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这就是个意外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的全是陌生的人。
杜依玉根本坐不住,呆的心里直发慌。
脑子里更是各种各样的故事情节,思来想去的想了一大圈。
什么痛不痛啊,我要不要主动点啊,万一司马徽跟传言中的一些人一样有特殊喜好该怎么办啊,以后他的孩子会是荆州之主啊,等等。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接二连三,根本不受控制的在脑子里浮现,搞得杜依玉越是坐不住了。
但这里是荆州牧的府邸水镜庄,她又不敢乱逛。
院子里看了一圈,她就盯上这个苗圃了。
花很漂亮,姹紫嫣红,甚是惹人喜爱。
里面还有零星的一些杂草,这让杜依玉更是心中喜悦。
她总算找到可以消遣时间的事情了。
但……
干活也影响不了她的胡思乱想。
那些之前想过的事情,还是不由自主的就崩了出来。
尤其现在就摆在眼前的事情!
她,到底要不要主动点?
那事……真的会很痛吗?
……
司马徽靠在廊柱上,静静的看着这位仿若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边干活,边走神。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挺好奇。
“你在想什么呢?”司马徽索性直接开口问了。
杜依玉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还有人,被司马徽这一嗓子吓了个不轻,几乎原地跳了起来。
慌乱之中一看说话的人是司马徽,杜依玉更慌了,手忙脚乱之下,一脚踩在了裙子上。
刺啦一声脆响。
杜依玉右脚踩着裙子,身体直直朝着廊柱撞了过来。
“卧槽!”司马徽疾呼一声,连忙伸手。
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引来这么大的动静。
吓得这姑娘都想撞柱子了,这还了得。
司马徽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杜依玉,总算是险而又险的让她没有和这廊柱来个爱的碰碰。
但此刻,稍稍还是有那么些尴尬。
司马徽真没想当流氓,他只是想救人。
可这事……真的是太巧了。
完全纯属巧合。
入手的弹性很棒,也没有丝毫粗糙的感觉,有一种把沾了水的香皂抓在手里的感觉,感觉随时会跑。
也没有传说中那什么特殊的味道,就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依玉用的,应该是红楼商号的香皂,还是最好的那种。
只不过这种香味司马徽不太熟悉,应该是商号后面弄出来的。
有点儿栀子花的感觉!
这一刻,司马徽像是灌了岩浆的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他这手不太想放,不知道行不行?
时间一下子好像静止了。
司马徽不想动,杜依玉不敢动,她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司马徽手掌之上的温热,好像成为了她整个身体唯一有感知的地方。
“荆州……我……我……有点凉。”
面红耳赤的杜依玉,忽然急中生智。
这丝丝细雨落下来,其实真的有些凉……
司马徽立马缩手,从袋子里摸索着掏出了新买的披风,披在了杜依玉的身上,“你怎么知道我刚刚给你新买了衣衫,竟这么急切的想毁了旧的。”
杜依玉虽然依旧羞赧到根本不敢看人,但司马徽这一句调侃,让她紧绷的心绪,却有了一丝丝的放松。
“多……多谢荆州,我……我……”
杜依玉这位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才女,口吃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感谢的话,可话到了嘴边,除了羞涩,还是羞涩,根本就说不出来。
也许,是她刚刚感觉到了司马徽的意图。
他那手落得位置太……巧了!
杜依玉有些怀疑司马徽是故意的。
可又想想,刚刚明明是给她一脚踩空踩烂了裙子,导致……
要怪,好像也只能怪她!
一下子,杜依玉更加的尴尬。
因为这么一想,故意的好像是她……
感觉似乎有些故意投怀送抱,很有心机的感觉。
心中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像是大树扎了根,让杜依玉根本甩都甩不掉。
脱离了司马徽的怀抱之后,她双手死死的捏着披风,用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说道:“荆州,我……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相中我,我……我就是被吓得,没有勾引荆州的意思,如……如有冒犯,我,我可以……”
司马徽失笑,“你想怎样?”
“我……我可以走!”杜依玉有些急了。
她没想到司马徽竟真的有这样的怀疑。
一下子,心灰意冷,委屈到想哭。
我都被那样了,还要背上一个不淑的名声。
什么走不走的,杜依玉一下子直接想死。
当这些想法从脑子里蹦出来,她忽然间不害羞了,连目光都变得平静了下来。
“荆州,也许在你的心中,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惜一切手段的女人。可我想说刚刚的那一切,真的只是误会。我没有注意到荆州你忽然出现在身边,被吓了一跳,所以,才有那样的一幕。”没有了羞怯之心后,杜依玉的吐字极其清晰,那一股大家闺秀的感觉直接拉满。
司马徽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到。
他很好奇,这姑娘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她这眨眼之间前后的转变,实在是太大了。
摊开双手,司马徽有些忍俊不禁的说道:“其实呢,我还想道歉来着,可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好像可以不用了。我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误会,你也确实是被我吓得,我这眼睛又没瞎。”
“你突然跌过来,我情急之下,就一把给勾住了,但没想到手勾的位置不太对。而刚好,你的裙子又从那个位置裂的很整齐。”
“所以,我说实在话,我贪念了……”
杜依玉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司马徽。
他,竟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堂而皇之。
这个臭不要脸的登徒子。
还贪恋了……
哪有啥好贪恋的!
身体猛然传来一阵古怪的感觉,跟猫挠似的,还有点像手掌。
杜依玉双手死死抓着披风,忽然夺路而逃。
刚刚被她强行压下去的羞耻,瞬间更加汹涌的翻了上来。
司马徽看了看杜依玉迅速离去的窈窕背影,忽然间有点心猿意马。
爱情,来的太突然了。
嗯……就是好像有点渣男的感觉。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爱情中,总是要有一方先耍流氓的嘛。
不然,双方的关系怎么进步?
这一次,他先牺牲。
“史阿!”司马徽低唤一声,看着噌一下就出现的史阿,目光不善的问道,“你刚刚,应该什么也没有看到吧?”
“主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史阿极其耿直的问道。
这话一出,司马徽的目光登时变得更加的不善了,“一起说!”
“假话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真话是,我匆匆瞥到了一抹白,然后就迅速离开了,不敢看,怕你杀我。”史阿抱剑于胸,说的坦坦荡荡。
“我信你的假话!”司马徽点了点头说道。
史阿:???
司马徽拎起衣服包,自顾自的走了。
史阿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人,他说瞥到了一抹白,那就绝对是瞥到了一抹白。但这一抹白,听的司马徽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他选择相信史阿的假话。
总不至于因为这点事,真就杀了史阿吧!
那他成个啥了?
再者说了,这完全就是意外。
意外意外,意料之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