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人满为患,我扭头看了看周围病床上的人,要么胳膊大腿绑着石膏,要么鼻青脸肿缠着绷带。
我右边病床上的人看到来了新病友侧过头问我:“哥们,你是怎么进来的?看你样子完好无损啊!”
我笑了笑:“我在试验室做试验,一不留神发生了意外,被爆炸的冲击波给震晕了。”
“哦!原来如此。”他说着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我问:“你是怎么受伤的!”
他指了指缠着绷带的头说:“还不是被马特的人打的。这医院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他的人给打的!”
“哦?”我继续问:“什么个情况?”
“唉!”他再次叹到:“昨天我在中心广场陪儿子散完步回家,经过内务区的时候,看到马特一行人走了出来。我看那架势很威武的样子,就多看了几眼。结果守门的一个家伙不由分说上来给了我的头一下,我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院了。”
“太可恶了!”我愤愤地说。
“是啊,他们……”那个人正说着,突然从门口冲进来了一群精英武装者。
我顿感不妙。
果然,他们径直来到我面前,一个家伙跳起来给了我的脑袋一记勾拳。我脑袋嗡的一声,双眼发黑。他们两个人把我翻了个身,我一惊赶紧并拢了双腿。其中一人把我从头摸到脚,庆幸的是他们忽略了大腿内侧。
我又重新被翻了过来,一个高大的武装者亮出从我腰后搜走的HK45手枪笑到:“书呆子能有这个?”说完,他抬起手枪砸在了我的头顶上。
一阵剧痛传来,我的头部一阵温热,血流了下来。
“给他穿上鞋子!带走!”那个武装者说完偏过头对挂在肩膀上的对讲机说:“老大,逮到那个家伙了!”
“很好!带过来见我!”对讲机的另一头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我被拖到了一辆越野车上,旁边的一个家伙给了我小腹一拳,我疼地坐了下来,头上的血与汗混合到一起染红了白色的大褂。
车在内务区的门口停下。
看样子内务区在重新装修,外面堆满了建筑材料。我被拉下车押到二楼,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我看到了马特。
“嘿!我们又见面了!”马特看到我笑了笑站起来说:“小伙子!你真的很有能耐,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好手!”
我瞪着他说:“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败类!”
“哈哈!”马特干笑两声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凑到我的眼前说:“每次你都被我逮到,每次我都可以折磨你到死!”
“那你就杀死我吧!”我瞪着他说,不知哪里来的一股不怕死的勇气。
“杀死你?”他怒目圆睁:“我倒想!每次逮到你,你都能多活一下!要不是巴勃莱恩要亲自干掉你,我早他妈一枪爆了你!”
他说完捏住我的脖子,我的喉咙一阵痉挛,呼吸困难,视线都模糊了。
他看到我难受的样子露出满足的笑容,松开手的同时反手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带下去!”
两名强壮的精英武装者把我带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内。他们脱下我的白大褂,用绳子绑住我的双手把我给吊了起来。不一会儿,马特穿着背心走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根藤条。他使了个眼色,旁边一个武装者掏出了一把刀子,我一看,正是我的生存刀。
“是不是很熟悉啊?”武装者说:“真是一把好刀!”
他说完用刀在我的上衣划了一道口,然后一把把衣服给扯了下来:“这刀是在原子能研究室搜到的,还有一把突击步枪呢!是不是你的啊?哈哈!”
我生怕他脱下我的裤子,于是骂到:“你这个垃圾!你个狗娘养的!你个败类!”
他听后恼怒地在我胸口划了一刀,我疼地大叫起来。
“停手!”马特喝到:“别把他给整死了!”说罢,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抿了一口:“阿诺和你们英雄城的领导班子藏在哪里?”
我吐了口唾沫说:“在你的小卵蛋里!”
“嘿嘿!好!”马特怪笑一声灌下一口酒喷在了我胸部的伤口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疼得嗷嗷大叫。马特又给了我背上一鞭,我居然没有感觉到疼。
“把他们带上来!”马特对门口的一个武装者说。
我看到遍体鳞伤的老谢和克里斯被带了进来。
马特拿出我的手枪来到老谢面前拉上枪膛说:“再问你一次!阿诺和你们英雄城的领导班子藏在哪里?”
“哈哈!”我笑到:“你能杀他们吗?没有了他们,你们老大的脏弹就无法研制了!”
“嘿嘿嘿……”马特听后大笑起来。
“嚯嚯……”旁边的武装者也笑了起来。
马特移动枪口瞄准克里斯的头部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克里斯倒了下去。
“克里斯!”老谢大吼一声想要扑过去,马特抬起一脚踹在老谢的肚子上,老谢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小伙子!”马特走到我面前说:“我跟你实话说了吧!核武器对我们来说已经属于玩具了!我们正准备放弃核武器!核武器算个啥?比我的鸟都还不如!现在我们有了更厉害的东西!”马特说完举枪指向老谢对我恶狠狠地说:“不要让我问你第三遍了吧?”
“他……他们在离英雄城不远的六号庇护所!”我说。
“妈的!跟上次一样!又骗我!”马特叫骂着狠狠给了我一鞭:“他们藏在庇护所了还用问你?我们已经搜过庇护所了!”
我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母舰内的那颗核弹快要爆炸时,我和他们是分开的,我看到他们的直升机是往庇护所的方向飞去了。”
马特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来回走了几步,对一个武装者说:“把杰森带过来!”
二十分钟后,一个人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他全身都被绷带缠绕,只露出一只眼睛,轮椅上的支架上还挂着几个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