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人被少女下了宣判书后我每日每夜的待在书房里想要把书上的内容翻译出来,可我却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不如,我在书房里待了足足七天每天都在翻译着书里的内容但我就是连一个句话也没能完整的翻译出来,与此同时七天的时间已经让我的家人完全变了样。
在我看来他们已经说不上是一个人了,可能连动物都不是,他们给我的感觉就是一棵扎根在地板上的植物,那时我已经不觉的伤心也没有力气去伤心了,七天前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在书房里的时间也已经把我的力气都快消耗殆尽了,躲在书房里研究只不过是在寻找最渺茫的希望和安慰而已。
我看着他们身上黑色的藤蔓从他们的嘴巴,眼睛,鼻孔,耳朵以及他们早已经干枯的像枯树皮一样的皮肤上长出心里只有无力感,无力感还是无力感,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他们做什么。
我在我的大宅了走着想要找到那个每天给我送食物的人,可我只能看到被黑色藤蔓绑在墙上或者地面的人,直到走到厨房我才看到那个还在缓慢为我准备着食物的人,我走了过去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可我很快就后悔了,因为我在看到他的脸的瞬间就忍不住尖叫起来,他的脸就像是一张纸一样挂在头上,一张被黑色藤蔓在他脸皮下挤压成平面的脸,我根本没办法从这张仿佛是画上去的脸让出他是谁,而我也没足够的时间去辨认,我的本能在我看到他那张脸后立即就带着我逃跑。
我一直跑后面的人就一直追,同时他还用着带着呼噜声的嗓音跟我说着什么,但我一个字都没听明白,我也不想去浪费宝贵的逃跑时间去理解他说什么,最后我跑到我的大宅的打铁门前,翻过铁门逃出大宅,当我回头往回看时那个人依旧想要追上我,他隔着铁门将他那只布满藤蔓的手声向我,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仿佛是迫切向要告诉我什么,但这时我已经完全没能力去听他说什么了,更不用说去理解他的话了,我瘫坐在铁门前看着门内原来怡人的庭院被黑色藤蔓破坏的满目疮痍,就连用石块砌成的房子也被它们无情的从细小的缝隙里生长出来枝叶摧残,而这些的源头正是已经被我除去的黑色藤蔓,唯独那棵白色的树依旧保持着它漂亮的洁白。
就在我还在看着大宅里的黑色藤蔓和庭院里早已经被藤蔓包裹起来的人以及在铁门另一边向我伸手的人时,一个人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她就是我现在的妻子,我重未向她透露过任何关于我看到的或者和那些黑色藤蔓有关的事,因为我不想她也变的像我一样神经质甚至有时还可以说是疯癫,可正因为我变得疯颠起来我才逐渐开始能解开我从书房里唯一带出的一样东西《腐化与瘟疫》。
透过书里的知识我终于找到了方法让那些黑色藤蔓消失,一种在书上记载的长着触手和分泌出墨绿色黏液的吸血怪物,它们的黏液可以让那些黑色藤蔓枯萎,但要召唤出这些怪物需要昂贵的祭品,人类以及繁琐的仪式和诡异的咒文,我通过长时间的练习终于完全掌握了这些,剩下的就只剩下祭品和合适的地点,最后我决定回到那间大宅举行仪式,在那之前我写下了这封信件,希望你可以保持理智。”
看了外祖父的这封信我只能想到这是外祖父写下的小说而已,我把这个毫无常识的故事收回放回书里,就在我正要把书房的窗关上离开时房子又响起了奇怪的响动,可这时一点风也没有就算窗户没关好也不会无缘无故发出噪音,可能是房子依旧年久失修了吧,我没有多想关上窗户锁好门就离开了这外祖父曾经待过的房子,但在我刚要离开小镇时一个屠夫拦住了我向我讨要外祖母在他那买走大量动物血液时剩余的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