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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黎明

  4月7日,7.50p.m.

  罗格紧紧抓着扶手,纵然260迈的速度,也无法消弭他内心中蔓延dd不安。

  贺明也是紧紧地抿着嘴唇,他的双手有些颤抖。

  自己的青梅竹马在那里!至亲之人就在那里!

  结果自己就这样灰溜溜的跑了?

  该死!

  他在心底里愤恨地咒骂着,但也不知道是在骂着谁。

  他根本无法责怪罗格,也没有权利责怪罗格。

  秘密运输车全速前进已经有8分钟左右,早已冲出了五十多公里外的地方。

  对于后面联合车队正在发生的事情,贺明可谓是半点都不知晓。他唯有在心底静静地祈祷,祈祷自己的青梅竹马能够相安无事。

  “来了!抓紧!”

  罗格突然低吼了一声,贺明听到这一声低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下意识地抓紧扶手。

  倏然间,一阵天翻地覆,车子像是被掀飞一般,这使得贺明感觉像是坐在失控的过山车上一般。

  待到剧烈的颠簸感停下时,车上的所有队员立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厢门冲了出去。

  罗格则掏出一张黑色的磁卡,而后又塞给贺明一把黑色的手枪。

  “拿着,这张是加密级的黑卡,可以直接打开放有「莉莉丝的遗产」的安保装置,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且,躲在车里,千万不要出去!”

  贺明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急忙点头。

  罗格拍了拍贺明的肩头,随后便直接越过他,从座椅的一侧暴力抽出一个暗匣。

  打开暗匣后,里面赫然是一把黑色现代概念模样的唐刀。

  罗格拔出这一米长的唐刀一步一步地走出车厢,一边走着,一边用着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

  “阿克斯格国防军特种部队「迦南之剑」第三分队队长,罗格·康斯坦汀·芬恩请求第四型天基武器「冈格尼尔」对北纬42°49'31'',东经 20°28'41'',目标,巴哈姆特进行打击。”

  “收到指令,正在验证身份。”

  “身份核实,确认权限。”

  “权限通过,第四型天基武器「冈格尼尔」正在准备。”

  “位置校准,校准完毕。”

  “「冈格尼尔」填充。”

  “填充完毕。”

  “开始打击目标。”

  “于三分十一秒后打击目标。”

  冰冷的机械女声在罗格的耳畔响起。

  罗格满意的点点头,握紧唐刀刀柄,走出了车厢与那怪物直视。

  贺明则悄咪咪的透过车厢看着外面的景象。

  在粗壮闪电的照耀下,贺明看到了那巨大仿若神话生物般的生物。

  巨……龙……

  “四级巴哈姆特型感染体,全体都有,作战开始!”

  罗格咆哮一声,率先持刀冲了上去。

  像是一抹的冷冽的白色闪光,直接砍向了那高九米,身长约二十五米的四级巴哈姆特型感染体。

  “peng!”

  一颗子弹直接离膛射入了巴哈姆特的细长脖颈,引得巴哈姆特发出一声怪叫。

  这是躲在暗处的玛莎,架着长长的枪管的狙击枪射出的一发「阿波菲斯」。

  不同于那些安保公司,罗格所率领的这支小队是真正的全副武装到牙齿。

  强力的武器直接架出,面对四级感染体,不存在留有任何余力。

  罗格则一刀劈在了巴哈姆特的右翅膀根,只是划裂一道小口子。

  虽然造成的威胁不大,但罗格却通过这一刀感受了巴哈姆特皮肤和肌肉的硬度。

  巴哈姆特像是被侮辱一般,它剧烈的拍打着翅膀,将罗格震开。

  就在它将要腾空升起,利用自己最大的优势时。

  被甩飞的罗格在空中做出不可思议的扭转动作,面向巴哈姆特,直接扔出了一颗巴掌大的手雷。

  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出的动作!

  除了贺明,所有人看到那颗手雷的瞬间,都立刻捂上了耳朵。

  罗格在落地后迅速打两个滚然后趴下捂住耳朵。

  就在贺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

  “boom!”

  那宛如雷霆在耳边直接炸开一般,使得贺明瞬间心神动荡,陷入失神状态,片刻后依然处于耳鸣状态。

  “卧槽,这……这就是超爆手雷??”

  这就是那只闻其名不见其身,被吹上天的超爆手雷?

  巴哈姆特被手雷炸中的右翼直接血肉模糊。

  它嘶吼着,开始从半空迅速坠落。

  这意味着他暂时失去飞行的能力。

  黑红色的血肉翻腾着,不断地修复着右翼。

  “霍克!”

  罗格头也不回的大声喊道。

  “收到!”

  一束激光瞬间从后方射向巴哈姆特。

  巴哈姆特的右翼根处被这道激光扫中,直接掉落。

  “漂亮!”

  罗格欣喜若狂,但就在下一刹那,巴哈姆特就从口中喷射出一道深紫色的烈焰。

  罗格继续卧倒在地。

  而那位名叫霍克,手持粒子束充能步枪的队员则躲闪不及,被深紫色烈焰扫中。

  直接化为灰烬,在原地上什么都没有遗留。

  “混账。”

  等到深紫色烈焰消失,罗格直接一个弹跳迅速起身,他又一次的冲向巴哈姆特。

  看到这个人类的瞬间,巴哈姆特甩动着长长的尾巴,直直的抽向罗格。

  罗格一个滑铲,以极限的距离躲过了这记甩尾,他抽出大口径手枪进行还击。

  然而手枪并没有丝毫威胁,不过罗格只是在吸引它的注意力而已,给队友创造机会。

  “peng!”

  又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了巴哈姆特的左眼。

  紫色的鲜血四处飞溅。

  就算是极为厚实的眼睑都没能挡住那颗子弹。

  目前没有发现有四级感染体能够挡住「阿波菲斯」的穿透力。

  就算是拥有最坚硬骨铠的歌利亚,也无法做到阻挡五连发的「阿波菲斯」。

  这是在军方中公认的事实。

  那气质仿若雌狮的玛莎,静静的躲在附近阴影位置中。

  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她的位置。如果能够近身观察她的话,可以发现,她的眼眸此刻是暗紫色的。

  “吼!!!”

  巴哈姆特直接仰天长啸,其黑色的肉身寸寸崩裂,露出了下面蓝色的骨骼。

  一根根骨刺穿过肉体,其狰狞的头颅上覆盖了一层白色的鳞片,那断掉的翅膀迅速生长出来,变成比原来更为庞大的骨翼。

  原本还算有些臃肿的身躯,顿时变得纤细有力!

  罗格看着巴哈姆特的这番变化大叫一声不好。

  这是要变成二级层级的样子!

  “「冈格尼尔」距离目标还剩十秒。”

  但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出这样的声音。

  罗格瞬间爆发出极快的速度,奔回车厢内。

  剩下的两名队员也是如此。

  一瞬间看着队员们鱼贯而入,贺明刚想问发生了什么。

  便看见罗格直接将车厢用机械绞盘封死,还有一名队员直接点防碰撞模式。

  车厢内各个位置都出现了充满气的气垫,将所有人顶起来。

  就在这时

  “peng!”

  剧烈的震动又一次的将秘密运输车车子掀飞。

  那熟悉的翻天覆地感又一次的传来,不过这比之前更加强烈。

  这车子真特么耐摔!

  这是贺明唯一能想到的,他感觉昨天和罗格吃的博林城特色美食都要吐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翻滚了多少圈才停下来。

  将众人托起来的气垫此刻泄了气,几人从站起身来。

  罗格则揉了揉太阳穴,转开车厢门的机械绞盘,将门打开。

  贺明也解开安全带跟着走出车厢门。

  在他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附近半径1km左右的位置全部塌陷,在塌陷的中心,巴哈姆特被一根6米长的黑色不知是什么金属打造的钢枪钉死在大坑的正中心。

  血肉模糊,骨刺断裂,这一击直接将其变成一摊肉泥,可谓是没有半点生机可言。

  罗格看到此景松了口气。

  “Dr.贺先待在车厢里,我们要去提取四级感染体体内的「神启因子」。”

  说罢,便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走下车厢和队员们走向塌陷的中心。

  他们熟练的处理着巴哈姆特的尸体,开始进行提取。

  但就在这时,他们的头顶的夜空变成了深蓝色。

  罗格停止了提取行为,抬头望向天空。

  就在刹那,他瞳孔紧缩,他面色狰狞的大声咆哮着:

  “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道深蓝色的光芒仿若暴雨一般,瞬间地砸在了巴哈姆特尸体周围。

  罗格和其队员直接被淹没在这片光雨之中。

  那深蓝色的光芒消失后,就连巴哈姆特也只剩下半颗头颅,其他什么也没有。

  包括那硕大的身躯,和运输队的队员。

  而同一时间,贺明看到了东边的天空也染上了深蓝色。

  他现在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深蓝色的光芒是什么???

  从哪里来的?

  顿时,他想起了什么……

  对了,思雾!

  贺明连忙取出黑色加密卡,刷在了装有「莉莉丝的遗产」的安保装置上。

  安保装置打开,露出了那一个黑色方方正正的金属盒子。

  金属盒子咔的一声打开。

  “正在进行瞳孔验证。”

  “瞳孔验证通过。”

  验证通过?

  这是为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权限了?

  砸了一下嘴,这些事情蹊跷的让人理不清一点头绪。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了,贺明抓起黑色金属立方体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背包。

  他径直的走向驾驶室,发现驾驶室是紧锁着的,根本打不开,于是他疯狂的敲打着驾驶室车门。

  该死,驾驶员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这怎么办,车上有没有备用的摩托车?

  于是贺明在车厢四处翻找着,尝试一些不知所以然的开关,希望这开关按下能够弹出一个储存摩托车的空间。

  就在这时,贺明听到了远处传来了轰鸣的马达声。

  部队来了?

  这是贺明的第一反应,他立刻出了车厢,正好看到了一束车灯照着他。

  一辆极为高大的越野车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虽然和这辆秘密运输车相比小了很多。

  但对面的这辆车行驶在公路上绝对会让人望而退却,是毫无争议的马路王者。

  当他看清车辆车的车型以及车牌号的时候,整个人又一次的愣住。

  这辆车乔瑟极其熟悉,其名为「猎鹰」,而那车牌号……

  这正是斯宾塞先生的爱车,也是他唯一的兴趣爱好。

  斯宾塞先生来了?

  贺明心中一喜。

  于是车门被推开,一名身材健硕的中年下了车出现在贺明的面前。

  “乔瑟!”

  居然是乔瑟!?

  乔瑟是斯宾塞先生的好友,也是实验室另一项项目的投资人。

  名为乔瑟的中年人点点头,皱着眉头。显然,他看到贺明似乎也是一副十分惊异的模样,但他立刻出声向着贺明。

  “上车,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等一下,我要去找我的青梅竹马李思雾!”

  乔瑟闻言一怔,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

  “李思雾?我记得你的那位青梅竹马不是……哦,对了,那支联合运输队的确有卡里特安保小队,上车,正好我也要去那里一趟。”

  贺明用力的点头,三步做两步的直接跨上车。

  车子又一次的发起轰鸣声,向着东边的联合运输队驶去。

  ……

  8.02p.m.

  卡格尔挣扎着从车厢断裂的位置中缓缓的爬出。

  他艰难的看了眼驾驶座上的肯。

  肯此刻已然没了生机,因为他的左半身被穿过三四个碗口大小的洞。

  这使得他直接死亡。

  卡格尔抚摸着自己的右侧腹部。

  那里血流不断,这正是被那蓝色的,从天而降,宛若暴雨的光枪击中的地方。

  自己所幸只有这里被击中,没有当场死亡。

  但是对于卡格尔来说,这般情况还不如当场死亡来的划算……

  因为,自己被感染了。

  用尽力气,卡格尔不顾那穿心的疼痛,掀开被血浆染湿的衬衫。

  伤口处有着淡蓝色的血管在一点点跳动,向着四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开来。

  卡格尔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手表上有着鲜艳红色的警告。

  “感染率超过百分之五十,现已达到百分之五十七!”

  卡格尔看到这份警告,反而轻声一笑。

  就是这一笑,扯到了伤口,迫使他又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液吐在地上都泛着些许蓝色的荧光……

  他靠着车子,缓缓的坐下,打开了终端。

  他想着在最后一刻能不能做一件浪漫的告白,比如说那个图希家族的大小姐。

  那个五年前就嫁作人妻的大小姐……

  不过这事做起来貌似意义不大,都这个时候,还去破坏别人夫妻间的感情,感觉挺人渣的。

  也不知道,罗格他们安全汇合了没有……

  不管怎么说,「莉莉丝的遗产」都绝对不能有误……

  哈哈,真是让人遗憾……

  看不到病被治好的安德莉亚了,真想看到她引领亚伯拉罕再次走向辉煌的场景……

  那一定是最美好的未来……

  最终,卡格尔还是关掉了终端,他什么都没有去做。

  看着西方的天空,他再一次的,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撑起来。

  思维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迟缓了……

  卡格尔从腰间取出了袖珍手枪,打开了保险栓,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处。

  他仰头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阴霾天空,听着从未间断过的隐约雷鸣。

  他缓缓的低声说道: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

  那应行的路,我已经行尽了;

  那当守的道,我也守住了;

  此后,自会有公义的冠冕,为我留存……”

  用尽最后一点理智,最后一丝力气,卡格尔扣下了扳机。

  ——

  突然的一声枪响,使得李思雾突然从浑然的状态清醒过来。

  头脑极其晕胀,李思雾根本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皮。

  身体好重……

  李思雾无力的躺在车队的废墟中,想要站起身,但是她已经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

  是了,有一道深蓝色的光芒直接扫过了李思雾的双腿。

  那是什么……

  不分敌我的……

  终结了所有人一切生的希望……

  打破了所有人向往的未来……

  李思雾感觉双眼有些犯困,她艰难地取下头盔,看着附近。

  一片支离破碎的惨状……

  还有浓厚的血腥味……

  “咚!”

  心脏突然不正常的痉挛了一下,这使得李思雾痛苦万分,脸色发白。

  她抬起左臂,一眼便看到了左臂血管鼓起,泛着淡蓝色的荧光。

  这,被……感染了吗?

  于是她扭头看着无法被抬起的右手手腕上的手表。

  “警告,警告,感染了已达百分之四十五!请立刻接受抗体疫苗注射!”

  百分之四十五啊……

  听起来好像还有的救呢……

  自我调侃了一句。

  李思雾用仅仅能动的左手,在四周翻找着,不一会儿,她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事物。

  “原来……在……这里……”

  她随身的配枪。

  听说父亲在快要变成感染体的时候,为了使得以人的身份死去,他选择了吞枪自尽。

  现在也要轮到自己了吗?

  她也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样丑陋的生物,这样选择同样的方式终结也算是对得起父亲。

  不过,真的不想死啊……

  “我一定会做出最完美的抗体疫苗,让任何人都不会被感染!

  再也不会有这样悲伤的事情发生了,阿雾,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的任何亲人离开你了。”

  十年前,在父亲的葬礼上,青梅竹马贺明如此的说道。

  原本只是以为贺明是安慰自己才说出此番话语,但没想到他真的投身于抗体疫苗的研究。

  不过,在最后,自己印象最为深刻的居然是贺明说的这句话。

  真是厉害啊,贺明……

  真想看到那样美好的未来……

  只可惜,父亲死亡的真相自己尚未查明,你的完美疫苗,我也没有办法再看到了……

  “咔,”

  不过,我真的,不想死。

  李思雾眼角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

  用尽全身力气,打开了保险栓。

  李思雾用枪抵在自己的下巴处。

  “再见了,阿明……”

  “我可不允许你那么自私的说再见,思雾。”

  手中的枪直接被打飞,李思雾抬头,便看见了最让她难以置信的身影。

  那道身影无比的熟悉,仿若微弱的光亮,映射在夜空之下,好似黎明一般,光明将至。

  “为什么你会在这……我……我这是已经死了吗……”

  贺明叹了口气,看了眼双腿都不见的李思雾,温柔道:

  “别再说话了,我这就给你止血,并注射抗体疫苗。”

  李思雾摇摇头,整张清秀的面孔都有碧蓝色的血管在鼓动着。

  “感染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五十五左右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失去下肢,这使得感染率上升的速度更快。

  贺明没有说话,放下身上背着的加密背包。

  拿出一个银色手提箱和一个黑色立方体金属盒。

  打开银色手提箱,取出一支碧蓝色的试剂,这正是实验性第三型疫苗。

  随后他又拿出了一个大一号的空试剂管。

  将实验性第三型疫苗注入这个大一号的试剂管内,贺明又打开黑色立方金属盒,拿出了「莉莉丝的遗产」。

  当李思雾看到那极为艳丽的「莉莉丝的遗产」时,她体内的血液顿时开始雀跃起来。

  然而李思雾却不好受,她明显感觉到思维越发的不受控制,这是感染率快速上升的结果。

  “该死!”

  贺明看到李思雾的这个状况直接破口大骂一声。

  本身他还打算注入一点的「莉莉丝的遗产」想看看效果。

  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一点一点的尝试。

  看着体表象征,李思雾的感染率已经直接飙升到百分之七十了,如果再不快一点,贺明的这位青梅竹马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于是他一股脑的将「莉莉丝的遗产」全部注入试剂管内。

  当实验性第三型抗体疫苗接触到「莉莉丝的遗产」时,整个试剂瓶开始散发着微微的扭曲感。

  该死的,这真的会是斯宾塞先生所说的最完美的第三型抗体疫苗?!

  贺明嘴角一抽,但也无可奈何。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他抬起李思雾的左臂,连简单的卫生处理都不做,直接插入那已然是碧蓝色的血管内。

  一股脑的将试剂管内“第三型抗体疫苗”全部注入。

  在全部注入的瞬间,李思雾顿时感到一阵轰鸣声。

  整个大脑像是炸开一般,随后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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