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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俺算出来的

东京热门 意定闲 2690 2024-11-15 07:54

  赤凤凰有些纳闷,又问道:“叶先生可曾听闻落款此人?俺总觉得此人并不简单!”叶长青又看了看,摇摇头,道:“在下孤陋寡闻了,这个九灯和尚还真没听闻过……”赤凤凰又问道:“叶先生可否看得出此三种文书是否同一人所书?”叶长青点点头,答道:“没错,正是一人所为,每个人所书写的笔迹都不尽相同,因此才有了因笔迹辩人之说,大宋朝开封府包丞就擅长用此艺办案。”赤凤凰知道也问不出啥来,毕竟各人有各人的阅历,叶长青还是处在较低层的位置,好多事都没法子接触到,有些东西道听途说,难辨真假,可能还会将众人引入岔道,辟如,此拾离墨就说得神乎其神,要知道,在此年代,一个平常女子想要接触到上层社会的人,真是难于登天,何况还用其名字来命名,实属罕见。

  金大锤正要将经卷收起来,赤凤凰又要了过来,道:“既然此物如此名贵,又正适逢其会,还是让俺先抄录一份,不知郡马爷可同意乎?”金大锤先是摇摇头,感觉到众人目光不善,若是不同意的话,估摸难以走出此屋。双方一时沉静下来,方定坤见状,怕闹出事来,于是做个和事佬,道:“既然是经卷,郡马爷也想普渡众生,若独占独有,岂不违背佛法弘扬四海的本旨,将经卷抄录下来,让更多的人去受法,岂不快哉?”金大锤想想似乎是这道理,但是商人通常以奇货自居的本性,又让其不情愿放手。赤凤凰跟着道:“郡马爷将经卷送与大国寺,乃是做功德,目的是让佛法传扬天下,此时让俺先抄录也是做功德,更可让佛法在民间传颂。既然都是做功德,郡马爷又何必执着只在大国寺才做?”金大锤沉默一会,终于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堡主开口,俺也只好同意了,但是俺有一条件……”赤凤凰白了一眼,心里这商人的本性亏本生意从不做,跌倒在地上爬起来也要抓上一把沙,只好对金大锤道:“郡马爷请讲!”金大锤突然朗声道:“堡主需在南京城觅一地,建一座寺庙,弘扬佛法,抄本可作镇寺之宝,如何?!”赤凤凰嘿嘿一笑,道:“请郡马爷收回去好了,建一座寺庙,那得要使多少银两?这个不等价的交易换谁也不会做!”金大捶焦急地道:“堡主误会了,俺话还没讲完呢,堡主只要点头同意就行,寺庙自有人筹建,不需堡主和府衙出分毫!”赤凤凰冷冷地笑道:“还有这好事?既然有好事,俺石子坚却拦着不同意的话,俺可就成了罪人了!”金大锤马上喜上眉梢地道:“哪里哪里,同意就行,同意就行……”

  叶长青找来孙殿文打下手,连续赶了三天,没日没夜的抄写,方才将《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抄录完毕,又亲自装裱了两天,才弄好,问过赤凤凰后,也不造旧。赤凤凰仔细地看了一遍,除了那纸和装裱用的布卷不同,模式和字迹几乎一样,若将其造旧,没见过原本之人,估摸也难以分辨,惊讶不已,看来此叶长青真是多才博学呀,不由得看看正是一脸紧张的叶长青和孙殿文两人。叶孙两人让其看得心里发毛,叶长青轻声问道:“咋了?”赤凤凰脸上由讶转喜,大声道:“好,先生果然博学,简直可以鱼眼混珠,这两幅经卷拿出去,没有见过之人怕难以分辨真伪!先生与孙兄辛苦了!”叶孙两人连忙谦逊一番,叶长青又道:“不若……”说着将两幅经卷交换了一下位置,赤凤凰摇摇头,微微一笑道:“不必,法在心中即可,何须去占有之?”叶长青尴尬的脸皮通红,连忙道:“学生受教了!”孙殿文也跟着道了一句。

  赤凤凰去信与耶律大石商议着要借调牛栏军护经往上京,不料被其拒绝了,只派了耶律先勇到来。赤凤凰无奈,只好将经卷托付给耶律先勇,又不太放心,于是将花虎跟着,也好有个帮衬,其实往坏处想,若是丢失了,就用叶长青的仿品顶上。金大锤一千两没有运过来,不是想赖帐,虽然也见识了耶律先勇的本领,但是没得到大国寺方丈回信,当然这钱先不能给,否则届时经丢了,钱也要不回那不亏大了?!这一点,没有人此金大锤精。其实赤凤凰并不在乎这一千两,只想打响这第一炮,还怕以后挣不到?!剩下筹建寺庙之事,赤凤凰实在提不起兴趣,便任由叶长青协助金大锤,方定坤去办,这事也算过了一段落。

  开始铺垫的好,各事项便开展的如火如荼,赤凤凰让管见明派了两队人打着牛栏军的旗号,为方定坤走了两次短途的镖货,南京城里达官贵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算在心里,待通运车马行顺利回来后,好多人已等不及了,年前的存货再不出,待雨天一来,可就霉在仓库里了,于是纷纷拉货过来,一时间将通运车马行的门口挤得满满当当。方定坤已将两个儿子儿媳都唤了回来帮忙,也忙得焦头烂额,车马行里人虽然多,却没几个识字之人,根本帮不上忙,此时方定坤才懊悔没听赤凤凰的建议,让更多的员工去学习。后来还是方德出了一个主意,使了些钱,将史忠,朱时金,王大秋等准秀才请了几个过来,才缓解了迫睫之困,方定坤不止没有异议,还将人待为上宾般,好食好喝来供着,一改往昔看不起这些半吊子秀才的观念。

  当然也有大胆之辈,仍然按以往那样由自家组车队走货,城北的屠贵就是如此,倚着自家兄弟多,还有白马匪已灭,祸害已去,就没啥好担心的,于是屠贵七八个兄弟再雇了四五个壮汉护车就赶着四架装满货物的驴车出了城,一路向北而去。此屠贵也是有意思的人,出城之前还特意绕到通运车马行门前,大声吆喝而过,讥笑方定坤人越老胆越小,走个镖还得官军护送,气得方德兄弟二人吹胡子瞪眼睛,被一脸云淡风轻的方定坤拦了回来。老二方贤的媳妇方吕氏正好也在一旁看得,见几人十分嚣张跋扈,狂妄自大,皱了皱眉头,便将方贤拉到一边道:“贤郎啊,俺看屠贵此遭必然会受祸,咱们还是叫人去警醒一下吧?!”方贤不似方德胆大,有点怕事,摇头道:“此人太过目中无人,正当受祸才好!也不关咱家的事,理其干嘛呢。”方吕氏平常也是无主见之人,但今日却有点犟,捏了一把方贤,咬着牙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有十余人呢,据闻屠贵此人虽嚣张,但贵在讲义气,对兄弟如手足那般,若能结交一起,咱们以后自立门户也未尝不可!”方贤有点怂,虽然知道方家的家业必定是交付兄长方德继承,但是也毫无其余的想法,自立门户未尝不是好主意,若离开了车马行,自家还真不知该干嘛呢?!嘴喃喃了好一会,才道:“俺追上去讲,屠贵会把俺当疯子了吧?”方吕氏白了一眼,指尖一点方贤脑袋,道:“这儿要来干嘛呢?不会想个法子,硬生生的人家当然不信,再说咱们也帮不上忙,警醒一下让其多一分小心防范就可,是否躲得过就靠其造化了!”方贤见方吕氏说的如此认真,不解地问道:“何以见得屠贵必有此劫?”方吕氏突然放轻声道:“俺算出来的,再者,屠贵印堂太亮了,物极必反,所以应该很快就走霉运了!”方贤听得直翻白眼,同床共榻两年多了,自家媳妇儿还会算命,不是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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