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太上长老看到镜中浮现男子模样时一惊,正是当时被人所见灭掉欢喜宗之人,姬岺空一直想抓到他后,严刑逼供得到信息,中途也有动用追魂镜查询过,却始终没有线索。如今查到此人便是毁去灵根真凶,内心极为震撼,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到墨亦。
“各位,你们也看到了,这便是此子的模样,我建议将他画像公布出来,全界捉拿此人。”姬岺空故作愤慨的说道。
众人也没有怀疑什么,纷纷下令捉拿墨亦。
一时间,墨亦的画像被贴满了隐世门派地界。但是人们只知道他毁灭了欢喜宗,在挑战隐世门派的权威。三大家族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所以只公布了墨亦毁灭欢喜宗的罪证。如果让别人知道他是毁灭灵山的真凶,非得大乱。
今晚的夜色还是很美,夜空中星辰零零散散的点缀在月亮的周边,一轮弯月如同正在微笑的眼睛一般,闪亮动人。
在水逸宗灵山旁几公里处有一条小河,小河旁边扎着几十个营地,这是奔雷宗现在的栖息之地。
他们原本所在的森林,已经被黄土宗占领。当日黄土宗灵山塌陷,宗主石磊一怒之下,迁怒于奔雷宗,认为雷军就是传说中的“灵山杀手”,不然怎么会走到哪塌到哪,于是便带领全宗弟子,杀向奔雷宗所在的森林。
当然石磊也没有赶尽杀绝,击杀了几位核心高层,便占地为王,赶走奔雷宗,占有了这片森林。
此时小河边,正在调息的雷军睁开双眼,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之中夹杂着一股黄土气息。
“这老家伙下手还真狠,竟夹杂着一股土之气息,若是不逼出这土之气息,身体会在五年内逐渐变成石化,直至变成一块真正的石头,我要逼出这所有的土之气息,起码也要半年时间。真特么操蛋,不但灵山没捞到,那鸟不拉屎的地盘都被占领,如今还身受重伤!”雷军感觉自己自从突破天阶后,一直非常晦气。
在不远处雷婷婷正坐在两棵大树中间的一个秋千上,看着天上的星空慢慢的晃着。
“果然,不是没有奇迹,而是我们太早放弃。徐公子果然没骗我!”雷婷婷看着天空。
随即拿出怀中的酒壶,自那天与墨亦一别后,她便一直随身珍藏着墨亦留下的酒壶,和酒壶放在一起的还有墨亦的通缉画像。
隐世世界打死都不会想到,这个女孩会认识他们要通缉之人。
有些怔怔的看着画像,“徐公子,谢谢你,可是你现在在哪呢?”
想到墨亦与她喝酒赏月,想到墨亦对她的开导,又想到墨亦那句美酒还需配美人的调笑,婷婷一张小脸红红的。
连婷婷自己都没发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正在她的心中萌芽生长。
突然婷婷的头顶上方,出现一团黑色漩涡,婷婷被强大的吸力瞬间瞬间拉扯进漩涡,直到婷婷整个身子没入漩涡后,漩涡才凭空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而在不远处的一条湖泊深处,墨亦此时正在稳固修为,今日接连吸收三座灵山的灵根,让他修为大进,修为也重新回到了二重天,由于尚未稳固修为,强行吸收灵根只会让他根基不稳,对未来修炼之路只会有害无益,如今他需要的是稳固自己的修为。
胸口原本已经融入体内的黑色璞玉,此时正浮现在他的胸口,一丝丝充盈的魔气正在洗涤他的身体,巩固墨亦的修为。
而在突破二重天后,在经过灵根与黑色璞玉滋养过后的穷奇纹身,如今更是栩栩如生。穷奇纹身怒目圆睁,威武霸气。
良久,墨亦睁开双眼,倾吐一口浊气,内视了一下身体情况。
“如今我的境界已经稳固在二重天初期,没想到接连吸收三座灵山,只能让我突破到二重天初期。”
墨亦有些不解,按他前世的修炼经验,这三座灵山的灵气足以能让他到达二重天后期,可是如今却只能让他进入二重天初期,这还是在持有黑色璞玉加速修炼的情况下发生的。
不过此时墨亦拥有着远远比同等级更深厚的内力,更强劲的身体,墨亦怎么想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正当他暗想有机会请教古魔老师之时,在他的头顶之处也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强劲的吸力野蛮的想要将墨亦拉扯进去。
墨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喊了一句:“卧槽,这什么玩意。”
迅速运行魔气,丝丝魔气瞬间环绕身体,与漩涡呈一种僵持状态。
然而这僵持的状态只支撑了短短的五个呼吸,随后瞬间将他拉扯进去,非常的野蛮。
野蛮到连墨亦这种平时懒洋洋的性格都想破口大骂,可是墨亦此时却根本骂不出来。
因为在墨亦僵持五个呼吸之后,他便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说不了话,运行不了魔气,仿佛自己不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四周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无法感知到,自己就像一片尘埃。
这种感觉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后终于消失了,黑色漩涡凭空出现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重重的将墨亦摔在了沙坑之中,摔了个狗吃屎。
墨亦形象极差的横躺在沙坑之中,往日的洒脱不羁荡然无存,大概过了三个呼吸,墨亦重新获得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立马站起身来,不顾形象的对着天空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敢这么对小爷!”
当然天空并不会回答他什么,但是墨亦仿佛不解气一般,又骂骂咧咧了好久。如果此时有认识前世墨亦的人存在,一定会一脑门的黑线。“这货还是冷酷杀戮的魔界骄子吗?怎么感觉转世之后有些人格分裂!”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墨亦才悻悻作罢,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片沙漠,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只能看到一些枯萎的植物。
此时,连墨亦这种有两世阅历的人都不禁有一种感觉,“我是谁?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