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压抑和惊悚感并没有持续多久,时间在这里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身体各个神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种感觉安宇很清楚,这是双腿长时间保持盘坐后的腿麻的征兆,
相信有很多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忍住那种钻进骨子里的酥麻伸手缓缓的揉搓着,等血液循环后,那种感觉才一点点的消失,而这时安宇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有了知觉后,
活动了一下自己双脚,嗯,的确是回来了,
要不然再继续下去,安宇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自己没知觉,但持续这样诡异的场景,也是让人发怵不已。
而随之而来的场面变化又把安宇从腿上的目光拉了回来,就见围绕在身边的镜面刷刷刷的不断变化起来,
有些愕然的看着周围的突然的变化,令其再次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情,让原本因为双腿突然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缓和下来的心情,
再次警惕起来,今天所遇到的一切都有些颠覆自己的认知,这也是因为从未听人说过这种事,
而自己身处何处也是个谜。这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问三不知!
眼花缭乱的镜面不断变化着,看的安宇头晕不已,最后也不再盯着了,低下头接着揉着刚刚恢复知觉的大腿,
这低下头还没什么,可看到地下的原本的镜面中的倒影却变成了透明,而自己就像是悬空站立一般,
脚下空浮,心直接被提到嗓子眼,这要是从这望不到地面的空中摔下去,肉饼虽然不说,但粉身碎骨倒是绝对没问题的,
虽然安宇现在实力不同往日而语,对比大改革初期来说是大有提升,但从万米高空中摔落,也会如同鸡蛋碰石头一样碎的不能碎。
踏空?对于现在的安宇是望而不及的,只能将实力提升到四十星才能够短暂踏空,但也就是很短的时间,具体多长时间安宇却不知道,
他也没见过,上一世自己最强也就修炼到二十三星而已,只是一个底层为了生存不断在生死边缘徘徊当中一员。
这让原本有些恢复过来的双腿,这时也有些发虚,险些站不稳。
“我……我踏马究竟是在哪……?”有些发颤的声音自安宇口中断断续续骂了出来。
这也不怪安宇这样的作态,换做一些平常人来,早就不知道崩溃多少次了,
“咦?这是?实的?”脚步不确定的用力踩了踩后又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的安宇这下也放下心,
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移动脚步。
突然一阵阵碎裂声不绝于耳,抬头一看,变化不已的镜面开始分崩瓦解,噼里啪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的人耳膜都有些刺痛,
这种声音有种直击心神的奇异能量,忍不住的安宇
实在接受不了这种声音不由得捂住了耳朵,可还是起不到什么作用,越发觉得难受的安宇缓缓的蹲下了身体。
慢慢的安宇整个人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蜷缩在一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的冷汗,青筋暴起看起来很是渗人,用力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失去理智,而这样的举止也让嘴唇受尽了伤害,
丝丝猩红的鲜血从牙齿缝中流出,滴落在脚面,血滴滴落在看不见地面的地上,显得格外妖艳。
这种噬人心魂的难言感受安宇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又感觉是刚过去一秒似。
忍耐性对安宇来说本是该自豪的地方,可如今……
就在他感觉快要死去的瞬间,双眼无神的看着透明的地面,萧然,死寂,惶恐,扭曲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求生的欲望,
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鲜血和汗水粘在一起,就在快要迷失自我的同时,体内有一种能量将原本将要意识尽失的安宇拉回一丝丝自主,
迷茫的心神缓缓的恢复了些许清明,暗淡无光的双眼中也有了神采,
“我……差点……死了?”心中泛起这样一个念头,随之而来就联想到体内所蕴藏的九阳决护主从而自发运转起来,
这才让安宇恢复过来,想到这的安宇连忙盘腿而坐双眼紧闭心随意动全心投入九阳决的运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此刻的安宇心神在九阳决缓和下逐渐恢复过来,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能依靠九阳决了,
不敢有一丝懈怠,谁也不敢保证在他停止之后那种难忘的边缘会不会再次袭来。
“梭梭……梭梭……”忽然耳边传来风吹树叶的声音,眉头不由的一皱,
风?他来到这里还未曾感觉到有风的存在,细细思考起从他清醒过来又莫名出现在这奇异地方的滴滴点点。
“这里有点相似与刚获得九阳决的情形,但也有不同,可不同之处究竟是在哪呢?
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安宇紧锁的眉头松弛下去,嘴角微微上扬。
而同时也不宜同时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果然周围的一切再次发生变化,一颗巨大参天的大树矗立在安宇面前,
而安宇就盘坐于大树之下,巨树树干上满是伤痕,刀枪斧戟、火烧、雷击、所造成的痕迹触目惊心,
尤其是那一片漆黑焦黑处,此时还泛着银色雷电噼啪闪动,可就算如此,巨树的生命力依然顽强,枝枝树根繁茂无比,略微发黄的树叶垂落被风吹的唰唰作响。
刚才安宇所听见的风声就是从树叶中发出来的,
越看越是心惊的安宇有些沉迷于巨树中的生命和树干上魄人心神的伤痕,似乎这其中有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忍不住伸出右手去触摸那还闪着雷光的伤口,还有几厘米的距离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传来,
就见原本古井无波的巨树,忽然凭空出现一个漩涡旋转不停,直接将愣在原地的安宇吸了进去,
之后又恢复了原样,风平浪静,就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眨眼之间,安宇就出现在一座平常无奇的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