因自己的预料出错,导致在末世中陷入无可挽回的境地。
对于这个猝然而至的世界末日,人类所有的失误在逻辑上都是情有可原。
可现实不允许。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着虚弱的身子去将窗户关上,再检察一遍插销是否上好。
确保自己变异后不会跑出去。我情愿以腐败的身躯惨死,也不愿因没有食物而饿死。
做好一切后,我重新躺回床上。
感受到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失去控制,这是个很煎熬的过程。
整个大脑充斥着痛楚,可惜这不是偏头痛,否则就太好了。
我望着上铺的床板,木质的线条构造粗糙,拼合起来简直狂野、毫无度量可言。
我在欣赏,用作为人类的视野。
我会变成丧尸吗?
流完鼻血后,状态开始有些好转。
不过我显得异常饥饿。
除了地上的尸体外,我几乎看上了一切能吃的东西。
于是我把剩下的一些面包之类的食物全吃掉了。
还喝光了所剩无几的功能饮料,只留下半瓶水。
这瓶水里头有可能夹杂着致命的病毒。
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当一切能吃的都吃完了,我就陷入昏迷中。
我的头还时不时地发出剧痛,只能无力的在昏迷中呻吟。
我在迷迷糊糊中貌似听见,从不远处的床底下传来的话语。
“桀桀桀……你!和、我们……桀桀桀……是、一样的!……”
像是丢失了发条的木偶发出的古怪叫声,我不知在房间何处。
“我们是一样的。”我虚弱的说。
又或许是,又或许不是,难道我已经死去?!
所以能听见这未知的疯狂。
而其实这些只是死人的呓语。
刹那间,我的意识轰然溃散。
……
四周好黑。
为什么不亮起来。
是晚上了吗?
……
不知睡了多久,我在夜晚中醒了过来。
才发现我很好,而且特别的好!
我当然知道这不对劲,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黑夜中我的视线不再受阻,就像在白天一样。
这算是别样的,异于丧尸的新物种吗?
幸运的是我的脸没有腐烂,身体里仿佛充满了力量,这足以证明我没有变成丧尸!
我很兴奋,因为现在我的思维特别清晰。
一想到不久前的那个未知的声音,我看了眼地板。
余留下的只有一摊人形骨灰。
那是死去的室友,我清楚。
接着,仿佛有什么在引导我一般。
我抬头,在前方。
幽绿色的视线一闪而过,只剩下床底下的一团骨灰,平静的面对着空旷的八人寝。
以及,亲手将生前的他扼杀在变异中的我。
诡异,在末世中寻常无比。
我不能去追究这其中的原因,或许我也没有能力。
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所以决定趁着夜色去搜寻食物,谁让刚才那些储存起来的吃食全被我吃完了呢。
发生变异后的我,体能增长很快。
现在的我有自信可以和丧尸一对一抗衡。
我必须尽快行动,即刻!马上!
因为我有预感,在之后可能会发生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予我,更予所有人,或许是世界。
如果不趁着现在行动,我将没有能力去应对,恐怕将对日后有很大的阻碍。
活着。在末世之中,是胜于一切事物的法则!
“毋容置疑。”
我从拆好的床架里挑选了一条手臂粗的优质铁器,又将一个书包清空。
发现准备好一切还不到五分钟。
我来到门口,靠近门的那一刻。
感觉、发现有一种奇妙的悸动。
――我能“看”到门后!
空无一人,对面寝室开着的门,地面上瓷砖勾勒不平的缝隙……
还有,游走着的蟑螂??
我试着深呼吸,才发现这种“视野”有限。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已经突破了我的认知。
这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精神感触!
我旋即开门,飞快地锁上后,转身往厕所走去,心跳逐渐加快。
拥有夜视使我行动不再受到生理上的约束。
我返回了一趟,用床板将厕所门死死抵住,使它只能从里面,也就是只可以被我给打开。
我攀上厕所最里的隔间,在唯一没有封锁的小窗口下方。
月光透过窗棂,清晰地照着我纤瘦而单薄的身子。
可是,只有自己才能清晰的知道,他现在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