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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防他作甚?

戏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289 2024-11-15 07:53

  昨夜喂粥的事情他不太记得但总归知道自己隐隐约约说了什么,他喝了汤药又不是喝了酒,察觉到有人动他肩膀喊他起床练功就想起了什么,只是当他盘腿坐在床边的时候成礼又变成那个礼貌而疏离的成礼。

  “小主子该起来练功了,这是安嬷嬷刚刚送来的练功服。”成礼轻轻将衣裳挂在横架上又朝陈悠然行礼:“成礼有几日没有见过小主子了,您几天前无故去了洛阳急坏了安嬷嬷,还请小主子下次若出门远游一定要知会成礼一声,若您不愿被别人知道成礼也会帮小主子处理好一些事情,可千万不能再任性了。”

  陈悠然眼神故作茫然看着成礼,见人说完话傻傻一笑:“知道了成礼哥。”

  成礼抬起的右手忽然攥紧,咬咬牙摇头:“小主子莫要玩笑!”

  陈悠然正色起来,一边俯身穿鞋一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成礼公子是安嬷嬷请来念咒的吗?”

  换好了练功服下楼,成礼一直站在栏杆前看着他,陈悠然扭头咧嘴朝人笑了一下,心知这成礼跟林西一定是有感情的,而且不可能只是这种曾经救过性命的感情。

  整个锦衣卫中大概最自由自在的人就是陈悠然了,练功虽然让他浑身酸疼精疲力尽,但是他难得在校场看到了不少人,也都是寅时一到便过来练功,他甚至还看到了神色凝重的容察。

  陈悠然跑着到容察身边朝人打招呼,容察也像是没听到似的反应慢了半拍,看见陈悠然时更像见了鬼一样大叫了一声,又顺势推了一下陈悠然的肩膀急忙快步朝前跑去。陈悠然一个趔趄稳住脚又差点扭了腰,皱着眉往后退了几步心下沉思。

  那种像是被撞破什么秘密的眼神到底在掩饰什么?

  丰文彦没有给陈悠然太多休息时间,而陈悠然一个早上练下来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觉得累,本来还觉得好奇,但是偷偷溜进陈府又在饭桌上看到黑色的汤药才想到什么。

  温露对他态度好了许多,指了指桌上的汤药:“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你先把药喝了。昨日我陪着陶夫人的时候听说这个方子药效猛烈,对你最大的益处不是腰伤,而是助你强身健体的。”

  “那大夫也是这么说的。”陈悠然轻轻笑一下,在自己熟悉的家里看着温露忙前忙后就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像是终于把温露娶回家似的。

  陶映雪听说陈悠然受伤更是焦急,不分青红皂白先是又将陈谨行训了一顿,见陈悠然到了就开始像以前一样唠叨,陈悠然双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母亲总觉得异常满足。

  陈谨行很快就到了,“娘,再不吃早饭要耽误时辰了,锦衣卫事情多,我还要进宫一趟。再过几日,楼兰使臣觐见,皇后千秋,很多事情还要我来打点。”

  陈悠然乖乖起身朝陈谨行行礼:“林西见过陈将军。”

  “嗯。”陈谨行应一句,走到陶映雪身旁扶人坐下:“娘,林西对陈府还不熟悉,您这般唠叨再将人吓跑了。”

  对于林西来陈府吃早饭陈谨行半点意见都没有,虽然父亲觉得林西疑点重重,但总归母亲是需要陪伴的,林西知道太多他弟弟的事情,所以经常过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好好。”陶映雪应下声,看着林西:“林西,准备吃饭了。”

  见陈谨行跟温露都坐了,陈悠然也慢慢坐下,以前在家里的事情他从来不会顾及这些虚礼,但是现在不能不顾及了。

  “先将药吃了。”陈谨行伸手磕了磕桌沿,没再看林西,自己开始吃饭。

  陈悠然抓了抓耳朵,一脸不情愿捧起药碗喝药,谁知陈谨行手指抵着药碗边一直让他将碗下的几粒沉渣也一起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没事吧。”陶映雪急忙起身抚着少年的脊背,又拿了个馒头递给陈悠然:“吃口馒头压压苦味。”

  馒头哪里压得住,陈悠然端了粥喝下一大口才将喉间砂砾似的药渣冲下去,一脸不满地看向陈谨行。

  陈谨行一个馒头已经吃了一半,察觉到人的视线才开口说道:“关外坏境恶劣,可能还有沙尘天气,所以不是每一次生病都能找到草药,段聪曾经出去采药差点回不来,但第二天照样早早穿了铠甲背着药筐就走了,一个人偷偷溜去敌军阵营的区域采药,回来被我狠狠抽了二十鞭子。军营人多,一个人生病很可能会传染许多人,药就是命,有药才能保命。”

  陈悠然哪里还敢再言语,红着眼眶低头反省,直到身边的人草草吃完两个馒头一碗稀粥离开之后陈悠然才听到母亲唤他:“林西,先吃早饭吧,锦衣卫不是还有事做吗,一会儿你便跟温露一同前去锦衣卫。”

  “谢谢陶夫人。”

  陈悠然跟着温露从陈府后门去锦衣卫,想到校场中神色慌张的容察陈悠然多少有些不放心,开口说道:“温露,你父亲温兆安大人是鸿胪寺卿,近日你见过你父亲吗?”

  “我父亲不常回家。”温露回应一句:“而且我最近都住在陈府。”

  “那你可知宫中事务?”陈悠然又问。

  “我父亲是鸿胪寺卿,楼兰使臣要来长安,还有皇后千秋,其他的都不知道了。”温露温声说道:“不过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去问问。”

  陈悠然怔了一下,皱皱眉:“皇后千秋事大,就连锦衣卫都紧张起来,你父亲是鸿胪寺卿免不了要跟楼兰使臣打交道,你这几日多跟旗吉大人走动走动问问情况。”

  “我父亲不攀附权贵,也未跟外臣有私交,只是本分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我与旗吉大人为何要多走动?”温露反问。

  “问题不是你父亲与外臣,而是礼部侍郎。”陈悠然说了半句,还未解释温露一脸愠色地便说道:“礼部侍郎容承恩大人是容察的父亲,我与容察跟悠然都是好友,防他父亲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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