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主城。
“好了,你们现在已经在街上,开始寻找可疑的目标吧。”
所有考官都站出来,包括之前主考天赋的考官。
这时,袁长文才发现,比起之前排队的考生,现在的分组参加技能考核的人并不多。
也就是说,之前天赋那关,其实是在刷人?
否则,主考天赋的考官,为什么也跟着出来了呐?
考官:“大街上,人来人往,如何寻找可疑目标,就是你们的考核内容。已经安排刑捕假扮可疑目标,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了……好了,开始吧。”
这怎么找?
锦官主城作为帝国四大主城之一,人口并不少。
不仅如此,由于这十几年怪物的数量减少,旅游的人也越来越多。
以前,去往其他主城,这是探险家才能拥有的经历。而现在,越来越多的普通人也可以踏出自己的主城,去看看其他主城的模样。
这种人口的流动,也带来了不一样的繁华。
同时,也让街上的人,大大增多。
现在是上班时间,却依旧能看到游客在街上。
街边的馆子,在招揽客人。
那些跑腿的,那些运送货物的,都在街上来来往往。
怎么找可疑目标?
袁长文看着这么多人,一种毫无头绪的感觉冲上心头,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这种感觉这种情绪,似乎让袁长文认为,这所谓的考核根本就是鬼扯。
“呼……”
袁长文闭上眼,深呼吸。
情绪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在这种需要作出判断的时候。
老爸常说,不要相信自己的判断,那只是狭隘脑子里的狗屎而已。
所以,毫无头绪就毫无头绪吧,没有什么理由认为,我自己可以整理出头绪。
既然毫无头绪,那么从哪里开始也都一样。
反正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做,那么随便怎样都没错。
就慢慢看吧,随便选一步,慢慢走,不需要知晓整体规划,因为我毫无头绪。
袁长文笑笑,似乎允许自己毫无头绪之后,那种对抗和烦躁的情绪就渐渐消失了。尽管现在自己依旧不知道怎样寻找可疑目标,但似乎这并没有引起慌张或者不满。
“咦?”
袁长文看见,两个女人,推着轮椅,而轮椅上坐着的,是汉妮月殿下。
一张毛毯搭在汉妮月殿下身上,似乎担心她睡着后着凉。
可是,汉妮月殿下,会被人推着走吗?
她的技能不是悬浮么?
袁长文:“阿婕,用技能试试那两个女人。”
“切。”阿婕不屑,你说试试就是试试,你算什么?
袁长文看了看阿婕,也明白,估计是之前自己的行为导致的后果。
不过,如果可以承担后果,那么自己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小时候就知道的道理,一直伴随着袁长文长大。
如果再来一次,自己同样不会想要跟阿婕组队,因为不想让长馨误会。
这一点,不会改变。
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地方。就像打开保温杯喝水,杯盖自然会跟杯子分离一样,仅仅就是这样发生而已。
你不会去怪罪杯盖为什么跟杯子分离,我也不会怪罪阿婕为什么要这种态度。
“技能·御剑术。”
袁长文决定自己试一试那两个女人。
从来没有听说过汉妮月殿下需要人推轮椅,而之前,汉妮月只是城卫总长女儿的时候,就以【温柔似水】的坚强闻名。
也许,这两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汉妮月殿下的仆人。
夺天祭?!
袁长文笑笑,自己的天赋【天马行空】还真是厉害啊,这种事情也敢乱想。
算了,如果真的打扰汉妮月殿下,只有去道歉,也只能说明自己不适合刑捕。
要求想象力,但不能走得太远,不是么?
道歉就道歉,落榜就落榜,我认。
但没有理由停止我现在的想法。
袁长文感受到一种澎湃,就是想要用御剑术去试试那两个女人。哪怕明知道,对方是汉妮月殿下,哪怕知道对方是城主大人的女儿,这种澎湃的冲动依旧在这里。
是恐惧的变装表演吗?
袁长文想起老爸尝尝提起的说辞,仔细感受自己的状态,似乎并不像。
不过,自己似乎还有点分不清楚,恐惧伪装的澎湃,跟顺流呈现的澎湃,有什么区别。
但,这种澎湃的冲动,淹没理智的冲动,会毁掉自己的未来吗?
哼!
袁长文看见,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恐惧。
那就上吧!
通体幽红的剑,悬在袁长文身边。
陡然加速!
直奔汉妮月殿下身边的两个女人。
“喂!你疯了吗!”考官抓住袁长文剑。
当然不是用手抓住的,而是技能束缚术。
考官:“大街上,使用御剑术,你准备杀人吗?”
袁长文:“我只想试试汉妮月殿下身边的两个女人,我觉得她们是可疑目标。”
考官:“所以,你想用御剑术,直接砍了那两个女人,然后惊醒睡着的汉妮月殿下,来证明你的判断是否正确?”
袁长文:“我并没有想伤害那两个女人,但可以让我的剑悬浮在她们眼前,通过她们的反应就能知道更多的信息。当然,如果汉妮月殿下醒来,就能直接知晓答案。”
考官:“你们是两人一组,为什么不使用你同伴的技能呢?来龙去脉不是可以更好的查探谈对方的情绪吗?你们将来是刑捕,要互相依靠,在繁杂无序的案件中,只有同伴才是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不要想着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完所有事,这种事可能吗?”
我说了,但是她不愿意。
袁长文很想解释,很想让考官知道,错并不在自己身上。
但话都嘴边,却又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要跟别人解释?
为什么要澄清自己?
为什么别人不能误会自己?
老爸曾经的问句出现在脑海里。
那个时候,你能感受到的难受,就是一种斩杀,就是一种逆。
袁长文:“好的。”
之前自己只是文字上明白,现在体会到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真的很不舒服,明明不是自己的错,明明自己可以解释,却只是任由事情这样发生。
仿佛,就像有什么东西挖掉了自己的一个部分,让自己损失掉了某些东西。
而且,自己很想证明,很想解释。然后,自己在考官眼里,就不是那种逞能的角色,而是她不配合自己没办法,才不得不在大街上使用御剑术。
“我来试试她俩。”阿婕突然开口,然后闭上眼睛施展技能来龙去脉。
似乎,街上的人太多,阿婕想要探查那两个女人的情绪,有些困难。
好一会,阿婕才说:“我没有探查到那两个女人的情绪。”
阿婕低着头,似乎在对自己技能不熟练而感到抱歉。来龙去脉本来可以探查几天之前残留的情绪,而自己似乎连正在眼前的人的情绪都没法查探。
很差劲。
“也许,那两个女人,本来就没有情绪。”
袁长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