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赐黝黑的眼睛看着二皇子姜明的表情,天子的心思无法猜测,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姜天赐究竟是否信了二皇子姜明的话。
二皇子姜明极力撇清自己,如果只有这几封信件,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很有可能即使被人诬陷。
“父皇,这一定是有人诬陷儿臣,一定是栽赃陷害!”
说到这里,二皇子姜明激动的直接跪在地上,就差指天发誓了。
“父皇,儿臣怎么会参与工部员工的调任事件呢,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面不清楚吗?”
姜天赐也明白有可能是皇子之间的争斗,但是斗到姜天赐的面前,就让他没有办法不大发雷霆。
“只是在工部侍郎的府上找到了这几张纸,就能直接认定是我写的吗?”
“这不可能!”
二皇子姜明不认为这几张纸就能定了他的罪,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不可能锤死他。
姜峰看着二皇子姜明愤怒慌张的表情,心里也在思考。
“父皇!御林军在工部侍郎府上可还找到了什么东西吗?”
姜峰明白今天这事不会有其他的皇子提前知道,布下这个局针对二皇子姜明。
因为今天这个就是姜峰促使的,为了检举出工部侍郎的贪污罪行。
姜峰也没想到竟然还能在工部侍郎的府上找到这几封信,但是看着姜天赐的表情,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信上的内容。
姜天赐听见姜峰的问话,看向御林军,眼神带有询问的意思。
“启禀陛下,在工部侍郎府上意外发现的就是这几封信,别的没有了。”
姜峰听见御林军邱凡松这么说,心里有点可惜,只是这样的话力度也不是很大,估计二皇子姜明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儿。
吴宏和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留下来的信件,竟然也被翻出来了,额头上的冷汗冒个不停。
吴宏和也不敢说什么话,生怕被姜天赐发现异样。
这几封信当时本来是打算烧毁的,但是突然有个事儿,家里人把他叫走了,就给耽搁了。
没想到吴宏和都给忘了的东西,竟然还是被御林军给找出来了,吴宏和还指望二皇子能救救他呢。
要是因为这个把二皇子姜明给拉下水了,两个人就都完了。
二皇子姜明听见邱凡松这么说,心里面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更多的东西了,不然他可就要说不成了。
姜明不知道这工部侍郎吴宏和竟然这么不靠谱,明明说好了每次交流之后都要把东西给烧毁,他竟然还留着这几封信。
二皇子姜明都要被这个蠢人给气死了!
既然只有这几封信,姜天赐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认定二皇子姜明和工部侍郎勾结。
但是这不代表姜天赐就认为二皇子姜明清清白白的,姜天赐的心里面存了这个疑点。
“老二,你先起来吧。”
姜天赐这没有太多情绪的一句话,让二皇子姜明一瞬间好像是看到了光明。
姜天赐已经这样说了,那二皇子姜明就暂时没有什么麻烦了。
“谢父皇!”
二皇子姜明感激的看向姜天赐,缓缓起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纵观全场,大家都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要知道姜天赐现在还没有给工部侍郎定罪呢。
话题很快又转回了吴宏和身上。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兵部尚书刘文厚率先站出来,一脸愤慨之色看着跪在地上的工部侍郎吴宏和。
“陛下,这工部侍郎贪污这么多,作恶多端,理应重罚啊!”
“每次要修建工程,他都说没钱,没钱。”
“原来这钱都跑到他家里面了!”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兵部尚书刘文厚越说越生气,工部每次修建工程都要从国库里面拿走好多钱。
工部侍郎竟然还贪污这么多,兵部每次要钱的时候,阻碍重重,难得要死。
“陛下,微臣认为刘尚书所言有理,应该重罚,绝对不能轻饶!”
礼部尚书司明光也展出来替刘尚书说话,吴宏和看起来不声不响的,竟然收受了这么多东西。
礼部尚书司明光自听到邱凡松说吴宏和贪污这么多钱之后,怒目圆瞪,表情也很震惊。
这朝堂之上必定有跟吴宏和有关系的人,只是暂时还有没有抓到他们身上而已。
这次就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看看这不守礼法的后果!
作为一个礼部的官员,司明光不愧是礼部尚书,严于律己,对于礼法道德他都事事奉行。
对于很多人的行事作风,司明光都很看不惯,所以在这朝堂之上,尽管他是礼部尚书,平常他往来的同僚也不是很多。
“吴宏和次次喊穷,恐怕也次次贪污,每次要修缮和修建什么工程都要从户部狠狠带走一笔!”
“简直就是一个大贪官!”
户部尚书程立轩被吴宏和的所作所为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了,满脸通红的看着吴宏和。
“吴宏和是工部侍郎都贪了这么多,作为工部尚书的丁大人,你究竟知不知情!”
户部尚书程立轩此时满脸不信任的看着工部尚书丁韩,眼睛里面都像是再说你肯定知道。
工部侍郎上面可还有工部尚书呢,吴侍郎干了这么多腌臜事儿,尚书大人可能不知道吗?
反正户部尚书程立轩是不相信的!
工部尚书丁韩一直站在后面没有说话,就是担心话题被带到自己身上,毕竟是工部的人,他身为工部尚书严格点说也有关系。
工部尚书丁韩听见程立轩的话,一脸的难色,因为他真的不了解啊!
“程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吴宏和做的事儿,我可是不知情的,不要把他的事儿往我身上扯!”
工部尚书急得面红耳赤,朝着户部尚书程立轩高声解释。
“你就别在这狡辩了,谁不知道你俩的关系老好了,说不定,他贪的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呢!”
户部尚书程立轩完全不在意丁韩的辩解,语调讥讽的看着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