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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症状

戏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257 2024-11-15 07:53

  银子被陈悠然拍在老板面前:“一间上房,备好热水,吃食。”

  “好好好。”老板朝旁边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又笑着朝陈悠然道:“公子先坐着歇下片刻,热水和吃食马上就给您备好了。”

  鹿九默默跟在陈悠然身后,看着人进门,又拿出钱袋和牌子:“主子,这是牌子,路上若是需要您便拿出来,还管些事。”

  陈悠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鹿九的牌子,上面刻着“鹿九”二字,跟他在天牢中父亲棋桌上看到的牌子差不多。所以他便猜测,刻着名字的铭牌大概都是个中高手,而刻着天音这样的牌子大概都是一些无主的暗卫。

  “主子,鹿九知错了,此次也一定护送几位大人平安回到都城,之后若是知道什么消息必然第一个告知您,求您就收下牌子吧!”鹿九说着又要跪,陈悠然一副不耐,略显纤细的手掌盖在鹿九呈上的铭牌和钱袋上,冷冷说了一句“没有下一次”才将东西接下。

  鹿九低头允诺,又嘱咐了几句途中要注意的事情才离开房间。

  一直到陈悠然躺在床上依然能察觉到鹿九就在门外守着,未到及冠之年,他的平安大概是最大的问题。

  等回了都城之后,还要想办法见上父亲一面才是。侧身躺的时候又碰到了琉璃镜,陈悠然捏着琉璃镜想着要不要看一眼。

  天色越发昏沉了,凉州的天色跟都城还不太一样,凉州夜色泛着灰蓝色,都城的夜色就更凉了。陈悠然一个人倚着窗户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盘着腿,鼻梁上架着精致的琉璃镜,眼睛瞧着腿上青色的细线慢慢滋长。

  陈悠然不知道这细线从腿上长到脚心之后他会怎么样,但是现在这个蛊虫的种类的确是出乎陈悠然的预料,他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东西,蛊虫的位置就在心脏旁边,低头就能瞧见青色的虫子,这几天时间内分别在他四肢都牵出一条线,手臂两条青线分别到手腕处,一条腿的青线已经到了腕间,另一条按照这眼见的速度,最晚明日晨起也就到了。

  旗吉到底想做什么。

  陈悠然想了许多事情,在上一世他还是陈悠然的时候,他回想了所有有关旗吉的事情,却一无所获。

  兄长还未回来的时候,旗吉跟陈家没有任何关系。即便跟舅舅有关系,陈悠然也从来不关注旗吉。那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独自一人作为质子在长安城中还能放下身段混的风生水起,谁敢说不厉害。

  但陈悠然当时关注的事情,跟旗吉是半点没有关系的。

  即便是现在,他所调查的事情也跟旗吉没有半点关系,贪墨的案子,詹江,胡光远,都跟旗吉半点没有关系。那旗吉在身体种一只极其稀有的蛊虫,到底何意!

  寅时一到,门口就传来极轻的敲门声,鹿九探头探脑进来朝床铺的位置看,发现没人之后慌了一瞬,一扭头便在另一边的书桌前瞧见陈悠然的身影。

  将灯点起,鹿九一看人双眸泛着通红,悔恨不已,双膝一弯又跪在书桌前:“主子!鹿九求求您了!这次都是鹿九的错,可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鹿九求您爱护一下自己的身子吧!”

  “我有两件事交待你去办,第一件,去生药库帮我调出一本旗吉大人记录下有关蛊虫的册子,如果没有就去藏书楼偷。”陈悠然瞧着亮起来的灯,眯了眯眼睛又缓缓合上:“第二件,收集近期有关旗吉大人和韦家公子韦嘉木的所有情报,回都城以后到詹府找我。”

  鹿九点头应下,看陈悠然离开书桌去床边,每一步都走得极疲惫,见状鹿九起身跑到床边去扶人。

  陈悠然的样子让鹿九愈发不放心了,上了马车之后再三嘱咐车夫驾车要稳。

  同行的除了陶修永还有旗吉、陈谨行和段聪,武山被陶修永留下护送庄翁。陈悠然的马车在最后面,也是行李最简单的,倒是水壶和吃的都备了不少。

  启程之后陈悠然便吩咐车夫自己要多睡一会儿,若是路中歇息也不必唤他。陈悠然整个身子都毫无力气,他清楚自己是因为瞧见了身体里的细线才导致这种病态,实际上他的身体也没有别的问题。

  旗吉是个极谨慎的人,不会因为种蛊在陈悠然身上留下任何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蛛丝马迹。

  昏昏沉沉睡到日头高升,马车渐渐停下时陈悠然顺势滚到座位下面,车夫听到动静,掀开车帘瞧了一眼,看小主子皱眉嘟囔一句什么,又揉了揉手肘继续睡过去了。车夫慢慢将车帘放下,去旁边领吃的了。

  陶修永有些担心陈悠然,在驿馆吃完饭后就一个人去了停马车的地方。

  掀起车帘瞧见陈悠然一动不动躺在位置下的时候陶修永只觉得背上争先恐后冒出一层冷汗,看了一眼少年胸口依旧起伏的时候跳到嗓子眼儿的心才跌回胸腔里,但陈悠然看起来就有些不太正常,从昨夜睡到现在,一路上足够颠簸,可这孩子睡得如痴如醉。

  段聪受命下来寻陶修永,见人立在马车旁边便上前行礼。陶修永一脸严肃指了指车内:“你给林西查脉,瞧瞧什么情况。”

  段聪把脉不过弹指间便皱着眉头要下马车:“陶大人,我去请旗吉大人。”

  “你守着他,我去请。”陶修永知道自己不善医,就算守着也没什么用处,所以步履匆匆就去找旗吉。

  陈悠然睡得很沉,即便有人动他的手腕也只当自己还身在营中,这段时间段聪跟旗吉经常给他把脉,他几乎已经习惯了段聪手指落在他腕上的力度了,只隐隐约约察觉不一会儿又有一只微凉的手指落在他腕间。

  随着车里暖和的温度渐渐转冷,陈悠然终于被旗吉的声音唤醒了。

  “林西,醒醒。”旗吉唤了少年十几遍,左手轻轻拍着少年的脸颊,见人悠悠转醒才渐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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