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并不像,这宿州城又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位置处在大周王朝颇为贫瘠的地带,那些势力又怎会如此费力不讨好,在宿州城做出这般并无多少益处的事情。”
说完,徐福似乎也觉得这个想法有些牵强,点头称是。
“徐统领你们可是有所不知,倒不是这山贼的实力有多强悍,只是如今这宿州城主府的府主,着实可是个压榨百姓的贪官,这些年在宿州城,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也就是近些年少雪在京城的势力大了起来,那府主不敢压迫我们徐府,可其余宿州的普通百姓却是苦不堪言,生活日子颇为艰难,如今又是山贼渐起,你说宿州的百姓们能不出逃嘛...”
徐冲这一番话语,倒是令得原本一直沉思不语的胡青枫惊醒了过来。
“难怪不得,我还以为...”胡青枫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苦笑了几声。
原本想着这些近些日子在宿州城外猖獗的山贼,会不会与三皇子或者凌烟阁有关,想着派出更多顶尖的刺客杀手安插在山贼内,趁着机会再来突袭自己一次,不过听着先前徐冲的话语,却是让胡青枫明白自己多想了。
只不过,那被手雷炸得重伤逃掉的白凌,却着实是一个不小的隐患,虽然此次白凌重伤痊愈需要的时间估计很长,但依旧足以令得胡青枫引起重视。
但现在看来,还真是这宿州官府软弱贪污不作为,才使得这伙山贼如此猖獗。
解决山贼,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是个难度极大的任务,至少在没有大周王朝官方的支持下,想要顺利解决这疑惑势头颇大的山贼劫匪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可对于胡青枫而言却并算不上特别困难的事情。
别的计谋不说,几枚制式手雷地雷下去,估计就得死伤一片,要是多整一些地雷,胡青枫能把山头都给他炸了!
胡青枫微微颔首,抬头向徐冲说道:“舅公,我这儿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
然而胡青枫话语还未说完,一名下人却是有些匆忙的从大堂外跑了进来,喘着粗气,急切的说道:“徐冲长老,滕峰府主正在府邸外,说是我们徐府今日来了一名贵客,他须得亲自上门拜访才行,长老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徐冲猛地一惊,立即站起身,震惊中却又带着几分疑惑,“滕峰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来我徐府作甚?贵客?”说完,徐冲的眼神却是扫向了胡青枫。
那位滕峰府主说徐府来了一位贵客,可今日之内到徐府的,也就只有面前胡青枫一行人。
简单想了想,徐冲倒也是恍然大悟。
不论传闻真假与否,胡青枫也都是徐少雪的夫婿,徐少雪身为一名二品大官,这些地方郡府的府主们平日里想要巴结都没有什么机会,这次胡青枫来到宿州城,这宿州府主想要巴结徐少雪,自然是不会放过对胡青枫讨好的机会。
“快请滕峰府主进来把...”徐冲对着下人吩咐道,随后感觉有些不妥,起身想要亲自出门迎接,却是被胡青枫给抬手拦住了。
只见得胡青枫泰然自若的坐在首座上品着那杯仍旧残留着余香的香茶,缓缓道:“舅公你身体不适,好好坐在府内歇息,至于那什么滕峰府主,让下人领着进来便是。”
徐冲听着胡青枫的话,虽然心中感到有些不妥,但最后还是听从了胡青枫的话语,又坐回了位置上。
宿州城主府的府主亲自上门拜访,居然不出门去迎接,放在平时,徐冲定然不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虽然徐少雪已经贵为二品吏部大官,但那是徐少雪,他们面对这六品官的府主,总得表示出尊敬来的。
但这次不知为何,徐冲竟是隐隐听从了这位在半个时辰以前他还有些不屑瞧不起的男子的话语。
胡青枫则是依旧安稳无比的坐在首座上,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行为,对那滕峰府主会有什么不尊敬。
若是其他府主一般的人物前来拜访自己,胡青枫定然是亲自出门去迎接,以礼相待,就如同在锦州城时一样,只不过那时胡青枫身受重伤,身体不便不能够出门相迎,但基本的礼节胡青枫自认为还是做到了的。
但对于这宿州城府主,胡青枫却是提不起半分尊敬的想法。
徐冲先前所言,这宿州城的府主乃是一个只知在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对待这种人,还谈什么尊敬礼节?
而这滕峰前来的原因,胡青枫内心中早已料想得十分清楚。
在进入到宿州城时,郭达和在锦州城一样,出示了周醒川的金字谕令,这块令牌背后所代表的东西,大部分在朝廷中混迹的人员都能够领悟到,那名守城士兵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即将这情况上报给了宿州城主府。
而滕峰一听闻这情况,自然是立即派人打听胡青枫一行人的去处,以胡青枫那一行车队大摇大摆的在宿州街道上行进的模样,很快滕峰便打听到了胡青枫一行人最终是来到了徐府,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那可是神将亲信才能够拥有的金字令牌啊!要是趁此机会,能够和一名神将拉上关系,不说飞黄腾达,至少升官发财之路定然是不会少的。
穿着一身官服的滕峰,如今正被一群宿州城主府的其他官员簇拥在中间,声势颇大的站在徐府大宅外,等待着徐府人出来迎接。
只不过见着最终前来迎接自己的,居然只是几名下人,心中顿时颇有不快,只不过心中想着那位手持神将金字谕令的大人物正在这徐府内,滕峰也只得将心中的不快压下。
一名谋士文人模样的男子凑到滕峰的耳边,悄声说道:”也不知这位大人物与这徐府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徐冲竟是如此怠慢大人,居然连出门迎接都未曾前来,真是不给大人面子...“
滕峰听着此话,虽然心有不忿,明面上却是并未说什么,只是面色悄无声息的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