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一名官员怒吼起来,但萧毅却冷哼一声:“你们不是要长跪不起么?但本宫奉皇命推行新法,片刻耽误不得,现在本宫就要征用户部大堂,与何忠大人商讨新法事宜。”
“你们去外边跪着!”
萧毅大手一挥,刚赶来的何忠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立即被萧毅拽着走了进来,紧接着,萧毅便指挥着马超抬桌子架板凳,硬生生往这群大臣身上挤去。
“啊!”
几名大臣被桌椅磕碰,顿时抱头发出一声声惨叫。
“萧毅!你干什么!这是户部!”
萧文顿时怒不可遏地大吼起来,但萧毅却丝毫不屑:“征收税赋本就是户部的事情,不在户部商谈,难道还去你的王府谈?”
说罢,萧毅立即给马超使了一个眼色,几名御林军立即上前,粗暴地推搡起来。
“推什么!本官是三品大员!”
“这是本官的大堂,户部不能让你们撒野!”
官员们纷纷嚷嚷起来,但还是被御林军推的七荤八素,撵出了门外。
“哼!咱们就在这跪着,让皇上看看,太子是怎么欺压忠臣的!”
萧文握紧拳头,怒吼起来。
一声令下,一群人立刻齐刷刷跪下,但下一秒,他们忽然尖叫一声,齐刷刷地又蹦了起来!
捂着膝盖,呲牙咧嘴起来。
“妈的!这他妈是谁干的!”
萧文定睛一看,顿时破口大骂,只见地板上居然被人挫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犬牙交错,锋利无比,刚刚跪下的膝盖,已经染出一丝丝鲜血。
萧文愤怒不已,但现在骑虎难下,要是草草收场,不仅颜面尽失,新法更是无法阻挡了。
想到这,萧文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挪腾出几步,仔细挑了块平整的地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群大臣也跟着有样学样,一时间,原本井然有序的阵势顿时七零八碎起来。
时值开春苦寒,北风呼啸,几人跪在院内,冷风如刀割一般刮在脸上,生疼无比。
不多时,一群人便被冻得嘴青脸红,鼻涕直流。
吱呀……
萧毅故意打开了房门,当着他们的面命令太监升起了暖炉,又泡上了热茶。
“各位大人,你等都是忠臣,何必这般折磨自己,屋内备好了热茶和暖炉,你们累了就进来喝杯茶。”
萧毅一脸坏笑的说道,闻言,萧文顿时气的牙根发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院内众人已然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哆嗦起来。
但屋内却把炉子烧的通红,热茶不断,还有御膳房专门派人来送暖身汤!
两名御史看着屋内桌上冒着热气的茶壶,望眼欲穿,实在扛不住了,便要起身。
“不许动!废物!”
萧文立即低吼一声,双眼投射过去一道冰冷的目光,吓得俩人脑袋一缩。
这群大臣本就上了年纪,此刻跟着萧文在大冷天了跪了半个多时辰,早就苦不堪言。
萧文也打着哆嗦,牙关紧咬,
他原本以为陛下看见他们这番作态一定会心软,可……
这么久过去了,陛下别说接见他们了,连个话都没派人来传。
原本信誓旦旦,信心十足的一些大臣现在也只想赶紧告退,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活受罪了。
跪了将近一个时辰,有些人已经腿脚发麻,身体瘫软,脸上冒着虚汗,背后的衣物也被浸透。冷风一吹,更是冰冷刺骨。
“二皇子,老臣实在撑不住了,再这样跪下去,老臣这把老骨头,恐怕要交代到这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官头晕眼花,有气无力的哆嗦说道,说罢,他便不顾萧文的红眼,艰难地站起身来,双腿抽筋,扶着墙踉跄着走出了户部大院。
那人刚走,跪在地上的人立即就像是多糯米骨牌一样齐齐崩溃,纷纷哀嚎起来。
“二皇子,此事咱们从长计议吧。”
“二皇子,老臣撑不住了……”
……
纷纷稀稀拉拉地站起身来,痛苦呻吟,有的甚至双腿剧烈抽筋,无法站立,只能三五人互相搀扶。
“混账东西,我看谁敢走!”萧文勃然大怒,青筋暴起愤慨道。
但众人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纷纷逃窜,他们本就是被萧文软磨硬泡过来地,实在是遭不住了。
片刻间,那群大臣一个都不见了踪影,最后依旧跪在原地的只剩下萧文一人。
萧文顿时尴尬到了极点,双眼通红。
待到最后一名大臣挪腾出大院,萧毅立即大步上前,砰的一声将大堂房门关闭。
“妈的!你!”
萧文顿时暴怒不已,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大脸火辣辣地刺痛!
这场闹剧闹到现在,他已经无法收场了!
萧文心中连连叫苦,但要是自己灰溜溜的起身溜走,颜面何存?一时间,他竟有些希冀萧毅会再一次出来好声好气劝他起来,给他个台阶下。
没有办法,萧文又盯着那扇木门,望眼欲穿地熬了半个时辰,可屋里的那个畜生房门紧闭,再没说过一句让他起来的话。
萧文气的牙根发痒,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再他妈跪下去,不冻死也得截肢了。
“啊!”
萧文急中生智,忽然惨嚎一声,装晕昏死过去!故意喊得声音极大,生怕门外的侍卫听不见。
好在,侍卫听到动静赶忙冲了过来,看见二皇子昏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扛起他朝着太医院狂奔过去。
看到这一好笑的一幕,萧毅也懒得搭理。
在户部商讨了许久之后,萧毅又连夜进攻,于齐皇说了说出自己的见解。
“父皇,儿臣明日就命礼部抄录法令在直隶公布,必须趁那些反对派遭受打击,尚未反应过来的时机,迅速将新法变成既定事实!”
“等到新法在全国各处实行之时,他们就再也没有可以应对的机会了。”
如今齐皇可谓对萧毅是万分信任,这几次处处将大齐解救于危难之中,听他的安排准是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