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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怕死吗?”

戏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312 2024-11-15 07:53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好歹也要尊重一下我的自由,上午将军还说旗吉大人第一蛊师的位置坐得极稳,要是旗吉大人都搞不定这蛊虫,就是去了南边也搞不成的。”陈悠然慢慢说道:“而且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旗吉大人不能老是强迫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吧?”

  “让我听听你有什么事情要做。”旗吉取了一个瓶子出来,捏着刚刚给陈悠然治疗过还冒着血珠的手指,将瓶口对准了陈悠然的手指。

  陈悠然眼睁睁瞧着一直小小的虫子顺着瓶口爬上了手指,等陈悠然准备挣扎的时候,旗吉却紧紧捏着他的手指,直到那蛊虫闻到血腥味兴冲冲爬到血珠旁边,转眼间便消失了。

  陈谨行在一旁表情也跟着不满,问旗吉:“你要做什么?”

  “你打伤了他我总得给他疗伤吧,等疗完了伤林西身体里的那只蛊虫就把它吃了,这没什么,反正这具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多一只蛊虫少一只蛊虫的都一样,再说林西自己都不在意呢。”旗吉说完之后颇为随意地看向陈悠然。

  “强弩之末?”陈悠然皱眉,他恨不得现在就将琉璃镜取出来看看这蛊虫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所谓要给他疗伤的虫子正顺着经脉往上,所过之处都在渐渐失力,少年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也许不久之后他就年老色衰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我跟你去南边。”

  说这话的时候罗霜降就站在门口,也不知怎的,听完林西带些绝望的声音时,他忽然没底了。

  当务之急是韦家的事情,要在兵部的下一份订单之前就要解决韦家,林西目前没有合适的办法,也没有可借的东风。

  “没有别的办法吗旗吉大人?”陈悠然低声恳求道。

  鲜少听到这样语气的旗吉忽然笑了,看着陈悠然默默低下的头便伸手撬起对方的下巴:“怕了?”

  “怕死吗?”陈悠然自问自答道:“倒是也不很怕死,就是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完,很多谜底也还没揭开。我身后的人,各位不也还没搞清楚吗?”

  话里带着戏谑,也有一丝孩童的无理取闹和固执,陈悠然不死心,察觉到身后脊背上微疼,又问了一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倒是有。”旗吉也不卖关子:“古籍记载可以换血,还有极其稀有的雪莲,之类的奇奇怪怪的办法你都要尝试一次吗?”

  “旗吉大人带我去南边是有什么笃定的办法吗?”陈悠然又问:“我不想离开都城太长时间,一想到旗吉大人可能要拉着一个独轮车,我躺在车板上,我们一边卖艺糊口一边往南走我就茶不思饭不想。”

  “你以为我愿意去南边,皇上都不同意我离开皇宫,我也是找了要替皇上找名贵药材的借口才能外出几天,骑马都不够还扯什么独轮车,你临溪楼没钱还是皇宫没钱?”旗吉拍了拍陈悠然的脑袋,掰着人的肩膀看了看身后已经淡了许多的伤势:“试试肩膀看看还疼不疼?”

  陈悠然乖巧抬了抬肩膀觉得背上几乎不怎么疼了,旗吉捏起他的手腕把了脉对效果似乎很满意:“你的身体目前是我见过最奇怪的,第二个就是陈谨行了。”

  听到陈谨行的名字陈悠然下意识抬头看兄长,兄长也低头瞧他。

  “陈谨行的双眼可以借助琉璃镜看到蛊虫,但是他不喜欢,所以琉璃镜对陈谨行来说有些鸡肋。他可以借用琉璃镜看到你身体里的蛊虫是什么样子,怎么发展,这些我只能靠把脉得知。”旗吉听起来还有些羡慕的样子侧头看了陈谨行一眼,说完后又看陈悠然:“再一个就是你了,你的体质是我没有见过的,这个蛊虫当初种下去的时候该立刻把脉试试的,说不定可以早些时间引出来…”

  陈悠然眼含笑意看着旗吉眼睁睁就把话说漏嘴了,忍了半天没忍住笑:“旗吉大人,你说什么呢。”

  旗吉呆滞一下,眼珠一转:“所以既然我们都没有办法,你就遵照医嘱去一趟南边,也许事情就都解决了。”

  陈悠然咧着嘴笑,旗吉身后几个身影的脸色都难看得厉害。旗吉看陈悠然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以示提醒。陈悠然也不扭捏:“都是我自愿的,到时候结果到底怎么样我自己一个人负责。”

  “所以当时我舅舅说临洮知府的事情办的格外顺利,这些事情之间都是有联系的?”陈谨行问。

  “我只是做了一个推手,临洮知府看自己身在异域没有一心为民反而跟土匪为伍搜刮民脂民膏,而他这么做就是因为背后的靠山,这蛊虫能推开那座靠山,何乐而不为呢。”陈悠然耸耸肩发现背上的伤真的不疼了,这才慢悠悠捡起练功服准备披上:“一切结果都是我造成的所以我自己负责,就不劳各位费心了。锦衣卫是没事做吗都围在北镇抚司院里…”

  “啧,别不识好歹。”旗吉提醒一句,伸手替陈悠然扣好练功服的第一颗扣子,似乎也知道该给陈谨行一个交待,起身按着陈悠然的脑袋:“最近把手头要做的事情处理好,随时准备出发,三五天就回来,争取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现在我跟陈将军有事情要谈。”

  陈悠然被人大力按得头都抬不起来,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屋子里就剩下丰文彦一人,和旗吉的背影。

  “这就是你怎么都不愿意跟我说的事情,没想到被旗吉大人不经意间说出来了?”丰文彦点点头:“办法是很聪明,但是用自己做诱饵可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草船借箭还有草船呢,我在外孤身一人,请武山将军帮我传信回来都被段聪将军怀疑,去凉州城路上被陈谨行将军摁着我的后脑勺闷到生猪血里,我眼睛都脏了。”陈悠然笑得灿烂:“即便我在洛阳的时候找到陈情书,又即便我想出了渭水之策,只因为我是临溪楼的人,只因为临溪楼不知是敌是友,因而就被临溪楼连累。我想我就是有罗霜降那样高不成低不就的身份也不至于被怀疑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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