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直都待人不薄,这些老家伙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如此放肆?!”
此时此刻的齐皇满脸通红,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平日里暗地里面动动小手脚,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竟然如此张狂,当他这个而皇帝不在不成?
“我倒要看看,这宫里面要有多少的石唐敬!”他怒喝一声,就准备叫外面的魏忠献进来,然而却再一次被萧毅打断。
“父皇,提到这件事情,儿臣就不得不提醒您一下了。”
“当初石敬唐突然叛变也有蹊跷,您想象,身为陇西的城守,一举一动都是要给咱们皇城上报的,而他在叛变之前,我们朝中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消息和苗头,我怀疑……”他说到这里,直接闭上嘴巴,而齐皇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此话已经不需要萧毅继续说下去了,他已经彻底想通了。
如果没有人在朝廷当中作梗的话,那陇西绝对不会突然叛变,一定是其中的某些事情,被朝廷当中的人给按下了。
他越想越愤怒,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浓郁。
只见他的手掌一挥,表情彻底冷了下来,“此事我已经清楚了,太子你现在就回到灾民区处理后事,至于宫中的事情你不用再担心了,朕一定会查的明白。”
他没有说清楚怎么调查,但萧毅也不再担心,这么重要的事情,齐皇绝对不会放松。
而且他更不用担心被发现是自导自演,因为是不是他自导自演,他都有着绝对的自信朝廷当中是真的有蛀虫。
但凡是查到了蛀虫的一点消息,那齐皇就不会怀疑任何一点他作假的事情,就算退一万步,以他的初衷出去,也不会让齐皇大为动怒。
于是他将心彻底放下,离开了灾民区。
过了几日。
齐皇叫他一同去早朝,早朝还未开始,就有许多人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紧皱。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单单齐皇气势汹汹的往龙椅上那么一坐,就让他们知道事情不简单。
等到所有人的官员全部到齐,齐皇冰冷的视线扫过朝廷上的每一个大臣,但凡是对视者,都觉得心中发慌。
这可是一国之主啊!
如此气势,定是心里窝着火气,现在谁要是敢招惹齐皇,恐怕掉脑袋都是小事,被诛九族也说不准。
终于,齐皇开口了。
“几日前,灾民区起了一场大火,这火焰没烧死任何一人,也没有其他的损失,唯一的损失便是那些正在制造的木牛零件。”
“诸位爱卿,你们都有什么想法?”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心里咯噔一声。
这件事情不小,早在燃烧的当日他们就已经听到了消息,皇帝如今提起此事,恐怕是要兴师问罪。
见到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声,齐皇顿时冷哼了一声。
“哼!”
“满朝皆知的事情,你等一言不发,难不成是心中有鬼?”
齐皇声音里面的愤怒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忽然,齐皇的目光放在了谢明远的身上,质问般地问道:“谢老,你在朝中威望颇重,有何看法?”
谢明远听到齐皇的质问,面不改色的踏出一步,道:“本来老臣不想说,但陛下询问了,那老臣就不得不说了。”
他说着声音一顿,在众目睽睽之下瞥了一眼萧毅,声音不悦道:“当初关于这木牛之事的细节,我就是极力反对的,认为不妥当,切勿操之过急。”
“只是太子说着件事情他可以办的妥当,并且当日在城墙上的时候诸位大臣也有听见,他是下了军令状的,如今出了事情,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陛下为何质疑我们这些忠心耿耿之人!”
此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听不出半点虚假,似乎真的是在愤愤不平。
众多大臣见到有主心骨站了出来,连忙点头,表情露出赞同之色,更有几个在朝中能够说的上话的重臣,连声的附和。
“就是,陛下,太子殿下立过军令状,这件事情他办不成,难道还要牵连我们?”
“太子殿下,做事情应当是光明磊落,言行同一,您有困难可以说出来,非要诬陷我等老臣做什么?”
……
众人七嘴八舌,一瞬间早朝之上就已经彻底乱套。
没有人发现齐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也没有发现他的表情越来越愤怒。
“住嘴!”
终于齐皇忍不住了,暴喝声直接打断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现在就只问诸位一件事情,那灾民区域,为何只有那些木牛所受害?!”
仅仅这么一句话,在场的大臣们哑口无言。
是啊!
只有不是一个傻子,都能够看明白问题,这焚烧木牛的人,要么就是针对萧毅,要么就是针对齐国。
可无论是哪一个问题,都是滔天大罪!
见到众人都不说话了,齐皇缓缓说道:“无论是谁,什么样的目的,朕都要查出来!”
“总而言之,从今天气,就请各位都配合朕的调查,如若有人不配合,不要怪朕不讲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一听要严查,所有的大臣都炸锅了。
因为他们都怕查,就算他们没有做焚烧的事情,但其他的事情也经不起查。
到了这个位置,试问谁没有一点小问题?就算这些问题有的是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可在这样的情况开查,没有任何人会听解释。
这一次真的是让所有的大臣都急了,站出来的依然还是谢明远。
谢明远脸色阴沉地站了出来,随后说道:“陛下,彻查一事万万不可,这若是传出去,我们这些人朝廷之外,还怎么为齐国办事了?”
“请陛下务必三思而后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