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女在知道没办法说服我不进入小镇时,她的态度立即发生了改变,变的十分冷淡像是之前她的表情都只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而已。
她从身边那棵洁白如同黑夜里的月亮一样的树上摘下一颗果实和一根树枝,她让我在进入小镇时找到小镇里的教堂然后将果实种到教堂的墓地里,这时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请求还不如说是命令,而且她用的语言是我从来也没听过的,也不像是人能说出来的语言,因为我敢肯定没人能说出这样的语言,像一阵阵风从我耳边吹过轻快且毫无感情,但诡异的是我能听得懂她说的话,她想表达的意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十分清晰,我没办法拒绝她,因为她的态度让我有理由相信我不能拒绝。
我接过她的树枝和果实就继续向着小镇里走去,而她的声音也像从我身边吹过的风一样跟着我,不知道她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在担心我没办法完成她交给我的任务,她一次又一次的让她的声音跟着风在我耳边提醒着我躲开各种危险,并且她也毫不保留的指引着我走上森林里最快也是最安全的路走向小镇,可她的声音还是在我快要进入小镇时消失不见,最后她特意的叮嘱我不要进入教堂里面,也不要把果实吃了,在那之后我耳边的风就真的变回了普通的风。
在她的指引下我确实很快就找到我要找到小镇,但这个小镇我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小镇里早已经被大火摧毁成废墟,只有一座用石头砌成的教堂还立在小镇里,我只能沿着从小镇中心切过的中心街道走向小镇里唯一幸存下来的教堂。
当我站在教堂脚下时我有种感觉,我的猜想是正确的,祖父绝对在这里住过,不然他不可能可以把教堂上的雕刻详细的描述出来,这让我回想起了他说的那个发生在这个小镇里的可怕事件。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记忆里的可怕故事唤醒我走到教堂门前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但那个少女特意叮嘱我的话稍微扑灭一点我的好奇心,可我还是想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让我做出了差点要了我命的决定,我轻轻推开教堂的门只让门开出一条缝隙好让我可以从缝隙向里面看。
里面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我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有两个少女正在打闹和交流的声音,我忍不住把门推的更开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我借着更多照射进教堂里的光线终于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正如我的耳朵告诉我的一样教堂里有两个少女正赤裸着身体背对着我一边整理着她们的秀发一边用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交谈着,一种要用胸腔发出噜噜声的语言,而教堂里我能看到的就只剩下一片空空如也,只有一座不知道被什么腐蚀掉的石像还在教堂的尽头立着,纵使是那尊石像被被腐蚀的十分诡异足够把人的视线吸走,但我还是没办法把眼睛用更多的时间停留在它上面,我的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愿意从那两个少女身上移开。
她们背对着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正在门外偷偷的看着她们,我的眼睛没办法从她们的身上移开,身体也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们,突然教堂陈旧的门轴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终于那两个少女也在刺耳的摩擦声的提醒下发现了我,她们好奇的向我跑来,以至于教堂地面的粘稠液体都在她们奔跑时被溅起,她们很快就来到我面前用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在相互交流着,很快她们就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这时我才发现她们身上除了病态的白以外还带着点绿色,这些附着在她们皮肤上绿色正是她们奔跑是地上溅起的黏液,与此同时我还透过照射在她们手臂上阳光看到从她们毛孔里长出的透明且富有光泽的毛发,应该说是透明柔软长的像毛发一样细的触须,那些触须就像是拥有自己独立的思维一样,带着各自的想法不停的从少女的毛孔钻出,然后缠上我的手臂,当时我马上就放弃了思考拼命的想要挣脱开来,可少女的手却牢牢抓住我的手臂让我根本没办法挣脱,而那些像是寄生在她们体内的触须几乎同时的刺入我的手臂吸取我的血液,我甚至可以透过透明的触须看到我血液正在流入少女的体内。
很快我就感觉到了我的手臂开始发凉,脚也没办法再支撑起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把进小镇前少女交给我的树枝和果实都成我身上摔了出来,然而让我想不到那两个少女在看到掉地上的树枝和果实时,态度立马就改变,变得恭敬起来用她们那我听不懂的语言向我说着什么,而她们的触须也将她们从我身体里夺走的血液都重新还给我。
在她们收回她们的触须和牢牢握着我的手后,我连忙把掉到地上的树枝和果实收回口袋里,双腿也本能的奔跑起来,把来时少女吩咐我去完成的事都忘了。
当我离开小镇后我才想起我还没找到墓地将口袋里的果实种下,可我已经不想回到小镇那了,就算是拿着根树枝教堂里的少女不会再打我身体里的血液的主意,我也不想再见到她们。
我原来想在离开之前把果实种在小镇外面,但我想到在少女旁边有着像月亮一样洁白的树时,我还是把刚种下的果实放回口袋准备将它种在我的庭院里,也就是这时我拿出那根洁白的树枝想要仔细观察和树枝一样洁白微微泛着金色的树叶,然而当我从口袋里拿出它时,它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洁白和漂亮的金色,它就在我眼前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黑,最后变得像是被大火洗礼过一样漆黑且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