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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买药去

  “看来这个上官鎏云还挺孝顺的嘛。”听自家老父亲讲完,姬追雪搓起下巴,“不过就他这个性格,难怪老爹你夸上官的时候称她无愧是上官老将军的孙女……话说上官家是不是有什么绝学秘术啊?”

  常义有一愣:“没听说过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他不知道,姬追雪立刻精神起来,兴致勃勃的比划道:“前两天我们不是把雌雄双风给干掉了嘛,那个孙林杉最后还垂死挣扎,用手弩射出一箭,结果上官动作那叫一个快啊,小爷都没看清就把弩箭凌空抓住,咔嚓一下折成两段。”

  她说的兴高采烈,没注意到常义有的表情已经一脸惊愕:“所以小爷就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家传绝学,可以随心所欲,夹住敌人向他攻击的任何兵器,包括剑、刀、飞镖、暗器什么的,真有的话教教小爷,以后用出来帅的拉风……老爹你这是什么表情?”

  才被留意到的常义有哭笑不得,不过对姬追雪说的话十分重视:“她真的徒手抓住了手弩射出的箭矢?”

  姬追雪一拍胸脯:“保真的!”

  常义有不由得大为感慨:“那就是你个小兔崽子不识货了。追雪啊,你可知道徒手抓住弩箭有多难吗?”

  姬追雪不明所以:“能有多难?上官的实力顶天了和小爷差不多。”

  常义有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走镖走了这么些年,好歹多了解一些吧!我告诉你,宗师以下境界的,基本上不可能抓住弩箭!”

  姬追雪眼睛顿时瞪大:“真的假的,老爹你也快五十了,是不是快到得老人病的年龄了?”

  “我真是!”差点拿起砚台当趁手兵器,常义有一通深呼吸才平静下来,“老子才四十三!这年龄还能老糊涂了?!闭上嘴乖乖听老子讲!”

  见常义有真恼火了,姬追雪乖乖坐在他面前,跟个鹌鹑似的。

  常义有懒得骂她,开口道:“其实我们这些武道中人,平时使用暗器的远不如直接拉弓射箭偷袭的多。原因就在于相同材质下,暗器能够发挥出多大威力,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附着在暗器上的内力有多强,二是投出暗器的出手速度有多快。

  宗师以下的境界,能够附着到暗器上的内力基本上大差不差,所以很多人都专门钻研如何让自己掷出暗器时,出手速度更快,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但宗师以下的武者再强,也不可能仅凭一双血肉组成的手就扔出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这也是真到偷袭时候,更多人采用射箭的原因。”

  姬追雪就有疑问了:“但我看也有好多人中了暗器,好多人能够躲闪箭矢的,昨天晚上灵波剑庄的齐夫人就被人用暗器阴了,要不是姓步的见多识广,这会儿都能拉到城外乱葬岗埋了。”

  “净扯淡!暗器暗器,自然是趁人不备时用出来的阴招,弓箭目标那么大,当面被指着的人也不是傻子,来回躲闪肯定不容易射中。同样的距离用暗器你试试?一个面对徒手的对手,一个面对手里拿把长弓的,警惕性能一样吗?”

  话说到这儿,常义有突然反应过来:“等会儿,你说昨晚谁中暗器了?”

  “江北灵波剑庄的齐夫人,就是齐凌齐庄主的老婆。”

  常义有听得直皱眉:“灵波剑庄跟我们也有些来往,关系勉勉强强,上个月齐庄主闭关去了,齐夫人为她女儿那破事来我倒是知道,但好端端的怎么被人用暗器阴了?”

  姬追雪在他思索的时候,又认真想了想:“伤到她的是锻骨门的门人,用的还是淬了枯骨毒的小钻风。”

  听到是锻骨门的人,常义有若有所思:“这样啊……灵波剑庄多年来行走江湖,难免有些仇人,可能是他们出钱雇的人吧……也有可能是齐夫人自己招惹上的,难说啊。”

  姬追雪有点纳闷:“为什么说是她自己招惹上的?我看她都成个大婶儿了,还能有人垂涎美色不成?”

  “说不准江湖上有人好这一口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呸!”常义有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警告起姬追雪,“她不是在你们那里养伤吗?你很快就知道了。不过丑话说到前头啊,灵波剑庄的齐庄主好歹跟我一样是个半步宗师,你就当齐夫人在狗叫,别真动手啊!”

  想起昨晚齐夫人那副德行,姬追雪顿感头皮发麻:“X的,那小爷还得多加注意,不过齐庄主不是据传闻已经宗师了吗?”

  “那也就是传言,你前几个月出去走镖,年中打擂那会儿我跟他切磋过,绝对没到宗师。估计是人家自己散布的传言,想抬高身价都说不定。”无奈叹了口气,常义有顺带瞪了她一眼,“而且你怎么老说脏话?控制一下好不好。”

  眼见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姬追雪赶紧转移话题:“等会儿等会儿,老爹你说上官到底为什么能直接徒手抓住孙林杉偷袭射出的弩箭啊?”

  常义有果然被带偏注意,冥思苦想好一阵儿:“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追雪你自己说人家实力跟你差不多,那有没有可能她的身体情况也和你差不离?”

  姬追雪倒真没往这上面想:“可是小爷我天生神力,不是反应快啊。”

  常义有下意识点点头,又摇摇头:“没说这个!别老是插科打诨!我是说既然追雪你天生神力,上官有没有可能天生反应过人?”

  听到这话,姬追雪一捶手:“还真有可能!上官平时的反应就挺快的,每次跟她对招练习,她总能比小爷我快上一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身手变慢了。”

  “……你是说,你跟人家对练这么久,都没往这上面想过?”

  “……”沉默片刻后,姬追雪起身拍拍衣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店里帮忙了,老爹回头再见!”

  目送姬追雪落荒而逃,常义有默默喝上一口热茶。

  回忆起那年寒冬,自己从雪地里抱起襁褓中的小婴儿,常义有不禁喃喃自语:

  “难道真是当年捡起来的时候,没想到她会那么沉,失手掉地上后给摔傻了?”

  …

  …

  一路小跑从义有庄回到客栈,姬追雪刚进门就看到陈恕己跟上官笙兰肩并肩从客栈出来,好奇问道:“你俩这是干什么去?”

  陈恕己也不知道姬追雪从哪里窜回来的,耐心解释:“我们去济世堂按步先生给的方子抓点药,让那位齐夫人好快点,别老在客栈碍眼。”

  “哦,这样啊。”姬追雪点点头,随即又补上一句,“这次你俩别回来太晚,免得再给小爷饿着。”

  “去去去,”陈恕己连连摆手,“这次锅里焖了面条,绝对饿不着你!”

  姬追雪立刻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哟!这么说你俩还真打算在外面到处乱逛啊?”

  上官笙兰咳嗽一声:“姬少主多虑了。我和掌柜的一会儿还得去官府领赏银,总不能老是让郑捕头跑来跑去的吧?”

  催促嘻嘻哈哈的姬追雪赶紧回店里帮忙,陈恕己跟上官笙兰这才出门,溜溜达达来到济世堂门前。

  作为金陵城有名的医馆,济世堂可比陈恕己之前待的药馆大上几倍。一进门,偌大的前堂就摆着满满一大面墙的药柜,近十个伙计跑来跑去,忙的脚不沾地。

  两人刚踏入济世堂,一道洪亮的声音便从前台传来:“嘿,这不是陈掌柜吗?”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色绸衣,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迎向二人:“真是稀客啊!”

  此人留着长髯,黑色的发丝胡须间夹有些许白色,全身上下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张脸上红光满面,行走间大步流星,光看精神头完全不输刚满二十的大小伙子。

  见到他现身,陈恕己笑着抱拳回礼:“钱郎中!上次来还是上个月济世堂重新开业的时候吧?确实挺久没来了,久疏问候还请见谅。”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钱郎中脸上浮现出毫不作假的笑容,“老实讲吧,我就知道陈掌柜你还要过来!”

  看着钱郎中脸上的笑容,上官笙兰有些莫名:“掌柜的难道有什么隐疾吗?”

  陈恕己赶紧咳嗽一声:“这话不能乱说!我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怎么可能会有隐疾呢?”

  说着,他虎下一张脸:“钱郎中,你可得好好解释解释啊?”

  钱郎中连忙摇头:“自然不是有什么隐疾,之前陈掌柜不是在我这里买了不少八角吗?算算日子又该了进货了。”

  陈恕己面色这才缓和下来,从怀里取出一张方子,递给钱郎中:“这次也差不离。除了买八角,顺带给我们开些药吧。”

  “哦?”钱郎中接过方子看了看,“白花蛇舌草、半边莲、重楼、金钱子……陈掌柜店里是有人被蛇咬了?”

  “差不离吧,麻烦钱郎中了。”

  “哎,小事小事。”钱郎中将方子交给一位在旁等候的伙计,扭头嘱咐道,“金陵没什么长虫,这几味药外面放的少,上官少侠跟我这伙计去取药吧,我跟陈掌柜好久没见了,多聊两句。”

  上官笙兰不疑有他,跟上伙计向药房走去。

  目送上官笙兰跟伙计离开,钱郎中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神神秘秘凑到陈恕己身边:“陈掌柜,实不相瞒啊,我就算到你早晚得过来!”

  “你怎么又知道我早晚要过来?我可没什么隐疾啊!”陈恕己心里一咯噔,心说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难道这么快就传遍了金陵城?

  不可能啊,事发之时正是深夜,四下也无旁人,郑捕头他们的嘴也不应该这么碎……

  他这边正沉思呢,钱郎中脸上泛起一丝得意:“那可是!我不仅知道陈掌柜早晚要过来,还知道你过来是干嘛来的!”

  此话一出,陈恕己就知道这不正经的想岔了,估摸以为自己水土不服来买止泻散的,没好气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来是干什么的?”

  果不其然,钱郎中一脸自信,言语间却压低了几分声音:“陈掌柜此番来,定是来买虎鞭虫草酒的!其实我知道,你上个月来就是想看看,提前打个量,毕竟店里面那三位环绕身边,时间长了肯定得找补找补。”

  没理会大惊失色的陈恕己,钱郎中继续凭空猜测道:“不过这种事情虽然难言,但还得及时就医才行,此次陈掌柜肯拉下脸过来,就已经比许多人强了。”

  陈恕己差点想把他扔护城河里喂鱼:“你别乱说话啊,怎么可以空口无凭污人清白!?”

  “哎!”钱郎中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拍拍陈恕己肩膀,“你的情况不用多说了,我都懂的。无非就是晚上轮番上阵,不加节制肆意挥霍,导致身体有些亏损,坚持的时间比以往短上不少,这才来我这里看病。

  不过陈掌柜你也不用担心,有了我亲手泡制的虎鞭虫草酒,只需喝上半个月,保证你重获九牛二虎之力,到了晚上夜班时候,历久弥坚勇猛过人!价格这方面你我都是朋友,原本三两银子一坛酒,给你算作二两银子如何?”

  此时此刻,陈恕己气得想自己跳进护城河:“行了行了,钱郎中,我没那毛病,而且跟她们的关系也没到那份上!你可不要随便攀扯,别忘了步先生是什么人,姬少主又是哪里来的!”

  岂料钱郎中毫不在意:“此言差矣!若不是有心跟你好,除了上官女侠我不了解,另外两位可是省油的灯?定然是看上你了才留下。何况不光我一个,整个金陵城都差不多这么想的。”

  陈恕己是真的服气:“你这张嘴真能扯,不如你自己背个药篓,上街吆喝售卖那劳什子虎鞭酒去,我完全不需要!”

  钱郎中微微一笑,捋着长长胡子道:“这话说的,我以前还真是游方郎中。只不过叔叔不幸病故,族里医术最好的除了他就只剩下我,这才来继承医馆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拉扯半天,最后还是上官笙兰跟伙计回来,这才让钱郎中不再提及虎鞭酒的事。

  匆匆忙忙带上官笙兰落荒而逃,陈恕己临走前不忘对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钱郎中比个国际友好手势。

  只不过这个年代,还真没人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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