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九皇子都没怎么交流过，就知道九皇子容貌俊美，之前百姓们都传姜峰……才学略浅。”
“但是现在，风向都变了，百姓们都说他才华横溢。”
“怎么说起九皇子了？”
白慧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转身看向张仲舒，接着月色的光影，她看到张仲舒紧蹙的眉头。
“别想太多了，无愧于心就好了，老张。”
白慧云伸手抚平那抹褶皱，柔和的声音却让张仲舒灵堂清明。
“睡吧！我明白了！”
张仲舒握住白慧云的手，两人依偎而眠。
第二天早朝结束之后，姜峰带着吴德友就等在御书房门前等候姜天赐的传唤。
“九殿下，吴大人，陛下传召！”
高全推开门之后，看向姜峰等人，笑眯眯的让两个人进去。
“参见父皇！”
“微臣拜见陛下！”
姜天赐听见两个人的声音之后，放下手里正在批改的奏折，眼睛微眯看着他们两个。
今天上朝的时候，吴德友没有提出问题，反而是下了朝和姜峰一起过来了。
这让姜天赐有些不解，但是姜天赐也没有多想什么，等着听吴德友到底想说什么。
“高全，看座。”
姜天赐拿起手边的茶杯，开口没有询问何事，而是让高全给姜峰和吴德友准备两个椅子。
姜峰神情自然谢过姜天赐，吴德友就有些慌张了，但是好歹没有出错。
要说，这也是吴德友自从当上了京兆府尹之后，第一次私下面见皇上，心里面有些没底。
在这样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面，只有皇上，九皇子和他。
吴德友生怕自己那个举动惹得姜天赐不开心，直接就被拉出去斩了。
吴德友再不懂规矩，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高全搬来两把椅子，放在两人身后，就退下了。
姜峰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直接坐下了，坐得稳稳当当的。
反观吴德友，小心坐下，还只坐了四分之一，总之表面上的规矩是守的很严。
姜天赐当然没有错过吴德友这出表现，他还记得当时各位皇子们可是都不认可他当京兆府尹的。
说他，不懂变通，目无规矩。
但是姜天赐也从他们的表现中看出了另一方的事情，这吴德友不是他们任何一方的人。
这就更加坚定了皇上姜天赐想选择吴德友的想法了。
“小九今日怎么和京兆府尹一起过来了？”
这是有什么事儿，竟然劳得九皇子和京兆府的人的一块儿过来，姜天赐面色和蔼，语气温和。
“父皇，我们此次前来所为的事京兆府的陈旧制度。”
“儿臣此次只是给京兆府尹大人提了一点自己的想法，详细的还是由吴大人给父皇解释吧！”
姜峰平淡开口，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还在尽量削弱他在这件事里面的参与感。
姜峰知道姜天赐对自己一直有一种莫名的厌恶，这个原因姜峰也不知道是什么。
姜峰不想让姜天赐把太多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让他觉得九皇子也开始亲近朝廷大臣了。
现在姜峰的羽翼还不够丰满，绝对不能提早吸引到皇上的目光，这对姜峰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京兆府尹吴德友接到九皇子姜峰的暗示之后，立马将两张纸呈给高全，高全检查无误之后，就递给姜天赐。
九皇子姜峰和京兆府尹吴德友再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到底要怎么把事情给皇上说清楚了。
并且因为这事京兆府的事，就要由吴德友来说才最和规矩。
“吴爱卿，如今在京兆府做的还算适应吗？”
姜天赐接过高全送过来的东西，放到案边，反而开口询问吴德友做得怎么样？
皇上开口问话，绝对不可能就是表面的意思，但是吴德友哪里会想那么多。
直接按照字面意思回答了皇上姜天赐的问题。
“谢陛下关心！多亏陛下和九皇子的帮助，才让微臣能做好这个京兆府尹……”
“只是，微臣上任之后才发现，这京兆府根本就没有被京城各官员放到心上！”
吴德友刚开始还是满心感激，谢谢皇上能够给他这个机会。
但是说到后面吴德友就有点控制不住了，直接把心里话就给说出来了。
姜峰听到吴德友后面这一句话，表情有些怒意，低声呵斥，提醒吴德友。
“吴德友！这是在皇上面前，好好说话！”
吴德友这才察觉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胡言乱语，浑身一震，立刻顺着椅子跪在地上。
“皇上赎罪！”
吴德友的身子伏在地面上久久没有动静，看着确实是非常惶恐。
姜天赐不动声色，眼神在两个人中间转动，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心绪一动。
姜天赐放下茶杯，将桌子上的奏折推到一边，这才拿起被冷落的那两张纸，细细查阅。
“吴爱卿，不必惊慌，一点小事何须挂齿，快起来吧！”
姜天赐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吴德友跳得飞快的心才渐渐慢下来。
京兆府尹吴德友没有听出皇上的声音里面有生气的感觉，就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椅子上。
“陛下宽容！”
做好之后，吴德友也不敢看姜峰一眼，抚了一把头上的汗，专注等着姜天赐那边看完之后的反应。
姜天赐看过这些东西之后，才知道吴德友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京兆府如今的弊端，还有改变方向。
他觉得这吴德友确实是胆大包天，竟然想要改变京兆府的制度！
“你知道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这……皇上，微臣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吴德友面对皇上的质问，依然坚定的回答。
京兆府的制度腐朽已久，吴德友现在做的就是想让它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