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大伯归来
云溪把把夜明珠收起来,鼓着小嘴巴,觉得自己好委屈。
糖糖好奇地看到云溪把夜明珠藏起来,围着云溪追了起来。
“既然这些东西你有用,肯定是不能卖的,我昨晚跟你爸妈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多也就能凑出些前来,不过这些钱恐怕不够买房子的……”奶奶一脸忧愁地道。
“奶奶,我说过了,我真的有钱,不需要你们给我买什么房子。”徐长卿皱眉道。
“可是……”牛佩兰在旁边神色有些焦急地道。
房子在大乾人的心目中占据无比重要的地位,有房子才有家。
“是啊,奶奶,长卿最近正准备买房子呢,我正在看,到时候你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温云蘅在旁边说道。
“你真的有钱买房子啊?”奶奶闻言一脸惊讶。
“不是说很贵吗?”
“是很贵,但是我最近赚了一笔钱,买房应该够了。”徐长卿道。
“哈哈,还是乖孙有本事。”奶奶闻言开心得不得了。
反而张修缘和牛佩兰在旁边闻言很不安。
觉得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充满了内疚感。
“云溪姐姐,快点给我摸一下,就摸一下啦,你到底藏在哪里了。”
两个小家伙换好衣服,拉拉扯扯地从屋内出来。
不过头发都乱糟糟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过来,我帮你们把头梳一下。”温云蘅走过去道。
“云蘅姐姐,你让云溪姐姐让我摸一下把。”糖糖满眼乞求地看着温云蘅道。
“呃——,为什么呀?”
“因为我觉得云溪会仙术。”糖糖插着腰,一脸认真地道。
云溪:额
温云蘅闻言笑得不行。
然后对云溪道:“那行,你就给糖糖妹妹摸一下,要不然她今天一天都跟你没完没了了。”
“那好吧,但只能摸一下下哦。”云溪也不想糖糖老盯着他。
糖糖闻言,兴奋地伸出小手手。
“你就不怕一下子把你的手给变没了啊?”温云蘅忽然在旁边坏笑道。
糖糖赶忙把小手给缩了回去,要是把她的手手变没了怎么办?
她就没手手吃饭饭了呀。
云溪见糖糖不敢,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
并且还扭着屁屁,主动撩拨道:“来呀,来呀,给你摸呀。”
糖糖闻言,大眼睛转了转。
然后跑到院子角落的垃圾堆边,从里面抽出一根昨晚燃放的连珠烟花杆。
然后用烟花杆,小心地在满脸吃惊的云溪身上戳了戳。
“怎么样?”温云蘅在旁边好笑地问道。
“嗯,嗯,云溪姐姐,你是不是没有用仙法呀?”糖糖托着腮,煞有其事地想了想道。
云溪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搭理她。
“好了,不要闹了,我给你们梳头发吧。”温云蘅道。
“糖糖,奶奶帮你梳吧。”牛佩兰闻言走过来道。
糖糖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道:“我要爹爹帮我梳,爹爹梳得可好了。”
牛佩兰闻言有些失望。
……
刚吃过丰盛的早餐,老叔就过来了。
“吃了吗?要不再吃一点吧?”张修缘看到老叔,赶忙招呼道。
“不用,我来通知你一声,都安排妥当了,家家户户我也都通知了,厨师请的是吴村的吴有理,一桌六百文,一共十八桌,除了酒水,他全包。”
老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是酒席的菜单。
张修缘接过去看了看,还是比较满意,基本上都是荤菜。
农村弄蔬菜,上不了席的,谁家缺蔬菜啊?会被人说闲话的。
“长卿,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张修缘回头对正在和奶奶说话的徐长卿问道。
虽然老叔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但是他看都不去看一眼,肯定说不过去。
而且他还要去看看厨师的菜式真的如单子上所写,有没有偷工减料什么的,另外酒水他还要单独去买。
“我就不去了。”徐长卿回头说道。
一个人也不认识,他去干嘛,再说他也不太喜欢喧闹的气氛。
“那行,你陪奶奶他们在家里吧。”张修缘闻言也没强求,从家里拿了些礼物和老叔一起出门去了。
糖糖和云溪两个趴在柜台上,正在玩张修缘那些个零零碎碎。
各种颜色的布片,被她们当作小玩具了。
“你小时候,就喜欢拆你爹爹的东西玩。”奶奶说。
“一转眼就这么大了,谁想到现在当大夫了。”奶奶感慨地道。
“奶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是大夫,不是大夫,别人听了会笑话的。”徐长卿囧道。
“好,好,不说,不说。”奶奶笑眯眯地道。
一点也没听进去的样子,徐长卿也很是无奈。
众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
就在这时,听见门外一阵马蹄声。
大家回头通过窗户看去,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外。
“是老大他们回来了吧。”奶奶站起来道。
两个小家伙早就好奇跑了出去。
然后就见一个年轻的女孩,首先从车后面下来。
“咦?”徐长卿有些惊讶。
因为这女孩开起来有些眼熟。
“祖母。”女孩人还没进来,就在门口大声喊道。
“大丫头回来啦?”奶奶听见声音,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众人自然也跟在后面鱼贯而出。
大丫头一眼就看到了徐长卿。
听说,堂弟找到的时候,她还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怎么突然就找到了,并且直接就回来了呢?
细节她不太清楚,问叔叔和奶奶,都含糊其辞,说得不清不楚的。
所以她心里一直抱有一丝疑惑,别遇到骗子吧?
这不是什么先例,经常有骗子钻空子,装作丢失者的孩子进行行骗。
但是当她第一眼看到徐长卿的时候,立刻肯定不是骗子,因为徐长卿的长相,跟她爹爹年轻的时候神韵有点相似,跟二叔就更像了。
而且她莫名地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前些日子,我们是不是见过”丫头疑惑问道。
徐长卿闻言有些恍然,他也想起来了。
前些日子带豆芽去找他妈妈的时候,因为他娘还没下班,所以徐长卿带他去了附近园林转了转。
两人只是因为眼神交汇,错身而过,徐长卿自然不记得了。
但是丫头不一样,当她见到徐长卿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产生了疑惑。
可在她愣神之间,徐长卿已经走了。
事后,还跟祖母说过。
这也是为什么徐长卿刚回来的时候,奶奶疑惑是不是大丫头找到他的。
“你果然就是小周弟弟,那天我就说,哪有这么像的人。”张鹿兴奋地道。
“你好。”徐长卿笑着给她打了声招呼。
目光却看向她身后的车子。
这时候又有两人下来。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两鬓斑白,但是很有威严,想来就是大伯张修军了。
怪不得奶奶说他长得像爷爷,果然无论在长相,还是在动作神韵上,都非常相似。
另外是一位中年妇女,给人一种雷厉风行,干净利索的感觉。
“娘,佩兰。”两人走过来叫了一声,目光却落到徐长卿的身上。
奶奶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很平淡。
远没有见到孙女那股兴奋劲。
“大哥、大嫂。”牛佩兰站在奶奶身边,轻声叫了一声,然后就不再多言。
“佩兰,你这真的好了啊?修缘说你好了,我都还不敢相信,来让我看看。”大丫头的母亲显得特别热情,拉过牛佩兰仔细打量。
“你现在好了,儿子也回来了,守得云开见月明。”大嫂笑着说。
“大嫂。”
“进屋坐吧。”奶奶说。
张修军和夫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因为看到他们,徐长卿只是对他们微微点了点头,既没叫人,也没说话。
等回到屋内,裁缝铺就显得有点拥挤了,于是众人进了里屋,去到院子里。
张修军这次回来,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东西,基本上都是给奶奶带的。
“我都老了,买这些东西干嘛,浪费钱。”奶奶不屑一顾地道。
“妈,都是一些补品。”温雅在旁边说道。
这时候牛佩兰起身准备给众人准备茶水。
温云蘅站起来要帮忙。
“不用,我来就行了。”牛佩兰赶忙阻拦。
“佩兰,还没给我们介绍呢,这位是?”温雅趁机问道。
张修军和大丫头也好奇地看过来。
“这是小……长卿的未婚妻温云蘅。”牛佩兰解释道。
“长卿?”伯母闻言有些疑惑。
“我叫徐长卿。”徐长卿站在旁边神色平淡地道。
“好了,都坐吧,佩兰,你去给你大哥大嫂他们倒些水来。”奶奶招呼众人坐下。
“不用,都是自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温雅赶忙说道。
但是牛佩兰坚持要去,最后伯母跟她一起去了。
“小米弟弟,你是怎么找到家的呀?”大丫头在旁边好奇问道。
“我叫徐长卿。”
“都一样,都一样。”大丫头不以为意地道。
但是看到徐长卿盯着她默然不语的时候,立刻满是无奈地道:“好吧,长卿弟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看到我在发的告示吗?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都记得些什么……”
“丫头。”一直没说话的张修军出言道。
大丫头伸了伸舌头,露出一副调皮的模样。
张修军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神色沉稳的徐长卿,再看看自己的女儿。
女儿明明大两岁,反而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回来就好,这些年你爹娘日思夜念,特别是你娘,人都想出病来了,以后……要好好孝顺他们。”张修军沉声说道。
虽然张修军说得在理,也不是什么坏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徐长卿听在耳里,却微微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张修军见徐长卿没回答,微蹙眉头,刚想再说,旁边大丫头却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襟。
就在这时牛佩兰和温雅端着茶水出来。
“来,喝点茶水吧,一大早就赶回来,说真的,我是真渴了。”伯母说着,把茶盘放在桌子上。
“糖糖,云溪,过来,给你们零食吃。”牛佩兰对蹲在花圃旁边的两个小家伙招呼道。
两个小家伙一听有吃的,立刻跑了过来。
“她们是?”温雅好奇地问道。
“这是云蘅的妹妹云溪……”牛佩兰解释道。
还没等她说下句,糖糖自己大声道:“我是爹爹的女儿糖糖。”
“哈哈,那你爹爹是谁啊?”大丫头觉得她说话好好笑,好天真。
“是我。”徐长卿在旁边道。
“咦?”
大丫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惊讶,人都差点跳起来。
她看看徐长卿,再看看糖糖。
糖糖最起码四五岁,而徐长卿呢?今年只有十九,所以他十三四岁就生孩子了?
等等,刚才说未婚妻?
之前见徐长卿成熟的模样,下意识地忽略这个问题,现在才反应过来。
“糖糖,你和云溪去车玩吧。”徐长卿道。
“好。”糖糖和云溪闻言立刻大声地应了一声。
然后各拿了一些零食,向拐角处简易棚里的木牛流马跑去。
“糖糖,大人想说悄悄话,不想给我们听到,还以为我不知道。”云溪悄悄地对糖糖说。
不过这悄悄声稍微显得有点大。
糖糖满脸认真地点着小脑袋,“我知道,爹爹和云蘅姐姐也经常凑在一起说悄悄话,还以为我不知道。”
她们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温云蘅闹了个大红脸。
反而徐长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神色淡然。
“你们回来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张修缘从外面回来。
看到张修军的时候,神色很平淡的招呼了一声,看到嫂子,也只是叫了一声大嫂。
“午饭有弄吗?”接着直接转头问旁边的牛佩兰。
牛佩兰点了点头,然后道:“大哥他们来,你再去买点卤菜什么的回来吧?”
“不用,中午随便吃点,下午就开席了,到时候还要吃。”张修缘摆了摆手道。
牛佩兰觉得这样不太好,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在她没病之前,张修缘和张修军关系还是不错的,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因为不清楚,所以牛佩兰才没说,终究丈夫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张修军夫妻倒也没说些什么,也没看出什么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