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叫“极乐世界”的酒吧,还是老位置,还是老熟人在张罗着一切,摇头张坐在椅上在等待着一个神秘的人。
这几年,摇头张曾经无数次拒绝过那个神秘的“翼侣反抗组织”的约见,但今天他想见一见。
摇头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越来越不好。
自从来了那批新人,尤其是那个叫杰克李的人出现后,那些跟他合作了很多年的人,好像都在慢慢疏远他。
他知道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的合作,就是互相利用而已。毕竟他摇头张和那些人干的事,从道理上来讲,是“狼窝”高层决不允许的。可就是因为不允许利润才会那么高。
只要高层管理有所变动的时候,大家都好像不认识他摇头张一样,都躲着他。而只要新的高层管理变动完后,一切又都如常。
这次会不会是这样呢?自己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高高跌落后,又从头开始?
摇头张开始检视起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来,他觉得没有什么漏洞,唯一让他感到担心的就是和马柯的合作。
可这件事,唯一知情者就是星期三,只要星期三不说,谁会知道呢?
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件事所带来的的危险性。
一定是新来的张家信和老虎乔治的权力争斗,那些和自己合作的人正在观望。只要等一阵子,一切又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就算杰克李想从自己这里撬开一个口子,老虎乔治未必会坐视不管。
而这些人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随时让自己消失。
还是防着点,他们可是嗜血如命!摇头张提醒着自己。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座山多一道沟渠。
这个时候,见见这个自己一直不愿意见的组织,或许没有什么坏处。
摇头张正是这样想,才决计见一见一直想见他的“翼侣反抗组织”。
可摇头张对“翼侣反抗组织”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它的前身是“绿色和平组织”,但早已改变了。
他们痛恨生化战争和核战争给人类带来的痛苦,所以,他们专门暗杀那些利用生化技术的人。
他们号称是“为人类寻求答案的翼侣”。这个组织虽然不及“清除者”,但以凶狠无情著称,都是理想主义者,不惧困苦,崇尚僧侣一般的精神存在。
摇头张并不知道他们在“狼窝”蛰伏了多长时间,但他知道僧侣们十多年前那次暗杀破坏活动很厉害。
虽然很快被随老虎乔治给扑灭了,而且遭到大规模的清洗,但老虎乔治仍心有余悸。
这就是他摇头张不愿离与这个组织接触的根本原因。毕竟他是靠着“狼窝”老虎乔治的手下过活的人,与老虎乔治作对的人为伍,不仅不道义,而且很危险。
直到今天,摇头张也不清楚翼侣反抗组织在“狼窝”,到底还有多少人,力量如何。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些人一直在活动,而且还参与了很多地下交易。
在他摇头张所干的这一行中,他就明显地感觉到这些人的存在。他甚而怀疑“狼窝”的高层里就潜藏着”翼侣反抗组织”的人。
所以,他并不认为“翼侣反抗组织”只是为了理想,他甚至认为,这些人跟自己没有什么区别。
摇头张从来都是周旋于不同势力之间,谁也不得罪,哪怕潜藏的势力。这一点,也是他并不完全拒绝”翼侣反抗组织”的原因之一。
再说,没有什么事和人是绝对的,随时都可能反转。
你认为一只蚂蚁杀不了你,但无数只呢,那就不一定了。或者,那只蚂蚁变异了变得跟一头大象一样,它就可以随时杀死你。
这就是我摇头张看到的世界!他认为这个世界就从来没有改变过。
摇头张等的人终于来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很体面,头发梳的很整齐,显然与这种场合有些不相符。但摇头张却深知其中的奥妙,这个人的打扮一点没错,反而得分。
因为许多没钱的家伙往往就爱这样打扮,来显示他的身份,而这种人在这里往往会表现得极为大方。这人这样的装扮,说明他非常懂得这种地方。
摇头张在这里也算个名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来人也没躲闪什么,径直来到摇头张的面前,确定摇头张的身份后,便自我介绍说,他叫蚊子。
蚊子、老虎,怎么称呼都可以,谁在乎!摇头张给来人叫来一杯“燃冰”的特殊饮料。
来人懂得这玩意,也知道它应有的作用,但只是轻微的并不致命,所以就大方地喝起来。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这里非常安全。”
摇头张乜着这个生活得不错的家伙,并不像乱嗨药的人。
“既然来了,大家也不要绕什么弯子了,如果大家算计去算计来,都很累,是吧?”
“好吧。”穿着还算体面自称蚊子的人,很稳重地,“我们一直都会知道你的能力,一直想与你合作。我们也知道你对我们一直有戒心,甚至可以说,你并不信任我们。”
摇头张紧蹙眉头看着来人没说话。
“既然你这次答应了和我们见面,也不按那些老规矩来行事,那我也不管那些老规矩了。我就直接所说我这次约见你的目的吧。”
自称蚊子的人还是很警觉地摸了一下腰间的武器,“希望你不会介意。”
摇头张什么武器都没带,并不担心什么,只是笑了一下。
“我们了解到‘克隆人托儿所’就很快要毕业一个班,而那些人准备重要将这个班的人送到外面。他们不会走我们都熟悉的通道,而会选择秘密通道。而这个通道的整个情况,你非常熟悉。”
摇头张依然平静地看着他。
“那我就直接说了。”来人显然并不忌惮什么,“我们希望知道这个秘密通道及其一切情况。”
“你们想杀了那些克隆孩子?”摇头张依然平静地。
“这个,我不方便说。”来人表示歉意。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摇头张开门见山。
“一大笔金币。”来人轻描淡写。
“如果我不需要这些金币呢?”摇头张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来人略思片刻后,还是很客气地,“我想,我们会有办法劝说你的。”
“金币以前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但现在未必那么重要。如果你认为还能什么方法来说动我,那就请直说。”摇头张很直接。
来人不说话,眼神中似有似无地看着他,却在无形地施加着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