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曹洪怎么可以投降?
“你听着耳熟有什么稀奇的,这不就是你我共同定下来的计划吗?”司马徽嫌弃的瞅了一眼曹操,我确实是有点忽悠人的成分,有点儿上课的嫌疑,可你不也有这样的想法嘛。
你骨子里要是没有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三言两语我们就一拍即合?
在你老曹的身上,我可真没有使多大的力气。
一顿酒就敲定的事情,算什么上课。
曹操蹙眉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还真是如此。但,你觉得刘备会答应吗?而且,就算是嘴上答应了,心里也不一定是那样的想法。”
“试试看吧。”司马徽说道。
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底气,这真的只能是试试。
忽悠人的手艺他确实是有一点儿,可再高端的,他就不会了。
那个手艺,他还真没有学过。
上辈子,司马徽并没有顿顿清水白菜,却怀揣成为千万富翁的经历。
“尝试之余,即便我们用了他,也必修限制他的权利。带兵打仗就算了,我看让他去地方上做个太守什么的,倒是尚可。”司马徽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也就是觉着自己这个想法,稍微有些粗糙,甚至可能会造成一定的麻烦。
这才觉不睡了,急匆匆来找曹操商议一下。
他和曹操现在基本上就是穿一个裤衩子的,在刘备和孙权这俩人来了之后,这个关系无形中就更加的紧密了。
曹操摇头否决了司马徽的提议,“将刘备外放就算了,最近的几年,他必须在你我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呆着,我看中书省就很不错。刘备此人极善忍辱藏拙,又惯会笼络人心,中书省先磨一磨他的锐气,到时候再做打算。”
“中书省倒也不错。”司马徽点头应了下来。
曹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想直接一刀砍了?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司马徽往火炉中添了两块碳,说道:“想要从根本上解决麻烦,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但你我都是惜才的人,惜才的人很多时候就容易犯这些毛病,麻烦就麻烦一点吧。”
“我是真惜才,你嘛,另说。”曹操对司马徽的这一番话可一点也不赞同。
就你他娘的还惜才,那些名士在你手里死了都多少了。
司马徽无所谓的笑了笑,惜不惜才的都不要紧,他更喜欢的是创造人才。
舒展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直到泪眼朦胧,司马徽才闭上了大张的口,“西南已定,天下——复归一统!”
“还差辽东和西北呢!”曹操提醒了一句。
“不远了,辽东、西北大定,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司马徽无比自信的说道,“那就差不多了,我回去接着睡觉。”
“还睡什么睡,都中午了。”曹操说道,“我那些兵你是不是得考虑给我了?这大冷天,你把他们全困在章台街上,是故意的吧?”
司马徽看了一眼曹操,摇头说道:“老曹,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柴火都给他们准备妥当了,还能如何?我就算是做样子也要稍微做的像一点吧,总不能我让这些降卒全部回你的大营去吧?我这太尉府也装不下那么多人。”
“是是是,我是误解你了,交割吧,我让人把他们领回去。”曹操起身朝着司马徽的书案走去,一边说道。
司马徽颔首,“嗯,也差不多了。”
……
“他们竟然投降了?他们怎么能够投降呢啊?”
云锦楼,那个面容俊秀的少年人不安在原地踱着步。
“曹军近十万大军呐,那满满当当的把整个长安城都快堵死了,结果,初一交锋,就降了?景兴先生,你说说,这曹洪是脑子有毛病,还是说他反了曹操了?”少年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像连珠炮般扔了出来,话里话外全是难以置信。
他就百思不得其解,那都还没打起来呢,就降了!
被少年唤做景兴先生的老者,正揪着自己的胡须,面带愁绪,闻言喃喃说道:“曹洪和司马徽也是战场上的老对手了,他应该很清楚司马徽的实力。据闻,司马徽留在长安城的兵马,是荆州实力最为强悍的两支,好像是什么荆州黑甲。”
“在汉中之战打起来之前,曹操动用了十六七万的兵力,对荆州黑甲的一支围追堵截。结果,曹操损伤惨重,却还是没能剿灭这支荆州黑甲,只是重伤了他们。”
“而且,司马徽用兵也有些不同寻常,他没有采用征募的方式,而是遴兵选将,挑的都是最为精壮年轻的壮勇,不让他们耕种,每月还发饷钱。将士征募之后,至少需要半年时间的训练,司马徽才会让他们上战场。”
少年人有些耐心不足的看了一眼老者,“景兴先生,扯远了。我现在就想知道曹洪为什么就这么投降了?他这么一搞,我们的计划就彻底的全废了。”
“这……”老者哑然,半晌说道:“除非,公子亲自去问曹洪。”
少年人咬牙踟蹰半晌,“撤,长安城我们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公子,我早就想这么说了。”老者说道:“长安城于我们而言就是囚笼,是绝对的是非之地,公子早就应该想办法撤退的。只是,如今城门封闭,我们就算是想撤,好像也有些困难。”
“无妨,我自有办法!”少年人沉着脸,淡然说道。
他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遥遥望着未央宫里清晰可见的殿宇,有些失落的喃喃自语道:“此次离开,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回故地了。”
“虽然我对这里没有太多的印象,但总之,还是家嘛!”
老者起身,望着少年曲线毕露的背影,安抚道:“公子,只需假以时日,您一定会回来了。如今大势在我,不在曹操和司马徽,我们所缺的只是底蕴和时间。”
少年人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并没有多么乐观。
缺的真的只是底蕴和时间吗?
“景兴先生,让人把曹植带上来吧,有些话,我想跟他聊聊。”少年人忽然说道。
“喏!”老者应声,缓步出了房间。
没多久,一口麻袋被两个精壮的汉子抬了进来。
五花大绑的曹植被那两个汉子粗暴的从麻袋里倒了出来,摘掉了塞在口上的破布。
“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着?”少年人关上窗户,走到曹植的面前,俯下身来。
曹植的脸上带着浮夸的笑意,毫不掩饰的目光从少年人清秀的面孔上,一路向下,“衣裳选的不错,是荆州去年最时兴的样式。你这……裹了吧?我听红楼商号的人说,那俩小东西裹起来容易长疙瘩,会生病的。你得穿红楼商号的那种衣裳,极好看,兜的还严实。”
少年人瞬间被气的柳眉倒竖,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王八蛋,我看你是真想找死?”他狰狞怒吼,可攥起来的拳头,不管怎么看都好像缺点儿力量,没有什么威慑力。
曹植哈哈狂笑两声,“我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哎,随便吧!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杂乎芒忽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
少年人愣了愣,在这一瞬间,他清晰的的感受到了读书少的窘迫。
连人家的话都理解不了,这还这么威胁人?!
“曹植。”那个被唤作景兴先生的老者上前说道,“曹洪率领长安城内所有的兵马降了司马徽,就算我们放你回去,你也是个死。不如辅佐公子,我等共襄大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