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现在当然不会惹事，而且我也打不过她。”
虽然霜月嘴上这么说着，但对中年女子的杀意却没有减少分毫。
不过这份杀意却始终没有被后者察觉，不得不说心灵能力者在这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
石磊则感到有些头疼。
现在打不过所以不惹事，也就是说等以后能打过了就来报仇喽？
女人都是那么可怕的吗？
不过......还是随她吧。
大不了他就带着霜月跑路呗。
“你可以带着你的宠物进城，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上交。像这类新的变异物种，研究所很喜欢。说不定会给你发放奖励，让你直接成为居民也不是不可能。”
中年女子以一种诱惑的口吻说道。
霜月没有马上开口。在一只当做“抱枕”的宠物和成为居民之间做抉择，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
直接拒绝的话就显得太可疑了。
“交上去之后还能要回来吗？”霜月看着史莱姆，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当然不能。”
霜月有些遗憾地说道：“那我还是先留着它吧，如果我没能通过居民登记中心的检测，再考虑要不要上交。”
“也好，那就随你。”中年女子点了点头。
她将居民申请表和一张隔夜证递给霜月。
“申请就算通过，也不可能马上能给你安排好住房。所以你先拿着隔夜证，去城里找地方住一晚上。至于信用币，可以在城里的各个交易所用各种物资换到。”
她说着，将霜月的背包还给了她。
虽然大部分物品都装在了石磊的吞噬者空间里，但如果直接从空间取出东西实在太惊世骇俗了。
于是霜月特地找了个背包，装满高热量食物，一副远行的样子，就没人会起疑了。
石磊下意识地用精神力扫了眼背包，一样东西都没少。
“你没有带枪，这很好。为了本城的治安，枪支是不能带进城的。不过能力者的能力我们没法没收，但也有相应的法律。”
中年女子又递给了霜月一本小册子。
封面上写着“容城治安管理条例”几个大字。
“最重要的是不能使用能力伤人。所以千万别跟人起冲突，能忍则忍。否则就算你占理，或许法律不会惩罚你，但你今天的居民申请一定通不过！”
............
南门街，咖啡馆二楼。
冰鬼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表情闲适。
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跪在他身前......
就在这时，桌上的“晶石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晶石通讯器的外形与手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需要消耗晶石作为能源，可以无视元素干扰进行通讯。
而通讯基站在城里才有，因此只有城市周边范围能够接打电话。
再远就跟普通手机一样，变成废品。
冰鬼顿时打了个哆嗦，面色不善地睁开眼。女子害怕地看着冰鬼。
“妈的，什么玩意儿！”
冰鬼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将她打飞在地。
“靠，痛死老子了。来人，把她牙齿给我拔光，然后送去青瓷。”冰鬼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裤子。
很快，从门外进来了两名带着墨镜的壮汉。
他们一人一边，抬起女人的胳膊，就将她往外面拖去。
“求求你、求求你、冰少，饶我一命！”
女子发出凄厉的哀嚎，不断挣扎着。
“钱我一定会还清的，求求你，别把我送去青瓷。”
冰鬼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道：
“还钱？你拿什么还！给你妹妹治病花了我整整两万信用币！算上利息，一个月六千，三个月下来就是一万八！就凭你一个月一千多的工资，怎么还我这三万八？！”
“送你去青瓷当然是让你帮我赚钱啦！一次十几二十块不等，一天下来就有两三百入账。一个月就是一万，不出半年就可以还清。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要不然我把你妹妹也一并送去？虽然她年纪还太小，但有很多大佬好这一口嘛，说不定赚的比你还多。不但能早点还清欠我的钱，多的甚至还能看病。”
“不！你不能这样做！我是居民，我妹妹也是居民！”女子叫道。
“想拿容城政府来压我？你还早了一百年啊！”冰鬼又狠狠地扇了女子一巴掌，两颗门牙带着血迹飞了出去。
他甩了甩手，轻松地说道：
“没钱就不是居民啦，你不交住房租金，也不买政府发的粮票，一个月之后就会开除你的居民权。他们刚好把多出来的位置让给新人。只要没人报案，警察也没兴趣知道你一个最底层的居民是怎么消失的。”
“你这畜生，禽兽！”
女子见求饶无用，歇斯底里地骂了起来。
边上那两名壮汉脸色一变，赶忙掏出胶带，封住女人的嘴巴。
然而已经晚了。
冰鬼面露狰狞，一抬手，数根冰刺拔地而起，将女子双腿双手捅了个对穿。
“我是很善良的啦，就算你这样骂我，我也不杀你。只不过是让人把你的手脚全部卸掉，用绳子吊起来给客人玩啦。”
女子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放心，这样子赚的钱才更多，我也好拿钱治你妹妹的病。我冰鬼说话从没骗过人。说把你妹妹治好，就一定会治好。”
冰鬼拍了拍女人的脸蛋。
女子忽然不挣扎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冰鬼，眼底浮现出一丝希冀。
她知道自己为了给妹妹治病，向冰鬼借高利贷，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但如果妹妹能活下来。
那她就算死在青瓷，也没有怨言。
“我都说了，我是大善人来的嘛。”
冰鬼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将女子带走。
就在房门吱呀一声合拢时。
冰鬼忽然高声戏谑道：
“对了，我怕你在青瓷呆得寂寞，等过段时间治好你妹妹的病，就送她来陪你，好让你们姐妹团聚！你可要感谢我啊！”
门外传来一阵重物撞击木板的响动，还有女子悲愤的呜呜声。不过在几道沉闷的殴打声过后，就逐渐安静下来。
冰鬼这才走到桌前，接起电话，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最好真的有事找我，否则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不是啊冰少，你让我盯的那个女孩她进城了！”电话里传来阿彪急切的声音。
“进城了？她的同伴呢？”冰鬼提了提裤子。
听到有关那女孩的事，他就感觉心里一阵燥热，下边又痒了起来。
“查过了，没有，她就一个人！”
“一个人？”冰鬼的脸色阴晴不定。
“不止如此啊，冰少！她不但拿到了隔夜证，还拿到了居民申请表。怎么办，冰少？那些混混听说要在城里动手，一个个都萎了，出多少钱都不干。”
“说是在城外就算杀人也不惧，可如果在城里闹事，就算命大没被条子拿枪喷死，也要被抓牢里当苦力。就算刑满出狱，一旦留下案底，就永远别想成为居民了。”
“一群软蛋！”冰鬼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说道：
“找两个口风紧的一阶能力者，一人给一万。就话我冰鬼说的，如果办成了这件事，再给一万。而且一定保他们从牢里出来，非但不会有案底，等风头过了，甚至让他们当居民。”
“那么大手笔？”阿彪语气惊讶。
他并不怀疑冰鬼没有没能力办成此事，鬼龙社与容城许多大佬都有交易，尤其在军方关系最牢靠，但是要付出不菲的代价。
“当然是骗他们的！不过鬼龙社的名声不能坏，所以我会进城。等他们先动手，我就直接杀了他们。”
冰鬼阴仄仄地说道。
他望着城内的方向，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