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如钩。
萧毅早就来到了水月的商铺。
他在房间的窗户前,抱着水月如同杨柳般的细腰,望着天空上的圆月,一时间失神。
何曾几时,他看到的月亮也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
“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惆怅,好像思念故乡一样?”水月聪慧,最会观察人的心思,特别是萧毅。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在萧毅的身上感受到曾经和她相同的感觉。
只不过,这皇城不就是萧毅的生长的地方吗?怎么还有这样的感觉,难不成是思念皇宫了?
萧毅听到她的话噗嗤笑了出来,他并不怀念前世,只不过偶尔失神,但那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大齐地图上某些没标注的地方。
“倒也不是,人有许多忧愁是并不想通的,你别看我这样,其实心中的糟乱也有一堆。”
“当然,您是太子,这一点水月很理解您。”水月连忙点头。
她最清楚了,一个人活着便很累,特备是像萧毅这样的太子。
看到她这么温柔体贴,萧毅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那肌肤的温软,似乎整个人都彻底沦陷在了温柔乡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感受到自己的男人情绪少有的泛滥,水月心中有些心疼。
“殿下,您有多忧愁?”
萧毅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愣了一下。
回想前世,他每天都在执行任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去思考问题,就像一个机器一样。
可到了这里,成了太子,每天的诸多琐事都在缠绕着他。
他终于不用像以前那般和机器一样,不停的在运作,似乎轻松了不少。
可仔细想来,他也没有真的闲下来,随着接触的人变多,他似乎也多愁善感了起来。
一瞬间他还真的有一种说不清的忧愁,想说又说不清楚,最后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句词汇,忍不住开口。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没错,没有多么汹涌,但却连绵不断的宣泄。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水月喃喃自语,双眼闪烁着光彩。
“殿下,好诗。”
“您好有才华。”
她的夸赞将萧毅拉回了现实,忍不住噗嗤一笑。
“多亏了你在我的身边,我才能够说出如此诗句。”
他说着十分怜爱地将水月紧紧地抱在怀里,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方向。
这一刻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他最近一直紧张的情绪,也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整个人感觉十分的舒适。
忽然,他看见水月含情脉脉的眼神。
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让人心中一动,他一把按住了那双小手。
偏偏这个时候,水月那绝美的容颜贴了上来,呵气如兰,对着低声道:“公子,您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春宵一夜值千金,今夜就让水月好好给您放松放松吧。”
萧毅听到这挑逗的声音,终于忍不住,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清晨,养神殿。
齐皇打了个哈气,坐在座子前喝着刚刚泡好的热茶,眼皮也不抬一下。
“说吧。”
“是!”
在他一旁一直站着的柳相国听到发话,里面点头。
“陛下,这几天我已经将宫内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我觉得如果最后的那个人只要在皇宫内,我就一定能够查出来,现在查遍了也没有蛛丝马迹,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可能,所有只有两个可能。”
“什么可能?”齐皇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满俩好奇。
“第一种,就是这个人到现在我还没有查到,但宫中的人几乎我都查遍了,没有查的人要么就是一些宫女太监官职太小,要么就是……”
他说到这,没有继续说下去,齐皇已经明白了。
“要么就是你不能查的,比如太子,比如我,比如魏忠献这样的职务对吧?”
“陛下明鉴。”
齐皇听完没有立马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了两种情况,另一种是什么?”
“另一种就是不再宫内,我没有办法查的人,比如曾将军。”柳相国连忙开口,语出惊人。
而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听到曾国番的时候,齐皇猛然站了起来,表情复杂难看。
“不可能!”
“曾将军和太子交好,而且现在正在前线和独孤信战斗,如果他真的是暗中那人,没必要和独孤信战斗,而且他还是朕后提拔上来了,根本不可能参与进去!”
齐皇的话句句有理,但此时的柳相国却十分的镇定。
“殿下,如果说曾国番是后进入到这个组织呢?”
“谁也不能说,这个组织的最高领导人是后进来的新人。”
又一句话,柳相国将曾国番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然,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不仅仅只是曾国番。
因为曾国番所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太子萧毅,还有他的同僚,还有萧毅的绿营军。
齐皇本来十分坚定,但听到他的解释,竟然也真的多了几分犹豫和质疑。
看到这一幕,柳相国再一次开口说道:“陛下,我听说曾将军曾说半月就能够解决战斗,您可以在这个事情上见分晓。”
“如何见分晓?”齐皇已经彻底被说动了,表情严肃。
他倒是真的想要听听柳相国有什么办法?
只见柳相国满脸自信地说道:“这个办法也简单,等到期限一到,我们就看他怎么说。”
“别的结果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但只要他和独孤信僵持,绝对就是拖延时间。”
“在这个节骨眼上拖延时间,就像我不说,陛下恐怕您自己也会怀疑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