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夕阳渐渐落下,丰田普拉多SUV缓缓地驶入马家庙西路,公路南北两侧的商铺与马家庙东路的建筑体一致,都是三层建筑商户相互连在一起。
丰田普拉多在公路上行驶的很慢,王文勇坐在驾驶座位不停地寻找金立舞厅的位置。身体虚弱的杜秋生坐在副驾驶位上闭目养神。
后座上的大学老师高浩,他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兄弟你怎么称呼?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叫王文勇,他叫杜秋生。我们是北郊马湾棚户区的原住民。我在找这边的舞厅...金立舞厅。那家舞厅的老板叫高伟,他的手下绑了我们的朋友。”
“嗯,这家舞厅我知道!在往前行驶五十多米我们就到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王文勇眉毛轻佻,一脸坏笑地盯着后视镜,他看向文质彬彬的高浩,“咦!看你斯斯文文的一个大学老师,竟然去荤场子!不怕你媳妇休了你吗?哈哈哈哈......”
一脸羞怒的高浩十分耐心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前来这里是逮我们的班里的男同学!”
“哦......这样啊!你还真是一位好老师啊!你们班有女同学来这里吗?”
“你这人!不可理喻!我们班的女同学是这样的人吗?”
“我看到了...金立舞厅就在马家庙西路的南侧,我们再行驶二十多米就到了!”
高浩脸色有点难看,作为一名大学老师平时也没打过架,心虚的他小心地问向王文勇,“我们直接进去吗?”
王文勇看向后视镜里的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问着高浩,“高老师,你打过架吗?”
“打打...打过。”
杜秋生睁开眼睛一脸严肃地说着,“行了,别逗高老师了。烧饼,我们不能直接进去,你一直超前开。”
王文勇有点摸不着头脑,“再往前面开就是野地了,南面商铺的最西头可是一家寿衣店!大门没有封了,看样子没人敢在那里住!”
坐在后座的高浩突然出声,“杜秋生...你很聪明,寿衣店里没有活人,因为店里所需的物品活人用不上,自然不会有人留在那里!”
杜秋生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看向四周街道,“对,文化人就是觉悟高!我打算让大家在寿衣店过一*夜。”
丰田普拉多停在寿衣店的附近,王文勇与高浩架着虚弱的杜秋生上到寿衣店的三楼,高浩又去一楼关闭寿衣店的大门。
“山猫呼叫....田鼠,我们位于北面商铺西头,我们发现对面有三名男子进入一家寿衣店。他们位于南面商铺的西头....over”
“田鼠收到......他们是从丰田普拉多SUV下来的吗?”
“山猫收到......他们三人刚从车里下来。我们确认停在寿衣店的那辆丰田普拉多,就是刚才闯入马家庙西路的那辆汽车。”
“田鼠收到....你们继续观察他们的举动。我现在找老板汇报情况。over”
夕阳消失在地平线里夜色渐深的马家庙西路是一片寂静。不过位于南面街道的金立舞厅,里面却是酒池肉林载歌载舞。
金立舞厅的一楼是一个巨大的舞池,里面是都是高伟的小弟,他们正在强迫商户的家眷与他们一起跳舞玩乐。
商户里的男人都不敢发声,之前有带头抵抗,最后都被高伟的手下砍掉手脚扔到外面为了活尸。之后这些商户为了活命只能忍气吞声任人鱼肉。
二楼是自助餐与KTV练歌房,很多小弟在二楼喝酒打牌,他们身边都有姿色较好的女人为他们倒酒。遇到手脚不干净的人,负责倒酒的女人只能自认倒霉。
三楼是客房休息室,高伟此时正在319房间与他四名亲信商谈正事。
一名有纹身光头佬坐在高伟的身边哭丧着脸,他就是马家庙三虎里的二哥邵坤,“老板,我大哥和三弟一定还活着,你下午也听到马家庙东路的爆*炸声。只有他们这样才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高伟点燃一根香烟用力吸了一口,“邵坤老哥,你跟我多久了?如果他们还活着,自己会回来的。等我们在这边建立好营地,分你一片区域自己打理作为失去弟兄的补偿。”
光头佬邵坤皱起眉,郁闷的拿起一瓶郎姆酒大口吞咽着,香甜润滑的烈酒后劲十足。没一会工夫,光头佬就有点轻飘飘,他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高伟,抱怨着,“我大哥张弛外号刀疤脸、三弟曹珂外号黄毛....他们两个人都是狠角色,不会轻易被活尸犬杀*死.......嗝....嗯...不会轻易死掉.....”
坐在高伟对面的三人突然安慰道,“邵坤老哥,别激动!我们三个相信你。”
说话的年轻男人叫罗志钢,他是高伟的亲信之一,他与另外两名之前都是打黑拳的,后来遇到金立舞厅的老板高伟,做了他的保镖并且管理金立舞厅背后的四十多名打*手。
这四十多名打*手不参与其他工作,他们是轮班制休息,分班次守在高伟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而马家庙三虎是负责舞厅外面的事情。
罗志刚三兄弟是出了名的下手黑,大哥罗志刚、二弟胡仕、三弟牛天力。平时马家庙三虎也要让他们三分。
高伟把手中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他望着身边的四人摇了摇头,“我们说正事!下午有人汇报含光路上有十一辆景用装甲车,他们带人赶往北郊出城高速路口。你们四个都是我们的亲信,说说你们的看法?”
“我明天叫几个小弟去北郊出城高速路口探下路。如果可以安全通过我们就逃到松石市,好歹可以活命。”
“我觉得我们还在留在这里,我们有六百多个弟兄,平时都是靠着老板养活,现在全部去松石市,怎么生活?那么多人目标太大,我们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到那边工作不好找。松石市那边的夜场歌舞厅估计也不缺人,你让老板过去当小弟吗?”
“我们留在这里有六百多个弟兄要吃饭。还有马家庙西路一百户多商户,他们也有两百多人。这里的食物是吃一天少一天,没人出去搜寻物资,仅靠马家庙西路的物资我们能坚持几天?”
高伟拍了怕桌子,揉了揉鼻子说道,“我知道了,明天邵坤老哥带一队人出去收集物资。罗志钢你负责安排几名兄弟让他们自己找车去北郊出城高速路口探路。我们两手准备,外面那群怪物我看着头疼!”
门外的护卫突然打开了319房间的大门,“老板,外面有人要汇报事情。”
“让他进来!”
“老...老板,我们发现三名幸存者,他们驱车闯入马家庙西路。汽车停在南面商铺的最西头,三人进了一家寿衣店。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
“会不会是我的大哥张弛与三弟曹珂回来了。”,醉酒的邵坤激动地坐了起来。
“不会,邵坤老哥。如果是他们回来,一定会开车来金立舞厅找我们。”
“先不管他们!几个逃亡的流民,等明天派几名兄弟过去看看。”高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并挥手赶那名小弟出去。
“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高伟坐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墨西哥产的龙舌兰,他拿起酒杯走到客房的窗前看向市区的夜景发呆,街道外的活尸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嘶吼。
“真是应景啊!”
寿衣店三楼,王文勇把杜秋生抬到一张大床上并给他盖好被子,他拉着高浩下到二楼的房间说事。
“我们两个在二楼休息,等到半夜再去救人。杜秋生就留在三楼好好修养一下,他这样去了也是送死。”
高浩呆呆的杵在王文勇的身侧问道,“他们会派人过来吗?”
“别想太多,来了有我在,他们又不是活尸犬!揍他们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在房子里找点东西,一会过去不能拖你后腿。”
“算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守着杜秋生!你自己找点家伙防身!”
高浩在寿衣店二楼的房间里看到一把镇宅的短剑挂在北面的墙上样子十分奇特,他取下短剑抽出剑鞘拔出短剑对着空气用力挥了几下。
“剑身长四十厘米、宽十厘米、重有二十五斤......真是一把好剑。”,高浩收起短剑插在腰间打量着屋里的情况,阴森森的房间内货架上堆满了香烛元宝,地上也堆满了纸人花圈。
虽说寿衣店二楼的房间里面的日光灯是开着的,但高浩一个人待在这里多少有点不自在。
他连忙回到三楼关上房间的木门,坐在躺椅上守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杜秋生。
王文勇带上92shi手炝与一个基数的弹*夹赶往南面商铺的金立舞厅。游荡在公路上的活尸闻到王文勇身上的血腥味,突然兴奋地嘶吼起来,公路上原本零散的活尸现在有了统一的目标正快速地朝王文勇的方向赶来。
王文勇一路沿南面的街道加速奔跑着,很快他与附近的活尸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当他抵达金立舞厅的大门外时,两扇仿古红木大门挡在王文勇的前面,木门上面镶嵌着鎏金花边多了几分贵气,门头的牌子上写着金立舞厅四个大字。
“山猫呼叫...田鼠,寿衣店里突然跑出一名男子...速度很快,他停在金立舞厅的大门口。”
“田鼠收到...流民一个....估计是饿急了到处找吃的,他也不可能吃元宝香烛...等会街道外面的活尸会赶他走....我们不用管他”
“山猫收到....over”
咚......两扇仿古红木大门被王文勇一脚踹开,舞池内的小青年突然停止了躁动,他们收起青春的尾巴看向门外的陌生男人。
一身肌肉的王文勇空着手迈着方步缓缓走入金立舞厅,舞池中央的年轻人纷纷推开身边的舞伴,他们拎着手里的西瓜刀走向王文勇。
那些舞伴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商户的家眷,她们强迫为高伟的小弟取乐服务,也有一些是之前舞厅内部的女员工,她们帮着那群人*渣劝着这些可怜的女人要想开些。
王文勇走进舞池中央打量着周围的小青年,“女的都走开!你们这些人谁是高伟,如果没在你们就给他传个话!今晚只要把白娜微放了,我就留他一条命。”
噗...哈哈哈哈哈......王文勇周围的小青年开始大声嘲笑他,其中一名纹身光头佬叫嚣道,“这...男的...傻了吧!”说话的人正是马家庙三虎仅剩下的一人,二哥邵坤。他躲在人群中讥笑着舞池中央的王文勇。
“你就是邵坤!你那两兄弟都被马家庙东路的死狗咬死了!叫的那个销魂啊!”,王文勇一眼就认出三天前打伤自己掳走白娜薇的光头佬。此话一处,周围的气氛一下降到冰点变得充满火*药味。
啊...妈呀...活尸进来了...舞池中的女人们突然尖叫着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