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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访

我是虚假的神经病 待罪之身 2522 2024-11-11 14:54

  穆修带着小依回到家,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目,休息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窗外黄昏的阳光晕染得偏红,一个树的树冠朝着室内撒下无数的影子,影影绰绰。穆修脑海中回荡着那个奇怪的人的话语,神态,动作,一幕幕不停的滚动播放。

  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医院,而是去见了他们见的人。

  那个新入院的病人。

  他穿着顺手拿的一件白大褂,动动手脚,就被两个年轻的护士带过去了。

  他坐在一边,环视四周,看起来不像是正常的见面之处,房间昏暗,采光似乎不太好,隐隐约约的可以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儿。一个单人住宿的地方,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那个人坐在床边,身上是松垮垮的病服,低垂脑袋,沉默不语。

  “你好?”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个人先出去,被穆修影响的他们很听话,老老实实的到门边守着。

  那人机械的转头,奇怪的歪着脑袋露出困惑的神情:“你是谁?”

  “如你所见,我是医生。”

  “嗤……”他笑出了声,“我没见过你,但我觉得你不是医生。”

  “何以见得?”穆修问道。

  “何以见得吗……直觉吧。”

  穆修笑了笑,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哦?是吗。”

  迅速起身,穆修突然来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让你的直觉猜一猜,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干什么!”

  他平静过头的脸上头一次出现惊慌的样子,穆修看着他的表情,笑得更欢了。

  直视着面前之人的双瞳,穆修的眼眸染上一层蒙蒙的红色,精神的波荡,抽离,闭锁,走马灯似的轮转,空气也仿佛有了种跳动的生命力,他的挣扎在巨压的包裹之下毫无作用,如一叶扁舟,承受着狂风骇浪。

  挣扎渐渐平息,微弱,穆修却也皱起眉头。他的能力有限,不能完美的使用这种对精神作用的术法,他从这个人脑中读取的记忆,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残破磨损,更有混乱不堪。

  时间流逝,穆修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加大力度之时,一股巨力从他身上冲击过来,彭的一声闷响,撞击令得穆修呼吸一滞。

  好不容易停下倒退的身形,穆修惊讶的看着昏迷的人身上飘出一缕缕幼弱细小的黑色。

  “哦?”穆修看了看外面被吸引过来的人逐渐多了,摇了摇头,不得不离开了医院。

  早知道应该晚上来了。穆修如此想道。

  现在的时间正是人流增加的时候,这种动静足以吸引来人。

  下次再说吧,我果然还是有好奇心的吗,嘿嘿。

  “阿撒阿撒,在吗在吗?”

  “不在,滚。”

  “嘿嘿,别这样嘛,”穆修笑了笑,“刚刚的事看见了没?”

  “啥?”阿撒顿了顿,回答道,“你以为我们很闲的吗?天天都在看着你搞事情?”

  “难道不是么?”

  “还真不是,我们的出现,于你于我于世界,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愿意支撑起世界之核,那我没意见。”

  “世界之核?”

  “你别管那么多,所以你愿意跟我互换工作?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带你过来。”

  听起来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很不妙的样子,穆修摇头说道:“算了算了。”

  “好了,说正经的,正经的……你问了什么来着?”

  “侬,”指了指后面,“那儿!”

  穆修拐出医院,静静的等待阿撒的回话。

  不一会儿,他的声音响起:“看不出,感觉蛮正常的。”

  “哦。”

  冷淡的回应了一句,穆修表示知道。

  这样的结局也算是情理之中,他知道阿撒他们很强,对他们而言几乎是强得没边儿了,可是强归强,限制却不少。

  并不全知,也并不全能,甚至于连自由的活动,都是难以言说的施舍。

  “回去吧回去吧!”

  到时候就明白了。

  赵乐他们,迟早会卷土重来,至于目的,就不是穆修能知道的了。

  他不了解整件事情,只知道个大概。

  那些人追着新来的病人,被穆修横插一手,这么说也许并不正确,是他们的目标变了,临时与他起了冲突,冲突结束,主要目标反而遗留下来。

  “怎么回事呢?”新来的病人不能说是病人,更像是避难而来,片段的记忆中,从脑海中看见的,居然是他的父亲提着刀追他,浑身模糊的红,像是混乱泼洒的油漆。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啊……

  可是,为什么要躲到这里面?没道理啊?

  穆修思考几秒钟,断言道:“嗯,一定是风水好,没错,风水好,妖魔鬼怪不敢近身。”

  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穆修舒爽的抬起脑袋,昂首阔步。

  ……

  顾南醒了,或者说一直都是醒着的,穆修做的一切,所有的动作,他都记得。

  那一双深色的眼眸,回想起来,不由得沉下了脸。

  “居然还有这样的家伙。”

  他嘀嘀咕咕,仰躺在床上,应付那些被动静吸引的人。

  进入这家医院的原因其实没那么多理由,只是觉得够近,也足够安全,他在躲藏什么东西,自己在做什么,他都知晓,但是顾南不想说,别人帮不了他。

  掏出逐渐化为粉尘的护身符,一缕缕黑色的烟消失不见,可怕的疤痕贴在他的前胸,一道十分骇人的刀伤末端,猩红的血色渗透出来。

  “不行了!”

  那个记者,那个奇怪的记者,回想起来处处违和,他不愿意想这些,但是总觉得这是希望,一定能够得到帮助。

  从那些人身上……

  即便是刚刚那个无礼的家伙……

  眼睛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排除所有欺骗,排除所有虚假……明显有触手状的东西从那人身上伸入他的脑袋。

  要死了一样的感觉,窒息感,溺水一样的难受,又好像回到了那个噩梦当中。

  提着刀,血淋淋的父亲,被染红的一地,还有疯狂的喘息,犹在耳畔,惊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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