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我真不是水镜先生

第404章 棋盘重整

  乾通和史阿回去了。

  阴影中瞬间展露的狰狞爪牙也再度蛰伏了下来。

  司马徽的卧房里,灯光亮了许多,气氛却有些诡异的安静。

  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的颜颜,把自己埋在被子中间,当了一只鸵鸟。

  从迷迷瞪瞪中清醒过来的韩烟和黄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啪!

  清脆的一巴掌响起。

  黄菱的眼中闪烁着带有色彩的狡黠,当颜颜被这一巴掌惊吓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后,贴在耳边,小声问道:“你和老爷……是又在开小灶吗?”

  颜颜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瞬间又蒙上了一层,她色厉内荏支支吾吾斥道:“哪有?我真的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

  就算是打死她,她刚刚也就是做了个噩梦。

  “到底是噩梦呢,还是……嗯?”得此中三味,几乎已臻化境的黄菱带着一脸的坏笑再度逼近了颜颜,“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那是一个不一样的梦呢。”

  颜颜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司马徽面色一板,说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噩梦嘛,赶紧睡觉吧。”

  他也尴尬啊!

  尴尬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一座地宫了。

  司马徽发话,黄菱瞬间乖巧,但她的眼神里还有探索的余味。

  显然……

  这个事,好像并不会到此为止。

  ……

  清晨,司马徽起了个大早。

  为了他的腰子,司马徽现在几乎每天都在练武,强身健体。

  练的依旧还是乾通教的那些基本功。

  “主公!”司马懿手中提着一把剑,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快步走了过来。

  司马徽收功,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谁做的?”他问道。

  司马懿神色微怔,抱拳说道:“不知来路,卑职方才上街准备去卖几本书,刚出太尉府,转了一个街口,就从一户民宅里忽然窜出来了一群歹徒。幸好卑职身边还带了几个扈从,要不然,恐怕就回不来了。”

  “对方人数不算多,统共十一二人,但个个悍勇。也不像是江湖游侠,更像是军中老卒,卑职那几个扈从为了保护卑职尽皆战死了,我这才侥幸逃了一条命回来。”

  司马徽的脸色阴沉的仿若能滴出水来,他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他们找不到对我下手的机会,打算对你们下手了。传令赵云,分出几支部曲来,所以荆州系官吏以后身边没有两百军士,都不要出门。”

  “主公,如此恐是治标不治本,也非长久之计。”司马懿说道。

  司马徽颔首说道:“这我自然省得,但现在我们是公敌,要杀我们的人,可太多了。世家,曹操麾下的一些派系,他们都有想动手的念头。现在是大变之时,就如同黎明前的黑暗,妖魔鬼怪都在趁着这个时候,上演临死前的挣扎。”

  “尽可能的增加我们自己身边的防守力量,只是最基本的手段。”

  “除此之外,那就是杀人了。”

  “乾通,傍晚我要知道那群人的身份,你看着办吧!”

  乾通神色一凛,“老爷放心,傍晚若无结果,老奴提头来见。”

  司马懿侧头看了一眼老实巴交,甚至于有些憨厚的乾通。

  天机楼大管家啊……

  相较于曹营中流传的“卢洪尚可,赵达杀我!”,这位天机楼统领更显深不可测。

  一个平素里便张牙舞爪的人,其实并不可怕。

  这种表面上人畜无害,甚至于有一点老好人感觉的家伙,才是真的可怕。

  当这样的人手握荆州藏在黑暗中的杀手锏,从这浅薄的表面上,就已经证明着他的不寻常。以司马徽的能力,可不至于用裙带关系,去用一些没什么本事的真正老好人。

  “你去找军医包扎一下伤口吧,这几日好好休养。”司马徽吩咐道。

  “喏!”司马懿拱手。

  ……

  丞相府的惊涛骇浪尚在上演,长安城中的暗潮就已经开始了汹涌。

  不管司马徽和曹操两人的联手,做的多么像样,那些潜藏在暗中的老狐狸,其实早已洞悉了一切。在王朝的更迭中,那些真正的世家大多都像磐石一般始终坚挺着。

  底蕴是一回事,世家站在更高层面看待问题的眼光,也是一回事。

  在诸多的资源堆砌在身上之后,那些真正的世家,很多都比王朝更加的悠久。

  譬如弘农杨氏,传承直汉昭帝时期的丞相,司马迁的女婿杨敝。

  又譬如颍川士族代表荀氏,传承至荀子,更早可追溯至周代。

  多么可怕的底蕴。

  而不论是弘农杨氏还是颍川荀氏,他们都是这个天下的唯一,或唯二。

  他们是一个群体。

  手攥天下至高利益的群体。

  而像曹操这样的宦官世家,虽然曹腾也算有些名望。

  但说句不好听的,曹家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世家。

  士族门阀多是瞧不上的。

  倒是司马徽背后,那并不被司马徽看在眼里的司马宗族,有点成色。

  起码比曹家要庞大的多。

  即便不去看其他的东西,单单只是从家族背景上看,曹操能和司马徽在门阀这一件事上达成一致,是有很清晰的原因和理由的。

  但这事做了,就是捅了一个天大的马蜂窝。

  而且,马蜂的蜇人行动已经开始了。

  司马徽大兴杀伐术,马踏门阀,在眼界狭窄者看来,这是司马徽对曹操的威逼手段。

  可在那些老狐狸的眼中,这一明一暗的搭台子唱戏,几乎是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戏。

  司马徽本不应该为曹操感到担忧的,但细究其背后深刻的缘由,他忽然间发现,曹氏夺嫡在这个时候忽然变得剧烈,针对性真的很强。

  曹操舍弃了保护士族门阀的利益,在那些真正底蕴深厚的世家眼中。

  他,曹操,已经是一个叛徒了。

  既然曹操不能保护他们的利益,那就换一个能保护他们既得利益的主子。

  这好像很合理!

  书房里,司马徽在纸上画了一大堆的圈,大圈套小圈,小圈里面还有圈。

  他画这些没有任何的意图,纯粹是因为想事情,随手画出来的。

  “所以现在是世家用暴力手段针对我,用软刀子割曹操,在储位上做文章。”司马徽喃喃自语,表情变幻的跟唱戏似的,“啧啧啧,是真刺激啊这。”

  他的势力成长路径,其实一直深耕于底层。

  不论是最初游历天下的那几年,还是后面稳在襄阳,一心开始布局的时候。

  他跟这个天下真正大势力士族门阀的交锋并不多。

  荆州的世家门阀更是被他重拳出击,直接打了个半死,一点武德也没讲。

  好像也没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那么,现在……”司马徽锐利的目光落在纸上,抿着唇,有些纠结,“按着他们的剧本演呢,还是继续往死里砸呢?”

  这事,让司马徽又有些犯纠结。

  司马懿的话说的是有些道理的,但也不是完全有道理。

  北斗学宫有一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学子不论出身,更多的是寒门出身。

  所以这些士族门阀想要在这一点上拿捏死他,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可能毫无创伤。

  士族门阀所占据的优势很多,而最突出的则是,历往的统治者必须依靠他们实现对整个天下的统治,可他司马徽需要吗?

  不需要!

  司马徽提笔在纸上随手画了个叉。

  他需要士族门阀提供统治天下所需的资助吗?

  也不需要!

  他需要大义在身吗?

  更不需要!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百姓懂个屁的天下大义。

  ……

  接连无数个大大的叉号浮现在纸上,看的司马徽眉头一跳一跳的。

  一个立身穷苦百姓之中,倚重工商的土匪头子,我这些干嘛?

  真是闲的,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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