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吴宏和觉得还不如麻利的把那小子给送到京兆府呢!
吴宏和看着大批御林军出动,心如死灰,现在他也不敢再狡辩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不断地磕头认罪。
姜天赐坐在上面,看着吴宏和痛哭流涕的模样无动于衷,不管你前面有没有为皇帝为国家做过什么好事。
一旦你犯了错,就要承受皇帝滔天的怒火。
满朝官员看着眼前这一幕,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说实在的,这满朝的官员,姜峰觉得就没有几个人的手脚是干净的。
这些人都是大齐国的蛀虫,不尽早铲除,迟早有一天会危害到国家。
姜天赐自从发出那条命令之后,就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一直没有说话,略显浑浊的眼睛看向朝廷百官。
今天只是第一次,姜天赐心里也知道这朝堂之上有很多人都是尸位素餐,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朝廷做事。
拿着百姓交上来的税款,干着欺压百姓的事儿。
但是姜天赐现在还不能大动手脚,朝廷的官员不能空缺太多,大批量的官员致仕。
如果长时间补不上来,一定会导致国家事务堆积,停滞不前,现在停滞不前几乎就是退后。
姜峰其实也知道大齐发展这么久了,必定会有很多“蛀虫”,这满朝官员手脚不干净的也不少。
其余几位皇子面对这样的事儿,也没有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工部侍郎吴宏和说起来还是二皇子姜明的人,他们现在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三皇子姜远表面上不参与党派之争,现在既是一个边缘人物,也乐得看好戏。
二皇子姜明看姜天赐竟然派了御林军,这下子有点站不住了,内心的焦虑几乎都要表现出来了。
但是这时在朝堂之上,姜天赐的眼神意味不明的眼神还时不时的看过来,二皇子姜明只能强装镇定,表面上风平浪静。
一时间朝堂之上只剩下了吴宏和不断磕头的声音。
吴德友看着吴宏和现在的样子,心里面也是痛快,前两天还是趾高气扬的,现在就快成了阶下囚。
吴德友也不落井下石,吴宏和当时做下那等事儿的时候,就要想到有这么一天。
御林军听从皇上的命令,紧急赶往工部侍郎的府上,一到地方就先把整座吴府给围起来了。
吴府门口守门的下人看见一群腰间挂着大刀的人冲进府里,本来是想拦一下的,结果御林军根本就不在意他。
直接把他推开,带着人就直奔吴府的各个院子里面去了。
下人们看见这样的景象,一个个的全都东躲西藏,吓得魂儿都要飞走了。
但是御林军把他们全都给揪出来了,将所有人丢给汇集到院子中间。
有些机灵的下人看见这么多官兵蜂拥而入,心里面转了几圈,赶紧跑回房间拿着之前的物件就要逃跑。
御林军可不是吃素的,一来就已经包围住吴府了,密不透风,一个苍蝇都不让放过。
这些拿着包袱想要逃跑的人,也一个不落地全部被御林军给抓到一起。
不一会儿,吴府的院子里面就站了一群人,每个人表情都是很惶恐,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后院因为和前院隔了一个长廊,暂时风平浪静,吴府的老太太正在房间里面用膳,还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事儿。
“鸣玉啊。你去前面看看博儿吃饭了没有?”
“这几日我孙儿真是受苦了,他爹也不说心疼孩子。”
“让博儿关禁闭这都几天了,我都没看到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吴老太太就满脸心疼,那天吴德友走之后,吴宏和把吴苑博打了一顿。
尽管就是皮肉上面受了些苦,但是吴老太太还是觉得吴苑博也没有犯多大的错,不就是纵马伤了几个人吗?
哪里犯得着就搞得这么严重?
“是,老太太!”
鸣玉听从吴老太太的吩咐,放下手中给她布菜的筷子,轻声细语回话,微笑的行了个礼之后,转身就下去了。
这边鸣玉还没有走到吴苑博的住处,迎面就看见赠柳风风火火跑过来,焦急的神情让鸣玉感到很疑惑。
鸣玉站在原地,等赠柳跑过来之后,伸手直接拦住赠柳。
“这是怎么回事儿,干嘛这么毛毛躁躁的,让老太太看见了,又要被罚了!”
鸣玉眼神略带责怪看着赠柳,老太太最不喜欢下人这样没规矩,回回看见了都是要惩罚的。
赠柳的年纪小,家中父母把她买进府里的时候也才七岁,所以鸣玉就像是她的姐姐一样,对她很关心。
赠柳平常是比较跳脱的性子,整日仰着笑脸跟在鸣玉的身后。
但是今天赠柳笑不出来了,本来今日是赠柳跟着府中的管事出门采买的,没想到还没出府就碰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冲进来。
管事的当时就脸色大变,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瞬,着急忙慌就返回来不知道去哪儿了。
赠柳看见府里面瞬间乱成一锅粥,跑的跑,哭的哭,一时也没有了主意,趁着官兵还在前院的房间里面翻箱倒柜。
一溜烟跑回了后院,来找鸣玉姐姐。
“鸣玉姐姐,前面出事儿了,来了好多官兵,太可怕了!”
“大门口也被堵住了,现在是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了。”
赠柳害怕的哭丧着脸,紧紧抓着鸣玉的袖子,把前院的情况告诉给鸣玉,手心里面黏腻腻的,都是汗。
鸣玉听见赠柳这样说,小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表情惊恐。
也不去看吴苑博的情况了,转身就急忙往吴老太太的院子里面跑,这种时候,只有吴老太太才能主持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