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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黑玫瑰

  望着那三艘形态颜色各异的小船在远处漂荡,陈恕己心中忽然有些恍惚。

  似乎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解释什么:

  海上三船,各有名字。

  一曰偏执,二曰伪装,三曰疯狂。

  待你明白三艘船各自的名字后,难题自解。

  …

  错误!

  错误!

  代码10001000100100100010

  已修复

  病毒:乌鸦

  已驱逐

  新生个体代号已赋予

  代号:三伏

  该世界分配与认知已修复

  感谢你的辛苦工作

  管理员

  酆都

  …

  猛然从床上起身,陈恕己望着黑暗的房间,长出了一口气。

  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难以心安,但又……想不起来的噩梦?

  敲敲自己的脑袋,陈恕己发现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影在自己的对面。

  沉默片刻,陈恕己运起内力,手指轻弹放出火之气,噌一声点燃了房间的蜡烛。

  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屋子,一身黑衣的姬追雪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对视一眼,陈恕己率先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姬追雪也是掩嘴轻笑不已,略带娇嗔地扇了扇鼻子:“诶呀!掌柜的怎么满身都是汗臭味!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妾身是来找陈掌柜你请教一些事情的!”

  一听这话,陈恕己顿时来劲了,瞬间放下手上的火石,一边脱衣服,一边毫无戒备地背对姬追雪,乐呵呵朝着掌柜大屋里的浴室方向走去。

  盯着上钩了的陈恕己背影,刚刚还一脸醉态的姬追雪漆黑眼眸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伸手从自己腰间衣服中掏出一根涂抹有药剂的细针,悄无声息来到陈恕己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细长针头向他的脖颈正后扎去。

  然而就在针头即将命中什么都不知道的陈恕己后脖,伪装成姬追雪的神秘人自己都露出得手的笑容之际,陈恕己却忽然未卜先知般微微偏头,让锋锐的针头擦着脖颈而过,被浑身运转的内力阻隔肌肤的同时,瞬间右手反拧住伪装者偷袭的手腕,让她吃痛松手后左手接住下落的长针,顺势转身就是一针命中她的大腿。

  猛然发力将长针刺入伪装者大腿小半,陈恕己就见反应过来的伪装者一脚踢来,于是主动退出几步后,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向了这个伪装姬追雪的神秘人。

  自食其果的伪装者则是咬着牙拔出大腿上的长针,踉踉跄跄往后退出几步一屁股坐回板凳上,困惑不解地抬起头看向陈恕己:“你是……怎么……”

  见伪装者这么问,陈恕己反而更纳闷:“我还更奇怪呢,你一个装成别人样子的贼人,怎么都不花些时间好好观察一下伪装的目标日常习惯?你可知道姬追雪平时都在干什么?这胆子也太大了。”

  哪怕即将昏迷,被陈恕己叫破真身的伪装者也一脸无法接受,强撑着艰难开口:“不……可能……我……脸都……”

  大概明白伪装者想说明明脸都换成姬追雪了,自己是怎么这么短就认出她的,陈恕己无辜地一摊手:“你换了脸有什么用啊?姬追雪眉心的间距可不是你那样子,而且她从来都是自称小爷的,妾身这个词反正我是从没听她自己说过。”

  去他么眉心间距不对。

  而且哪个神经病作为一个女人,会整天自称小爷不是妾身啊……

  抱着这样的遗恨,伪装者终究还是撑不过自己搭配的强力药物的效用,从凳子滑下去,软倒在地面上彻底昏迷了过去。

  看到伪装者晕倒不动,陈恕己谨慎地从旁边抄起扫把,隔着老远戳了几下她的身体痛点确认不是在耍诈,这才呼地松了一口气:“诶呀,好在老子够机警,姬追雪什么时候能跑到老子屋里服侍了?这白痴净异想天开。”

  确认好伪装者的确是昏迷过去了,陈恕己刚在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自己的房门被人直接推开:“姓陈的,小爷听你这边动静挺大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闹腾什么……”

  话未说完,姬追雪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己”,以及蹲在她身前一脸不怀好意的陈恕己陷入了沉思。

  陈恕己刚想解释屋里的情况并非你看到的这样,上官笙兰跟步钰便一起出现在门外,同样看到了姬追雪所见。

  屋内的寂静持续了半晌,还是上官笙兰主动将其打破。

  只见她上前几步,一把扯下伪装者头上的假发,又蹲下来在她脸上摸索一会儿,揭开一张人脸面具,露出原本被隐藏起来的一位黑发丽人。

  看到黑发丽人的这张脸,步钰若有所思:“这好像是擅长伪装成他人的通缉要犯黑玫瑰。据说她是因为装成他人犯下袭杀剥皮这种恶劣罪行,被朝廷通缉的杀人魔,怎么会伪装成姬少主的模样,出现在这里?”

  误会已经解开,姬追雪冷冷一笑:“这个,就得问问她本人了。”

  …

  …

  昏昏沉沉从黑暗中转醒过来,黑玫瑰下意识想要摸摸脑袋站起身,手掌刚动起来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牢牢困在一个圆柱形物体上只能小幅度摆动。

  一下子被吓得清醒过来,黑玫瑰睁开双眼后赫然发现自己正身无1半缕地躺在冰冷的长桌子上,双手都被结实的绳索捆住手腕绑在桌腿上动弹不得,双脚也被如法炮制,脚腕被绑在剩下的两个桌腿上只能小幅度左右摇摆一下。

  本能地想要合上1双腿,黑玫瑰的身体却最多只能扭动一下,然后就彻底无计可施了。

  意识到自己彻底翻车,黑玫瑰立刻向四周看去,马上就看到本来是接到大笔赏金起了贪念,准备审问一番后依照自己兴趣进行剥皮的猎物正和三个女人坐在身旁的沙发上,其中自己假扮的姬追雪正直勾勾瞅着面前的一叠薄布和一块厚布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黑玫瑰清醒过来了,姬追雪刻抬起头,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哟,黑玫瑰女士你醒了?正好,我在纠结厚薄的布料哪个更好一些,就请你帮我解答一下吧。”

  说着,姬追雪拍拍陈恕己肩膀,两人一手一个物件,蹲到了黑玫瑰的脑袋旁边:“请问你更喜欢厚点的呢,还是更喜欢薄点的呢?”

  “啐!”

  恼怒地一口水吐向陈恕己被灵活躲过,黑玫瑰用力挣扎了两下,却因为绳索的束缚不得不放弃反击:“神经病,你到底想干什么?明明是一个客栈的老板跟伙计,却这样羞辱我,你就不怕我被押送到县衙后把这些事情都告发出来吗?”

  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陈恕己仍旧一脸无辜:“黑玫瑰女士,你这就冤枉我了,把你绑起来的可不是我,而是这位姬少主。”

  说着,姬追雪接过他没说完的话:“小爷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伙计,小爷可是义有帮的少主,就凭这一点,今夜没人私设公堂,你接下来要遭的殃,自然到了县衙后也算不上什么问题。”

  听到陈恕己这番话,再看着姬追雪冷漠的眼神,黑玫瑰却忽然感到一股恶寒顺着脊背爬上头顶。

  还未等黑玫瑰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感到恐惧,姬追雪便自顾自地拿起桌面上的水壶,诚恳而饱含歉意地低头对黑玫瑰说道:“哎呀呀,你看我这么粗心,明明被麻药弄晕的人醒来后会感到口渴,我却强迫你和我说话,真是不好,不好。来,小妞,先喝点水解解渴吧?”

  说罢,姬追雪先示意陈恕己把一根小木棍塞到黑玫瑰手中,等她下意识抓住后,开始将手上的厚重布料轻柔而仔细地盖到黑玫瑰脸上。

  随后,不等黑玫瑰反应过来,姬追雪就倾斜水壶,让大量的水在重力牵引下洒到盖住黑玫瑰脸庞的布料上,顷刻间浸湿了布料后,顺着流入黑玫瑰的嘴中以及鼻孔里,让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把水吐出去,却不仅喝入了更多的水,就连呼吸都因为被浸湿的布料而无法继续。

  窒息和呛水两种濒死感官的折磨下,黑玫瑰疯了般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结果却只是让自己的手腕和脚腕被磨出鲜红的血痕,与此同时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就在黑玫瑰即将失去意识之际,姬追雪却忽然揭开她脸上被浸湿的布料,让黑玫瑰得以大口喘息着缓过神,没有就此晕厥过去。

  一手拿着湿透的布料,一手把玩着黑玫瑰因几近昏厥而脱手掉落的小木棍,姬追雪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呀,真是多谢你了,黑玫瑰女士,平时想找到这种机会可太难了啊,既然你今晚自己主动献身,小爷可不能辜负你的好意……嘛,继续继续,小爷开心之前咱们不急着说别的。”

  已经回过神来的黑玫瑰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忿恨抬眼看向这个该死的女人。

  倒映在她眼中的姬追雪,无论是脸上还是眼中,没有丝毫戏谑,只有令人感到浑身震颤的享受。

  而在她身边的步钰,虽说不至于如死水一潭般平静,但给黑玫瑰所展现出来的情绪,只有满满的好奇与探究。

  在这个瞬间,切实领悟到姬追雪真的是如她所言想要多享受享受,而非是为了逼迫自己吐露情报,身边的人也不会出手阻止,黑玫瑰彻底慌乱了起来:“等,等一下!我说,我什么都说,是炎刀帮的人雇我来绑架陈掌柜,想用他逼迫常义有合作,尽快解决掉犬妖食人的流言蜚语,好让自己的生意摆脱影响!只要你放了我,只要你放过我呜呜呜——”

  丝毫没有让黑玫瑰说下去的意思,姬追雪直接用揉成一团的轻薄布料堵住她的嘴巴,随后半蹲下来轻轻拍了拍黑玫瑰的脸颊:“这可不好,小爷都说了先让小爷爽爽再说别的,你这样岂不是很不给面子?”

  说完,姬追雪在黑玫瑰惊恐的眼神中双手搭在桌子下方,稍微较劲把桌子抬起来后拖到了墙壁旁边,发力竖起后顺手敲了敲一旁的墙壁:“既然你这么不乖,那小爷直接在屋子里动手就好了啊。反正到时候打扫卫生的是小爷,就不说别的了。”

  安置好黑玫瑰后,姬追雪掏出从她身上收缴的尖锐的金属暗器,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微微弯曲和大拇指形成相对姿势后淡淡道:“好了,那么让我们接着享受吧。这次小爷是想看看血流成河的场面,可能会有点痛,但麻烦你不要乱动,以防扎到眼睛之类的地方哦?”

  一句话打消掉黑玫瑰躲避的念头,姬追雪随即手腕用力一抖,锋利的暗器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黑玫瑰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拼命扭动身体,甚至都开始用后脑勺砸墙以期缓解。

  刚刚砸了两下,一枚暗器就直接戳进了黑玫瑰的右眼中,让她登时发出了沉闷而凄惨的哼声。

  “都说了不要乱动,再扭来扭去小心下一只眼睛也丢掉哦?”

  淡定地发出对黑玫瑰的警告,姬追雪再次掷出手上的暗器,命中黑玫瑰后先是停一停,等血迹流下后才继续。

  就在她准备扔出下一枚暗器的时候,一只大手从斜刺里伸出,彭然握住了姬追雪的手腕。

  抬起眼来,站在她身前的上官笙兰身上又开始浮现出白日压制步钰时的那股魄力:“差不多了,把事情问清楚,将其移交官府就够了。”

  “切。”

  任由姬追雪抽出手腕转身落座,上官笙兰叹了口气,转过脸看向已经晕过去的黑玫瑰,又是一声无奈长叹:“掌柜的,请问店里有金创药吗?”

  “啊,有的有的。”

  从陈恕己手中接过瓶子,上官笙兰把黑玫瑰都快咬烂的口塞拿出来,一边从小瓶掏出白色的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止血,一边平淡却不容拒绝地问道:“接下来我会把你送到官府,但你得先告诉我们,炎刀帮中哪个人雇佣的你,让你来绑架掌柜的?”

  此时在上官笙兰口中听到自己会被送进衙门,黑玫瑰反而像是听到了天籁,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咳,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这种人风雨楼肯定不会要,因此平时都是走鬼市的路子,这次也是鬼市的接头人给我的单子,只说是炎刀帮的委托,还强调是想让常义有低头合作,因此不能伤了要抓的人。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了,算我求你,快把我送到官府大牢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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