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远战死这个消息在周黎的脑袋中炸裂开来,他怎么都想不到叱咤风云的大商开国大臣会在一场剿匪战争中战死。
这对于黄远自己来说无疑是一种打脸的行为,无疑是一场让他跌落神坛,身败名裂的大败。
对于大商来说,更是影响颇深。少了黄远和黄远的军团,这无疑让大商断了一只臂膀,少了一把能杀敌的剑,能挡刀的盾。
周黎详细了解了一下黄远战死的经过。
黄远在拿下新野之后,便开始组织部队向反派军发起进攻。
他讲自己的部队分为三路。
于河攻樊城。
何洪攻麦城。
黄远则率领自己的十万黄家军亲自攻打襄阳城。
黄远在攻打襄阳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但是在苦战之后他们还是攻破襄阳城,收复襄阳城。
然而当他率领大军进城之后,才发现襄阳已经是一座空城,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的时候,襄阳城已经被反叛军团团围住。
反叛军围而不攻,黄远多次组织大军突围,并且派遣手下的将军突围出去向于河何洪求救。
然而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而援军也迟迟未到。
城中很快弹尽粮绝且伤兵得不到有效治疗,军心涣散,士气低落。
就黄远发现反派军的包围圈有一个缺口,夜晚趁着夜色亲自率精锐突围,成功冲出包围圈。
他向麦城而去,但是驻军麦城的何洪并不给他开城门。
奔向樊城,樊城的于河也避而不见。
就这样,黄远在反派军的追杀下,在希望一次又一次的破灭中,自刎了。
反派军在夺回襄阳之后,将黄远的军队全都杀了。
如此这般,大商又损失了一支能战的部队。
“襄阳郡的贼匪要继续北进了吗?”周黎问道。
“襄阳郡的贼军已经被平定了。”周誉摇头否定。
黄远战死之后,汉中王周远率领汉中十万大军过上庸攻襄阳,很快平定了襄阳匪患,擒拿了于河,何洪两个叛将,并且将那两人的人头连同黄远的遗体一同送回了京城。
周远在平定匪患之后,以匪徒余孽未清为由,整合了于河和何洪的部队,并派遣自己的亲信黄权镇守襄阳,从此襄阳落入周远的手中。
周远控制了襄阳,那么今后大商西南各郡便在他控制范围之内,成为他唾手可得的盘中餐。
同时这也是周誉连夜召见周黎的原因,很明显周远这是要造反了。
“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周誉着急的看着周黎,希望周黎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
周黎思索再三,向周誉提议道:“不如直接将襄阳郡赏赐给周远,并加封其为镇南王。”
周黎的提议让周誉感到不解,这样加封不是在增长那些藩王的气焰吗?这样做不会引导各地藩王效仿吗?
“首先襄阳已经落在他的手里了,如果降罪反而会引起他的不满,很有可能会挥师北上,对我们不利……”
“如果我们加封,他没有合理的理由造反,如果他敢造反,陛下可以下令镇西王出兵,一举平底。”
“周远是一个谨慎的人,他绝对不会轻易发动不义的战争,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陛下的仁德之举,定然能让百姓爱戴,而对周远产生怨恨。”
周黎给周誉分享了一通,周誉听后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又觉得心里难受,因为如此一来自己不就被周远牵着鼻子走了嘛。
以如今的情况来看,皇帝的处境是十分被动的,在这种各地藩王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只能委曲求全,然后寻找突围的办法。
“行,目前也只能这么办了。”周誉无奈的点了点头。
“陛下这般委曲求全只能是一时,想要获得永世太平首先得强大自身的实力。”周黎向周誉说道。
“二哥觉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周誉问道。
“现如今朝中官员和各地方官员中,有很多都是各地藩王的人,只有先铲除这些蛀虫才能更好的发展自己。”周黎说道。
“这些我知道,只是不好搞啊。”周誉其实也想整顿官场,但是想不出合理的理由和办法。
“现如今不就是很好的机会吗?”
“哦?”
“于河何洪反叛,陛下正好整肃官场,把那些不站在自己这边的统统抄家流放。”周黎说道。
“这事不好办,不仁德。”周誉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同意周黎的办法。
“诶,陛下是仁德之君,但臣是荒唐之臣啊,这罪名可以全都按在臣的身上。”周黎笑得十分阴险,真就把小人的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
“还是二哥懂得为朕分忧。”周誉拍了拍周黎的肩膀,然后接着说道:“听说二哥把潇湘馆改成了桌游馆,哪天朕亲自去体验体验。”
“多谢陛下厚爱。”周黎磕头道谢。
按照周黎计划,在黄远下葬之后,周誉成立了一个叫锦衣卫的直属于皇帝的监察部门。
主要负责监察百官,巡查地方,有先斩后奏之权。
周黎自然而然成为了锦衣卫都统。
锦衣卫刚刚成立,周黎还没有大动作。
桌游馆因为皇帝去过一次之后,京城百姓开始跟风,然后逐渐被桌游吸引,虽然生意没有以前潇湘馆那么好,但毕竟是不同性质的业务嘛。
几天过后来玩桌游的人大部分变成了青年才俊,原本那些跟风的家伙,还是回归到了青楼那种纸醉金迷的娱乐方式当中。
女色已经吞噬他们的骨髓,让他们已经对其他的不感兴趣。
生意渐好,周黎把工作重心移向了北荒村。
周黎在北荒村的兵工厂开设了一个大课堂,他准备给北荒村的人上思政课。
“从今天开始我将向各位传达一种新的思想,传达一种新的政体……”
周黎的课越讲越红,听课的人也是越听越激动,越听越向往。
然而想要实现这样的梦想是无比艰难的,在这样一条道路上是需要经受无限考验和磨难的。
总有问题需要解决,总有意识形态需要接受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