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司马徽的小崩溃
抬头可见的历史上,通过变革图强的例子,不在少数。
商君更如皓月一般!
但这无疑是一条崎岖艰难之路。
缓缓放下江东变革百策,孙权沉如死水,但又不怒而威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上这些幕僚。
“分田减赋势在必行,精兵强政更是迫在眉睫。江东有此一败,已是垂死挣扎,能否起死回生,就看诸位了。”孙权的话犹如捶响的闷鼓,声音虽轻,但又振聋发聩。
如张昭这些位高权重者,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且已经开始了家族重整。
但在权利中下游的官吏们,一听这旧事又被重提,而且看起来还是板上钉钉了。
一个个不由心里慌慌的。
他们两三代人的奋斗,就要这么被分割出去了。
不甘心,不情愿。
可是不情愿又能如何,除非他们投靠曹操,或者——造反。
荆州虽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司马徽的做法比孙权更狠。
他的大军所过之处,那就是在要士绅的命!
“老臣甘为表率!”五十好几的张昭,此刻雄心万丈,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他年轻的时候。
“诸君呢?”孙权问道。
紧随张昭之后,陆绩也跟着表态了。
陆氏曾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但现在,他们日薄西山,势力浅薄。
陆绩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失去的,不过是一些田产罢了。
钱财依旧还是自己的,他们还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譬如经商。
这本来是一个下下等的行当。
但今时不同往日,荆州的事情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司马徽依靠红楼商号起家,从一个无权无势的黔首,做到了如今的地步,又在荆州大力扶持农商,砍的士绅人头滚滚,稍微有点远见的,早就已经动手了。
在陆绩之后,顾雍、诸葛瑾等人纷纷跟从。
位居权利中下游的那些人,此时不动手都不行了。
跑的麻利的,打算拿牺牲做进身之阶。
跑的慢的,心里在考虑着别的注意。
但不管是哪一类,孙权的目的达成的十分顺遂,无人反对。
大方向上的事情已经定了。
这本来在之前就已经商定了一次,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数。
但接下来确定百策的具体施行,才是麻烦。
……
“百策?”
司马徽看着天机楼送来的密信,一阵扼腕叹息,“我就知道这些人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江东三郡的丢失,好像不但没有给孙权造成致命的打击。
反而好像还激发了他的潜力,把他那万丈雄心给打了出来。
这算什么事!
详细全面的百策,天机楼并没有弄到,送来的,只是已经商讨过的一些。
但司马徽从那细致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献策中,已经看出来许多的不寻常。
孙权摆明了就是在抄荆州的作业,而且好像还有点想要超越的意思。
司马徽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身工装正在修剪花枝的孙尚香,心中忽然冒出一个邪恶的主意。
郑玄把孙尚香从作坊里捞了出来,安排在了司马徽的府上,负责苗圃。
如果能这么办,岂不是一举两得?
司马徽忽然有点小激动。
郑玄给他出的这个难题,可让司马徽心惊胆战了好些天。
天知道这老爷子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不行,不行!
司马徽忽然又迅速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他刚刚的想法。
孙尚香不能杀,杀了岂不是让孙权黑化的更快了。
要不然把她送给刘备,让他们再续前缘?
嗯……好像也不太行。
完踏马个犊子的,这锅好像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本来是一份惆怅,脑子里注意一转,一下子变成两份了。
孙权即将施行的百策,威胁很大。
被郑玄安排到他身边的孙尚香,威胁也不小。
关键,现在罪魁祸首郑老爷子还到各地巡查去了。
司马徽也不好随意把孙尚香给安排了。
那老头临走的时候,都以死相逼了。
他再偷偷摸摸的做点什么,那老爷子回来,估计会直接被气死。
算了,这茬,就先这样吧。
司马徽一脸郁闷的往椅子里一躺,暂时先当条咸鱼吧。
孙权就算是想从现在开始励精图治,起码,他得花点儿时间才行。
这些事,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办到的。
至于孙尚香……
爱哪儿呆着哪儿呆着去,郑老爷子亲自把她从苦海里捞了出来,那就先这样吧。
“老爷,有心事啊?”杜依玉走了过来,将一杯花茶放在了司马徽的面前。
她最近热衷于玩泥巴的同时,也开发了一个新乐趣。
各种搞茶!
这杯桂花茶,是目前杜依玉做的最成功的。
司马徽看这位受苦受累的,搞出了一堆的黑暗料理,忍不住提点了一下。
司马徽端起茶,轻啜了一口,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孙尚香,“还不是你郑大爷干的好事,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嘛!把一个整天惦记着杀我的女人,强行塞到了我身边。”
终于能和司马徽正常交流而不脸红的杜依玉刷一下,又脸红了。
那白皙的脸蛋,一下子打上了纯天然的腮红。
恬静,可爱。
“其实……郑公的心思,老爷你也应该清楚。我……我都留了……大半个月的门了。”杜依玉低着头,同很小很小的声音嘟囔道。
“什么?”司马徽蹙眉。
杜依玉后面那句话声音太小,他根本就没听清楚。
隐约间好像就听见留门什么的。
“没,没什么!”杜依玉迅速摇头。
司马徽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玉人,“你刚刚好像说留门是吗?你给我留门了?白天还是晚上的?”
杜依玉的脸上,腮红瞬间渲染了开来,直透到了耳朵后面。
“没,没有,老爷你听错了。”杜依玉无比紧张且羞涩的说道。
司马徽嘴角微勾,杜依玉给他留门了。
啊……这不是硬生生崩他正人君子的人设。
“其实……”司马徽轻咳一声,一脸庄重的说道,“我也给你留门了,很多很多天。”
杜依玉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司马徽。
这……好像不太对吧。
不过,想想司马徽的身份,杜依玉又觉得,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但感觉还是怪怪的。
司马徽给他留门……
那到底去不去啊?
“老爷,那个,我……我不知道。”杜依玉红扑扑的脸蛋,几乎都快赛过冬日里的夕阳了。
“没事,你现在知道了。”司马徽轻笑,“我等你。”
“啊?”杜依玉惊得差点落荒而逃。
这……这么直接的吗?
她留门,她做了好多天的心理建设才有了留门之后的勇气。
可司马徽给她留门,虽然差不多是同样一回事。
但这步子难迈啊!
“哎,花修好了,还要干啥?赶紧说!”
不远处,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温情脉脉的场面,瞬间被打断。
司马徽豁然转头,咬牙切齿的看向了孙尚香。
“把草也修了,否则,今天别想吃饭!”司马徽怒火冲冲的怒喝。
孙尚香头一偏,拧着嘴角对司马徽喊道:“那老头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我答应了是不是这些活就不用干了?”
司马徽:???
我去!
郑大爷你这么直接的吗?
咱也没猴急到那个地步吧。
“你想得美,还给我生孩子,谁跟你说的,你找谁去!老老实实干活,否则,明天你也没饭吃!”司马徽气的直咬牙,这把他当成什么了。
工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