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小丫头酣睡正浓,嘴巴突然被人捂住,她下意识的把腿一钩,挂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刚准备用力,将其绞杀的时候。
“嘭!”
她被打晕了,双腿无力的垂了下来。
“阿弥陀佛!”孝阳和尚双手合十,告了一声嘴,“小施主抱歉了,贫僧并无恶意,只是情况危机,不得不如此。”
他把小姑娘扛起来,在山林里飞遁而去,还没忘了把路佛的车子毁掉。
“与妖魔相处的法则,第三则:若以其对手,未能制敌,应该立即远遁,作战略性撤退,伺机而动……”
“(注:如若不敌,可请寺中前辈相助)”
孝阳和尚扛着小姑娘在森林里飞奔。
他没想到他一掌居然没有打死路佛!
路佛:“………”
我有一句妈卖批当讲不当讲?
而且还把他打进了窖龙窟,自己不敢久留。一定要快走才好!
一夜没睡,他愣是跑出去一百多公里,要知道,他肩上还有一个小丫头,而且走的还是山路!
此时,天色渐亮,小丫头已经要醒了,于是孝阳和尚把她放下来,低着头等着。
“呃……”
姜孟初十分艰难的睁开眼睛,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脑瓜子都要炸掉了!
“好痛!”
突然小丫头的眼角撇到了孝阳和尚,于是她愣生生地把刚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臭和尚,你想干嘛!”
姜孟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里已经不是营地里了,她的枪也不见了,最重要的——路佛不在跟前!
末世刚开始的时候自己的孤独感与恐惧感瞬间爆发出来,姜孟初感到自己的手脚冰凉,坚冷似铁!
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自保之力的小姑娘了,她接受过路佛的训练,虽然没有枪,但是此时也很快冷静下来,故而有此一问。
“小施主,情况紧急,贫僧不得不使了些武力手段,还望见谅。”
孝阳和尚十分诚恳的道了个歉。
姜孟初看到他好像没有什么恶意,稍稍放松了警惕,又问:
“路佛呢?”
“贫僧正要提起,”孝阳和尚双手合十,“小施主,你的那位相公恐怕不是人。”
“哈?”小丫头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没……没有……谁是他……他娘子了!”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猜!”
孝阳和尚:“………”
重点在这里吗啊喂!他不是人啊大姐,你知道什么叫不是人吗?他是妖怪啊!
孝阳和尚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蛋疼。
………
“唔……”
小丫头沉吟了一会儿,“我明白了,路佛也是怪兽呗?”
她已经从负二百的智商重新升回来了,主要是孝阳和尚表示了明白她与路佛的纯洁关系。
不知怎么的,她居然有些怅然若失!
“那又怎么样?”
姜孟初问。
“啊?”孝阳和尚一蒙,“他…他是妖怪……”
“对!”姜孟初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他是妖怪,那又怎么了?”
“妖怪,很坏的……”孝阳和尚有些嗫嚅,“吃人的……”
“你见过路佛吃人吗?”姜孟初反问他。
“这…这……”孝阳和尚答不上来了冷汗直冒,他当然没见过路佛吃人,甚至对路佛很有好感,所以才几次三番的要将他剃度,收入佛门。
像他之前遇到的“妖魔”,都是象征性的意思一下,就灭杀了。
“那你凭什么对他有敌意?”
“佛门不是说众生平等吗?既然他未曾为恶,他是妖怪又怎么了?”
“这…这个……”
“还是说你们觉得妖怪生而为原罪?”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救”出来?”她在救字上咬字极重,明显是在讽刺。
和尚沉默了,然后他有些不自信的说:
“既是妖怪,必有嗜血之欲,小施主既然为人,侍立其左右必有危险!”
“我在乎吗?”
“你对路佛怎么样了?他人呢?”姜孟初看他答不上来,心中顿时明了,于是问起了她现在最担心的事情。
“我把他打进窖龙窟了,”孝阳和尚哭丧着脸,“可能会死。”
“哈?”
姜孟初的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怒了,愤恨的心里顿时一片空白。
“他在哪儿?”小丫头作势欲走,“带我去找他!”
“我们现在已经到湖北了,”孝阳和尚一脸懵,“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
“你为什么要把他扔到那里去!”小丫头都快绝望了。
“这只是个意外,”孝阳和尚解释道,“贫僧本身是打不过他的,只有到了贫僧的出生之地,有符文加持贫僧方才可以与他有一搏之力,可是贫僧头回使用。”
“掌力未曾控制稳当,不仅没有击毙他,反而打破了地层,他掉进窖龙窟了。”
“你还想杀了他!”
姜孟初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
“我枪呢?”
她四处张望。
“小施主不要这样!”孝阳和尚一慌,“大施主不一定就死了。”
“怎么说?”姜孟初虎视眈眈的看着孝阳和尚,大有如果他不回答得她满意就弄死他的意思。
事实上她已经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弄死和尚了……
对此不知道的和尚与她解释说:“窖龙窟是上古世纪就有的,据古籍记载,其内有银龙盘旋,于人有强恶意,无人可挡,但不出洞。于是封存,每隔百年一探查,至上个百年时,已经很少发现其踪迹了。”
“所以贫僧才会害怕他不死,恼羞成怒,露出真身,到时他有了准备,贫僧恐怕打不过他了。”
“否则贫僧也不会带着小施主远遁了。”
“那我们回去找他!”
小姑娘眼中逐渐有了神采,她知道路佛的厉害,不认为在上古时期的人都可以封存的东西可以伤害到他。
“这个……”孝阳和尚面色有些尴尬,“恐怕不行。”
“怎么?”小姑娘眼睛又露凶光。
“我们恐怕迷路了……”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