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裴工你已经去过了冀路,而来豫路只不过是想让寡人杀了你,用以成全你周裴工的大名!”
郭守安瞬间猜测到了周裴工的真正意图,他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喊道。
郭守安丝毫不顾形象的喊叫,立马让在场的文武百官们全都震惊了。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被刀斧手死死按住的周裴工。
“陛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裴工绝对没有去过冀路!”
“是啊!冀路苏达扈是什么人,陛下您还不清楚吗?那可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不要被这个小人迷惑了,陛下宰了周裴工祭旗!”
一时间,豫路官员们说什么的都有,显然他们此刻也失去了判断力。
而这些官员中,有一个始终没有说话,而是脸色阴沉的死死盯着周裴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郭守安封为大豫国御使大夫的于小谦!
只见于小谦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从百官中走了出来。
他的目标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被刀斧手按住的周裴工。
“周裴工,你的确令我刮目相看,不过……”于小谦突然话锋一转,看向周裴工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一顾。
“人呐!一旦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更何况现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死不死不是你周裴工所能决定的,而怎么让你死也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你听懂了吗?”
于小谦的话音刚落,周裴工不怒反笑,他恶狠狠的瞪着于小谦厉声说道。
“呸!你这个背信弃义、卖主求荣的无耻之徒,昔日大齐皇帝陛下待你礼遇有佳,现如今你却愿沦为反贼。”
“待到我大齐王朝平叛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定会将尔等屠戮殆尽。”
“至于我周裴工,死!又有何惧哉!来啊!来杀了我啊!”
周裴工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气的于小谦眼冒金星,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你……你死不足惜!”于小谦满脸涨红的指着,周裴工的鼻子大骂起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着,于小谦直接跪倒在郭守安面前大声说道。
“陛下,像周裴工这等嘴硬之人,微臣建议直接斩杀,为我大军出征祭旗!”
就在这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从于小谦的身后响了起来。
“于大人,这恐怕不妥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于小谦是一直不对付的吴大勇。
吴大勇斜着眼瞥了一下周裴工,十分恭敬的对着郭守安说道。
“陛下,微臣以为于大人所言差已,周裴工杀不得!”
“哦?”郭守安眉头微皱,他显然没有想到吴大勇竟然站出来,提出了和于小谦截然不同的意见。
“你倒说说,为什么这周裴工杀不得!”
吴大勇行了一礼之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陛下,不知您注意到没有,自从这个周裴工进来之后,他开口第一句便是意欲求死之意。”
“周裴工不但如此,更是对于我大豫国君臣上下,全都是满脸藐视,甚至是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陛下,您试想一下,假如是我们派出使臣前往大齐京城,会如同周裴工这般傲慢无礼吗?”
吴大勇的话音刚落,不仅是在场的文武百官们全都哑然不语,就连坐在龙椅上的郭守安也低头深思起来。
突然,百官中不知谁大声喊了一声。
“陛下,吴大人说的对,周裴工简直就是一心求死,杀不得啊!”
随着这个人的声音乍起,文武百官也全都随声附和。
“是啊!陛下,我们可不能上了周裴工的当,不仅不杀他,还要好生伺候。”
吴大勇听着文武百官们的话,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灿烂,而他看向于小谦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屑。
这是今天,吴大勇第一次在朝堂上压制住于小谦。
吴大勇趁热打铁,向前跨了一步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个建议:将周裴工幽禁,并放出话来说周裴工已经弃暗投明,归属我大豫国!”
刹那间,朝堂上的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吴大勇的这个建议,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呐!
周裴工是何人,大齐太子殿下姜峰任命的招安使臣,更是大齐王朝文人墨客中的佼佼者。
像周裴工这般人物,生命对于他们来说,远远没有名声重要。
周裴工听到吴大勇如此狠毒的计谋,他不由大声咒骂。
“吴大勇,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周裴工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的计谋得逞的,小人,鼠辈!”
周裴工满眼通红的不停大声嘶吼,他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凶狠,正准备咬舌自尽!
“快!快把他嘴巴撑开!”吴大勇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对着刀斧手大声提醒。
也正是吴大勇的这声提醒,彻底断了周裴工意欲咬舌自尽的念想。
一根拇指粗的木棍,被刀斧手塞进了周裴工的嘴巴。
顷刻间,夹杂着血水的口水,顺着那个木棍流了下来。
周裴工满眼喷火的怒视着吴大勇,不停的用力挣扎。
周裴工的激烈反应,瞬间让坐在龙椅上的郭守安心中有了答案。
郭守安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看向周裴工的眼神充满了诡异:“周裴工,你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了,不论你归顺与否,在寡人看来都一样。”
“来人,将大齐使臣周裴工带下去好生看管,切记不能让他死了!”
那两个刀斧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架着周裴工的胳膊将他抬了出去。
郭守安看着周裴工逐渐消失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狰狞,随后他将目光投向了吴大勇。
“吴大勇才思敏捷,特赏赐黄金千两,丝绸百匹,钦此!”
吴大勇激动的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微臣吴大勇,领旨谢恩!”
反观跪在一旁的于小谦,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堪,他缓缓直起身来,看向郭守安的目光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