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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来寻仇的

东京热门 意定闲 2398 2024-11-15 07:54

  辽兵肆虐,而宋兵却无作为,老是追着别人屁股后面跑,不过三五日,整个河东南路已被辽兵刮抢了一遍,到处杀戮抢夺,百姓流离失所,民怨冲天。这下祸害惹得太大了,并不同以往的打秋风,辽兵抢了东西就走,患病高卧的老种得知再也佯装不下去了,赶紧排兵点将追剿辽兵,追了几日,始觉辽兵的人数不对,再一打听,原来辽兵已分成了三股,分别在东西南三面肆虐,老种赶紧传信各地严守城户,遇辽兵攻城须抵死守卫等待缓兵,另再点几将分兵三处,在河东南路平原里追剿辽兵。如此再过了数日,又觉不对,这三处辽兵一直在此盘旋却不肯离去,让人一点数目再一汇算,老种心里惊悚,面色大变,忙遣探马往汴京方向查探。不出半日,晋州,隆德两府连续告急,老种已惊得目瞪口呆,还没喘过气来,西京洛阳也告急,老种再也压不住往上直涌的心血,喉头一甜狂呕半盆鲜血后,倒地不起,在昏迷过去之前,心想这回玩大了。

  “报,大帅,隆德府告急!”

  “报,大帅,西京洛阳告急!”

  “报,大帅,河东路秦凤军急报!”

  纵是童贯为统帅二十余年,也从未有遇过如此棘手的场面,心里虽然已骂了老种千万变,问候老种祖宗十八代万余遍,仍然解不了此困境,如此八方报急,实在超出了自家所能管辖的范畴,童贯看着仍然一脸淡定的王之栋,问道:“王将军安有驱敌之策?”王之栋面无表情,道:“辽兵孤军拼死奋进,目的只有一个。”王之栋不说了,卖起关子来。童贯最讨厌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特别是自家的下属,是想考考上司的能力?还是想让上司出丑?虽然如此,不过却奈何不了这个半路出来,还掌握实权的下属,于是只好不耻下问,道:“王将军请说。”王之栋心里一愣,没想到童贯如此大度,果然有大帅的胸怀肚量?此时见问,就不好不答了,于是答道:“目的该是想让咱们北伐事罢撤军。”童贯一愕,就这么简单?自家咋就没想到呢?看来自家心已慌意也燥,没了之前的淡定,于是深深呼吸一下,点点头,又问道:“那依将军之意,又该如何?”若按平常的军将,一定会答依令而行,不会明确主张,但这个老狐狸的王之栋却一返常态,答道:“撤兵!”童贯吓了一跳,反而轮到其不知该如何说了,过了好半响,才无奈地道:“撤不撤兵,咱们说了不算。”

  很快,行宫里的圣旨就传到,仍然继续北伐,不过小种相公所领的秦凤军急援隆德府,北伐的事就交付真定军独自来办了。童贯接过宣完的圣旨,便邀传旨的小广元上座进食茶点,两人闲聊起来,如此茶也喝了两杯,童贯才进入正题,问道:“广元监事,圣旨已下,本不该再多事,实在是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异常重要,怠慢不得,有些事不问清,本帅心里忐忑难安,只怕有碍行事矣。”小广元收好童贯暗中递过来的金条子,脸面似开了的鲜花,高兴地道:“童帅太见外了,有啥就说,俺小广元之前也承童帅照料有加,有啥的知无不答。”童贯笑了笑,道:“广元监事客气了,俺就想知道,这继续北伐是哪个的主意?”小广元呵呵笑道:“还以为啥事呢,这是皇上定的。”童贯一愣,问道:“这道君皇帝从来都不理朝政,此事……”小广元忽而收了笑容变得严肃,小声地道:“童帅不可如此妄议皇帝,否则传入圣耳就难堪了。”童贯大惊,连连道歉,又问了些细节,原来还真是道君皇帝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地要北伐,最后蔡京蔡相出了一个折衷的主意,就成了圣旨那样的说辞。童贯听得心里冷笑连连,这满朝堂的大官老爷们,哪一个在东京,西京不是良田万亩,家财万贯的,一个个都怕辽兵攻陷两京,将其家财劫掠一空,因此才个个都劝退。想到此,童贯还想起一人也是劝退的,莫非王之栋在两京也是财富满盈?!既然小种相公的秦凤军回援两京,这打先锋提早过来的韩世忠自然就回去了,一时间,童贯突然觉得缺了一支臂膀,又想到王之栋,着实让其头痛。

  消息传得飞快,赤凤凰得知小种已离开济宁,已笑得捧着腹蜷缩在椅子上,叶长青却急了,道:“唉呀,堡主还笑得出来?若老种小种兄弟俩一合围,咱们西路兵就危矣。”赤凤凰好不容易止住笑,再呷了口茶水,才缓过劲了,似有不解地问道:“咋就危了?”叶长青也不知其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急忙道:“大宋西京与东京周围水网稠密,到处是沼泽地,不利咱们骑兵行动,再说了,咱们是孤军强入,不占城不占寨,毫无依托,若等宋军合围而来,就插翅难飞了。”赤凤凰听得呛了一下,差点喷了口中的茶水,赶紧吐回杯中,用袖了擦干嘴角,看得叶长青十分尴尬。好一会才听赤凤凰一本正经道:“叶先生所言极是,但耶律大石若这些都不懂就愧为牛栏军的元帅了,既然已将兵马交其指挥,那就由其所使了。”叶长青听得目瞪口呆,又点点头,道:“堡主英明,是俺多虑了,那咱们又该如何?”赤凤凰嘻嘻一笑,道:“该咱们上场了!”说着又对叶长青吩咐一番,听得叶长青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拍案惊呼:“好一招声东击西!”赤凤凰吓了一跳,连忙将其喝住,道:“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真的有耳,待赤凤凰几人离开之后,石子良冷笑着从隔壁的厢房里出来,恨恨地道:“石子坚汝的死期到了,哈哈……”“滚犊子,哪个死了?别挡着爷的道。”石子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人骂骂咧咧推到一边,又听见两人道:“官爷,请……”不料后面进来那人直接走到石子良那儿,问道:“这位兄弟,方才俺似乎听见有人说啥石子坚的,人呢?”石子良看了看对方,长相斯文,肌肤保养得很好,虽然衣着略嫌普通,一看便知非富必贵,见其表情急切,着实猜不透与石子坚是敌还是友,于是提防心起,答道:“这位兄台听错了,并非在下所叫。”说着就要闪身走人,不料那人却喃喃道:“娘的,又让石子坚跑了,让俺逮住了,非扒皮拆骨不可。”那人身后一人笑了笑,道:“官人放心,只要石子坚仍在河间府城里,终逃不出咱手心。”那人听得哼了声,本来要走的石子良听得,突然一咬牙,回头道:“这位兄台是找石子坚寻仇而来?”那人瞟了一眼石子良,不可一世地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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