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鲁宋齐三国攻城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最多也是攻上了城墙与吴国守城军争夺女墙的控制。
由于担心徐城被攻下,吴王夫婴领前军主将公孙察带领前军八万人加快赶路速度,又将国中能征集到的马匹、耕牛交给公孙察给他用于赶路。
八万机动部队奋起赶路是很可怕的,不到数日就已然渡过淮水,直往徐城而去。
徐城北城门,城守徐角刚刚击退了鲁军的又一次进攻,正在庆幸自己能够坚持这么久。突然,城外的鲁军吹起了收兵的号角,让他觉得十分的奇怪。
这时,一个幢主前来禀报:“城守大人!左将军公孙察引大军八万已然到了徐城以南二十里!正在扎营,其令人持符印前来通报!”
“怪不得这鲁军居然这么早就回撤,原来是左将军引兵到了啊!”徐角在心中想道。而后问道:“你可确定符印是真的?”
“小人看得很仔细!符印是真的!”那幢主很笃定的说道。
“嗯!徐安你带着人马在此驻守,徐軳你带着五十骑随我一同前往左将军的大营,拜见左将军!”徐角听完,就想着巴结左将军公孙察,故而言道。
“喏!”两个长得虎背熊腰的人拱手说道。这两人是徐角的家仆,徐安乃是徐家管家之后自小就与徐角伴读,徐軳原名陶軳只不过由于在郯城杀了人不得以改姓混入徐家。不过此二人现在已然成为徐角手下除却蒲峭、钟昧外最强的战将。
徐角带着徐軳与五十骑兵从南门出了徐城,直接往公孙察的大营而去。还没到公孙察的大营就看见公孙察正带着骑兵准备出营,徐角赶忙纵马上前,拱手道:“徐城守徐角,见过左将军!”
“哎!徐城守怎么出城了?本将还想入城与城守一见呢!这次城守守住徐城如此之久,大王心中甚喜!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公孙察与徐角说道。
“哪里!哪里!在下不如左将军多矣!”徐角拱手奉承道。
而后两人在大营前闲聊了几句,公孙察想起现在还是在战时,唯恐敌军前来偷袭,就对徐角说道:“徐老弟何不入营一叙?”
徐角知道自己与公孙察的闲谈和恭维成功结交了这一员王族大将,想到城中尚未做好防备,就拱手说道:“多谢左将军好意!城中尚未做好防备,在下唯恐敌军攻城就不多留了!请左将军勿怪!”
“哎!徐老弟!吾都称汝为弟,为何还叫为兄左将军乎?”公孙察假装很是不喜的说道。
徐角恍然大悟,连忙说道:“是小弟的错!请兄长莫怪!”心中更是欣喜,觉得日后有这么个兄长,仕途当是一片平坦。
“哎!这就对了喽!徐老弟有事就去忙,吾也回营了!再会!”公孙察火急火燎的说道。
徐角带着随从而来的骑兵回到了徐城,公孙察也带着亲卫回了大营。
接下来的数日内,无论是鲁国、宋国、齐国任何一国带兵前去公孙察大营叫战,都没人理他们。
三国经过商议后,将大营都设在了徐城北门,互为犄角之势和公孙察、徐城中的徐角耗着。
“大人!为何公孙将军还不和齐宋鲁三国打,却在对峙?”徐軳见这几天,公孙察窝在营中,不理三国的挑衅十分不解的向徐角问道。
徐角听得此问,环视周围诸将见众人也是有此不解,便言道:“公孙将军乃是在等大王的兵马,单凭他这八万人马不无法打败三国敌军的!要知道这三国的兵马至少有四十万人,跟他们打还不如死守待援,减少些损失以便日后大战之用!”
而后又言道:“诸位当在这几日与城中向百姓们宣传大王引大军不日即到!以此安定民心,切莫使得民心不安!”
“喏!”众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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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夫婴的大军在善道城中稍适休息后,即刻带兵渡过淮水,又命人前去通报。
公孙察得知吴王大军已然渡过淮水,立即扎下足够大军驻扎的营盘,以供吴王大军使用。
吴王夫婴到达大营后,向宋鲁齐三国发去战书,约定明日相战。
第二日,吴王夫婴领着三十万大军和鲁、宋、齐三国大军四十五万在徐城东门外十五里处列好阵势,准备一战定乾坤。
齐国大军虽然暂时和鲁宋两国合作,但是却不信任鲁宋二国,因而阵势不想吴国那么紧密;有单独一阵的态势。
夫婴在阵中看出了这种情况,大笑道:“天佑我吴国!这齐国明显就是和鲁宋两国面和心不合,此乃良机!”
夫婴这一说法使得公孙察和吴沓二人点头十分赞成,而后夫婴又说:“何人愿前去叫阵?”
这一声让夫婴身后的护卫副统领文飚大喜,拱手道:“末将愿往!”
文飚乃是吴国开国功臣文展的后人,文氏一族历代担任吴国护卫统领亦或是副统领之职,可以说是吴国王族最为信任的人。而且,吴王对于文氏一族的族人了解颇多,知道现在的副统领文飚乃是一个战场勇将按捺不足心中争抢好胜之心。
于是夫婴同意道:“准!”心中在想,这次文飚若能胜上几场,就让他升任安北将军,再调其他稳重的文家人来担任护卫副统领之职。
文飚拨马往阵中而去,勒马停住,大声言道:“齐、宋、鲁三国鼠辈听着,吾乃吴王帐下郎将文飚!谁敢与吾一战?”
文飚这一说让齐宋鲁三国的将校们纷纷义愤填膺,向各自的主将请战。
曹乐、宋健、檀道孚三人在压抑着请战的情绪,都想让其他两人中任意一人派人出战试探敌将。最终,宋健第一个坐不住了,同意了帐下郎将尤鞑出战。
尤鞑驱马杀向文飚,边言道:“文飚小儿,看我尤鞑斩你!”
尤鞑借着马力用枪刺往文飚,文飚见此枪刺得十分凶猛暗自蓄力将刀往前挥动,“锵!”的一声,刀峰和枪尖撞在了一起,枪尖被刀乘势给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