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聚将新野
这几日的经历,让司马徽多了一些很深刻的感触。
还真的是技多不压身。
谁能想到这种歪门邪道的法子,竟然能发挥出这样的奇效。
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没有带这些人去逛公园,看名胜古迹。
只是每日间饮酒作乐,然后——讲课。
司马徽只是曾经看过这类的纪实视频,但万万没想到,像他这种只是了解了一些流程的纯外行,有一天竟然能利用这种邪术发挥奇效。
现在他看着那些名士狂热的眼神,总觉得有点恍惚,充满着一种不真切感。
就很荒唐!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的结果还是非常理想的。
现在别说是让这些人掏钱掏人充当马前卒了,就算让他们亲自冲锋陷阵,都是完全可以的。
“好像一不小心打开了地狱之门呐!这技能以后要是一直用下去,感觉我一定会成为这世间最大的邪道头子啊!”司马徽坐在亭中小酌着,忍不住嘀咕道。
想想黄巾军,他们的体系并不完善,对人心的蛊惑力也没有那么的强,却发展到了那样的规模,让整个后汉天下陷入了的混乱。
就他这一套邪术要是再完善一下拿出来,啧啧,那个威力……
想想就有点恐怖啊!
“这手段以后能不用还是不要用了吧,要是让有些人学会了,这世界指不定会变成啥样。”司马徽抿了口酒,摇头一阵叹息。
他那日只是临时起意想到了这样法子,没成想,竟然这么的好用。
“主公,文聘的大军距新野城不足六十里,是否需要另做安排?”
一名身着漆黑甲胄,面容刚毅的将士走进了八角亭,在司马徽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司马徽伸了个懒腰,嘴角带上了一丝的笑意,说道:“文聘来了,也该干正事了,带了几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让人真难受。不用吧放着难受,用吧,实在没一个可用的。”
那将士低头憨笑,没敢应声。
“不需要做什么特殊的安排,让那个谁,陈什么来着,去城外二十里,不,三十里吧,迎一下。反正他的价值,大概也就是跑一跑路啥的了。”司马徽吩咐道。
“喏!”
实打实的废物,他连名字都不想知道。
司马徽低头伏案又小抿了一口酒,砸了咂嘴嘀咕道:“我得搞清楚一个事情,这仗是给我自己打的,不是给刘表那老小子打的。怎么老是有一种给刘表干活的错觉呢,这不应该有,得自我提醒。”
“玛德,最近讲课讲的有点神神叨叨的,老忘事儿……”
……
文聘到来的速度,比司马徽预想的要快许多。
原本以为这个曾经不情不愿才妥协的耿直男孩,会拖延一二,结果这厮见他好像跟见新娘子一般的急切,六十里的路,他当天下午就进了新野城。
跟随司马徽而来的荆州一帮将领,听说文聘到了,都很激动。
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司马徽默默的扫视了一圈众人,也没说什么。
他心里也明白,这群人把他大概当成了一个摆设,或者吉祥物。
而文聘才是他们心目中真正的主帅。
但此刻,被中人拱卫在中间的文聘就很牙疼了。
他真正的主公可就在那儿坐着呢。
这帮人把他堵在这儿,反倒让司马徽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隐形人。
这是会出人命的啊!
司马大爷要是发了火,他可承受不住。
“诸位,诸位,容我先见过先生再谈也不迟。”文聘大声喊道。
这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四遍了。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客气的理会其他的人的态度,直接硬挤了过来。
“先生,文聘来了!”
文聘有些拘谨的站在司马徽的面前见礼。
司马徽微微一笑,“来了就好,坐吧。”
文聘轻舒口气,犹豫了一下,在司马徽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他觉得,今天这个位置,应该没人会跟他抢。
而事实是,确实也没人敢跟他抢。
在吕介等人的心中,甚至于觉得,应该是文聘做主位,而司马徽坐文聘现在坐的位置。
毕竟文聘才是真正有实力的。
而他司马徽,除了那一张嘴,还有什么?
军营是强者待的地方,这种穷酸腐儒,就该在外面端茶递酒。
“人总算是都到齐了,如今,我们也算是兵强马壮嘛,哈哈。”司马徽笑着开口说道,“据探马来报,夏侯惇的行军速度很快,要不了三日,恐怕就会兵临新野城下。”
“诸位。”司马徽扫过这些将领傲慢的脸颊,缓声说道:“现在有什么良策就可以提出来了。这一战,关系重大,不可轻视。”
“德操!”就坐在文聘旁边,拥有一脸茂密胡须,带着几分匪气的张虎,粗着嗓子喊道,“既然文将军已经到了,这仗该怎么打,让文将军拿主意便是,我们这些人恐怕没有人会比文将军更会打仗了。文将军下令,我等依令行事便可。”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江夏豪强派出来的将领便附和道:“对对对,张将军说的有些道理。守住新野,打退曹军,还得赖文将军。”
别说的他名字了,司马徽连他姓啥都不知道。
也就知道这厮是江夏那些名门望族派出来的将领之一。
文聘听着这些人一唱一和的捧他,整张脸瞬间黢黑黢黑的。
一群王八蛋!
不知道劳资的主公就在那坐着呢,你们一个个的强推我上位。
似乎还有点想要他取司马徽而代之的意思。
一群蠢货!
你们知道司马徽多么可怕吗?!
“诸位言重了,说的也有些过头了,有水镜先生在此,我怎可越俎代庖?我只是一个武夫,打仗,可不是武夫拿把刀往前面冲就行了的。”文聘立刻否认,那些话,他怎么敢接茬。
“而且,我在新野,这新野未必守得住。但有水镜先生在新野,新野必定可以稳如磐石。”
司马徽心中一阵好笑,看文聘解释,他都感到难受。
这位的耿直,真的是简直了。
这也就是他了,心胸足够的宽广。
要是换做旁人坐在这位置,就凭文聘这一番话,就可以拿他祭旗了。
两句话,不但两头都没讨好,反而两头都给得罪了。
瞧瞧这帮人惊愕的嘴角,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诸位说的没错,此战,确实要仰仗仲业了。”司马徽微笑着开口,“我就是一个种田的老农,打仗还真发挥不了什么力量。”
文聘:……
大爷,您别这样。
我要不然给您哭一个,您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