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地狱见!我们最后的下场也许是这两个其中之一。
更加精准的那个,或更加愚蠢的那个。
我除了不相信思想,任何思想,也同样...绝对不相信疯子。
但是我还没想好,该选择一个怎样的开场。这个很重要吗,放在「开始」部分全部的现实当中,它所占的比例和起到的作用,到底有多大?
好像这是一个问题,很多问题都是这样,得先等到结果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真奇怪,我通常也用「人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以及「还未发生」这种的理由来解释。
我们在用什么做选择。
我们自己?已经发生的?已经发现的规律?或者任何事物...相信经验。这些都可以很容易里理解并且学会。
这使一切都显得这么可疑。
对了,这不是...问题,这是陈述。所以不用思考。
那个人慌忙回到车上,用力搓着手,然后转动钥匙。
他拉起手刹,将车倒回路上,向山下赶去。
那两个家伙好像都不急于弄清楚整件事,因为没有意义,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是说,好吧,就是这样。
不用去计较它的意义。车轮滚动起航,轧过草地,然后缓慢的向山下赶去。跟随着轮迹。
这个世界也一样,除了空谈,也只剩下些是是非非。
那条蛇说:你并不是一个有荣誉感的人,这颗核心为什么会选择你。
其实我挺害怕的,但是它根本看不出来。
林: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有。
我很久以前也像你一样,我对自己说,不要成为那些欺负你的人。我对自己说,你永远不要成为那样的人...可是然后呢。
你需要成为那样的人,你不能原谅任何人,你应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你应该报复他们——哪怕逼自己这样!
那个时候我有这样的优势,原谅别人不需要承受什么代价,优秀的传统...但是我就应该这样做吗。
说实话,踩在别人脖子上真的很开心。真的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所以我这种人应该被处死。
你知道我原来那台核心叫作战争思维,我驾驭得很好,它很适合我。
蛇:我没有看到。
林:我跟你一样,本来就看不到。
从那棵树下绕过,周围是搭建得随意的平房。在那巨大的树荫下面,都是些可怜人。
他用左手托住自己的腮,将手肘搭在窗户上,看着前面车灯照亮的地方。
黑黢黢的比其它地方都要暗,冷不丁能从窗外听到一些争吵。
都是些家常里短。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趴在阁楼的窗户上,看着对面楼里的,能看到很多人。
我好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但是我只是想在一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一个人偷偷的,看着别人的故事。
我的视力很好。开放式的楼梯间,在晚上你跟他们做游戏分开后,站在栏杆后面。总能在周围的楼层的玻璃后面,看见一个人扒在窗户上看着外面。
或者在走动的人影...
从来没人发现我。
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两个人...
而我现在,只是会认为。
该感谢有人发明了电灯。
那些让人安静下来的东西,许多已经不存在了。要及时处理啊,我好像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时间永远不够用。
他打着哈欠。
看了一眼,海里海面上在夜幕下那两具已经死忙的天使的尸体。死亡是宁静的,但这个话题让人紧张。
我好像在睡不着的时候,经常会被自己引导到这个问题上。
当我终于也要面对它时,也只是将眼睛闭上,然后就一切结束了吗?
为什么。
难道没有更加主动的方式吗,为什么,为什么你终有一天会死去...
或许就像睡着一样,只是你再也不会醒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一个永远的梦吗。
他看着那两台天使,神的力量。
又看着那条蛇,恶魔的力量。
还有它!!
我知道乌云后面一定有一只月亮,它一直注视着大地,那里有许多秘密。
这两样东西,同样无法解释。
真理告诉我,数学告诉我,历史告诉我,月亮并不存在。在你没有看见它时,它是不存在的。
蛇:你觉得现在这个世界更糟糕对吗。
林:都一样糟糕。
好像是在脑中种下的秘密,我和它一定会有一个先崩溃。但是我好像一次都没赢过,但结果一定会出现,谁也占不到便宜。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成年人的眼泪。它会让我所有看到的的和想到的希望,全部破灭。
但这个家伙,镜子里这个高高在上的家伙,根本不能理解。
我知道这样的课题。当你相信什么的时候,不止是在心理层面,你已经输了。
同样,当你卸下伪装时你就已经输了。
所以我不喜欢疯子。
也从来不相信疯子。
你以为这个世界不会把人逼疯吗,我才不信。现实是人类唯一的底线,这个世界唯一的底线。
好像不是因为同一个原因。
我们创造过很多个世界,它们都没有守住最后一丝体面,我见过很多乐于看见这个世界崩溃的疯子。有些是外来的,有些是...本地人。
这条蛇在问我害怕活在这个世界吗,还是回忆中的那个更好...
都不怀好意。
空气中出现了单调的霓虹,我的印象里总要配上湿漉漉的地面,最好来点雨。
我记得自己在雨里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浪漫和快乐。只有贴着额头,湿漉漉的头发。耳边是琐碎的风声,还有吵闹的天空,像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
挣扎着尖叫着,但是当你低下头看着无人的街道,又好像看到这样的鬼天气更像一个从不分享的歌手。
耳边是低风的轻雨,你只是那一瞬间沉默的雨滴。
或者更多走出故事的人,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或者更多的雨伞,其中必然有一柄黄色的雨伞。
否则,雨天并没有发生。
在那些重复了无数次的过往中,我好像更关注别人的故事,直到他们死去才意识到这一切都结束了。走出雨伞的又会是谁,那个人是谁,她会放下雨伞吗。
重复的时候。
那些东西重复着,就像坏掉的雨刷,关于神的预言还是创造。终于,那东西停了下来。在街角敞开的建筑里,他将车停下。
故事里,这个是随处可见的梦魇。
他拉了拉领口,抱着肩向前走着。在街对面的公寓的楼下,其它夜班司机围着汽油桶互相聊着烤着火。
林并不想过去,但是还是穿过车辆。
来到街对面。
有人说,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林烤着火,小声抱怨道,车修好了但是不能保证回程一定不出问题。
那真糟糕,大家一起抱怨道。
你的手臂怎么了。
昨晚受的伤。
我听说是一只蜘蛛,挺恶心的。
是的,从未见过。
你最好去看看医生,正好后面那条巷子对面的诊所最近重新开张了。
不用那么紧张。
一定是多康。
确实需要注意,最近周围出现了不少奇怪的东西,好像突然就冒了出来。
我好像也听说了,也许是新的感染者。
小题大做。
等等,嘿!下面有人等着用车...
林没有继续聊下去,裹紧外套来到公寓旁的餐厅,推门进去。
暖和多了。
大堂里坐满了人,都在谈论着什么。林走到柜台前坐下,那个小姑娘还在写作业。
嘈杂的街道,并不安静的餐厅。
这是上个月的,林将钱交给了那个小家伙,然后抬头看了看厨房里面。
那个永远背对着他的大个子,在里面忙碌着。那个人穿着牛仔裤,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汗衫,系着围裙,头上戴着白色厨师帽。
两只胳膊露在外面,一直背对着所有人。
手里忙碌着。
跑堂的伙计从厨房出来,门帘掀起又合上,伙计将面条端了上来。
放下筷子就去收拾桌子了。
收拾完肚子,林出了餐厅回到车上。重新将汽车发动起来,刚踩油门,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便发生了。先是车厢剧烈抖动了起来,伸手的扶手杆跟着晃动起来。
脚下的金属板简直要跳起来,林连忙将钥匙往回拧,然后拔了出来。
这辆车,它终于不造反了。
郁闷!!好像不是。
闭嘴!!他抬头看着那条蛇。
蛇瞪了他一眼,略带讽刺地看着他笑道,这也是优秀传统!!
林闭上眼睛长叹到,然后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今晚得住车上了,等到明天早上找人来修。
突然他想起什么,摸了摸口袋。抬起拳头,然後轻轻放在方向盘上。
该死!!
他看了一眼投币箱,摇了摇头,向后仰靠着椅背。
优秀传统!!呼......他看着前面,街道上的车辆一辆接一辆从中转站门前驶过。
不用客气,堕天使和天使长都在附近。她们也许能够帮助你...蛇盯着他说道。就像那晚在河边,它在树上看着自己,凉飕飕的眼神。
连口气都一样。
林将手插在头发里,目光正好落到手臂上的绷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