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我竟是公子扶苏

第145章 余波未平

  很快,羊舌劫便拿到了他想要的证据。不光乐氏,就连其余六家的罪名被属吏“罗织”好了。对此,羊舌劫倒是毫无心理负担,毕竟乐氏谋反已是确凿,只是阳周县长司马逪还未将其罪证传到肤施,而其余六家与乐氏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以连坐处之亦能牵连。况且这六家果真就这么干净吗?羊舌劫并不以为然。

  “罪证确凿,斩立决!”

  羊舌劫扫过一眼后马上做出了决断。肤施城内就他一人是长官,此时不擅权行事更待何时?而且喜仲等一众士伍还在一旁看着呢,自己怎能姑息。

  不消多时,城东街头已是杀得人头滚滚,七家合计近千人所溅出的血液竟然汇成涓涓细流,顺着东街染红了大片,使得观刑的百姓纷纷避让,唯恐沾上罪人之血,这也令原本繁华的东街一时间人影稀少,不复往日的车水马龙。

  不同于需要观刑泄愤的士伍,羊舌劫并没有兴趣现场观看那些豪强子弟的死前丑态,他正忙着与属吏等清点七家豪强所剩的资产,这些可是公子用于挽回军心民心的依赖。

  喜仲对此颇感兴趣,也留了下来.不过他大字不识一个,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等着。

  见属吏渐渐退出内屋,喜仲知道这是清点完成了,不免有些心急,想要开口寻问,但又不敢打搅闭目沉思中的长史。

  羊舌劫心中估算一下后,才瞧见了已经站在在自己案前搓着手的喜仲,涨红了脸才憋出一句,“多少?”

  “两百余顷。”羊舌劫也不废话,“若是依爵授足田,可予近百人。”这两百多顷的良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胜在都是肤施豪强耕耘百年的熟田,是公子新辟的生田不可比拟的。

  “如此甚好!”喜仲原本搓着的手变成了抚案,旋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又抄起了手搓着,“敢问长史,这上郡有几个县啊?”

  “你呀!”羊舌劫哪能不知道喜仲的小心思,马上给其泼了一盆冷水,“公子鬻爵之策颇为有效,想必上郡其余诸县豪强闻肤施之事,定会争相献粮获爵,难有良田可征。不过其中也不乏自命不凡之辈......聊胜于无吧。”

  后面这句话是羊舌劫用来安慰喜仲的,毕竟两百多顷的良田根本不够分。

  “那公子为何不将这些蛆虫一网打尽咯!”

  喜仲已然没了抄家的喜悦了,反而有些愤愤,“真不知留着那些亡国之人有何用!”

  “秦以优待降,故秦军所过之处,六国大夫纷纷来降。否则六国尽以长平之战抗秦,秦又何以十年而定天下?”羊舌劫抬起手,止住了喜仲的牢骚,这些话在他这里说说尚可,若是宣扬出去恐会给其带来杀生之祸,随后压低音量劝道,“你难不成见不到这些人的本事?若真以一当六,我秦又岂能自暇?上郡久附之地如此,那些新附之地又如何?此事又岂是你所想那般简单?”

  羊舌劫的这番劝告让喜仲认识到了秦并六国仅仅只是终结了乱世而已,自己等平头百姓所幻想的好日子还远远没有开始。

  “怎会如此!”

  喜仲握了握拳,想要挥舞,又无奈放下。

  “有公子在,勿虑之。”羊舌劫简单抚慰一下后话题一转,不再纠结于此,转而笑道,“此番簪枭爵以上都能授田,想必屯长也能分到良田吧。”

  说起这个,喜仲脸上的阴霾才稍稍褪去,脑中不禁浮现出家中的老父母,脸上不免露出一抹温情。

  羊舌劫见此适时地说下去,“屯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自身事了。”

  喜仲由于常年在行伍,还未娶妻。当然,军中不少老油条也都还未娶妻。

  “这......”

  说起这个,喜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搓着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无妨,我自会同公子说的,给你找个好良家。”

  羊舌劫突然想到为士伍许配良妻也不妨是安抚军心的一种手段......

  就在此时,已经听闻东街七家豪强骇闻下场的肤施其余豪族不免心生胆寒,尤其是申氏,全族上下油然而生一股劫后余生的快感。但也有些豪族对羊舌劫这般狠辣的手段颇有微词,周彝在听闻下人回禀后是又惊又怕,但仍强装镇定地对已经赵寿的管家回道:

  “长史所为,简直骇人!恳请管事速速通禀郡守,我等需问个清楚。”

  在周彝等一众豪族看来,这私并田宅并非什么死罪,按照公子鬻爵之策来看,多半会对顽固分子高举轻放,以作儆猴效尤,怎会下如此死手。这一定是长史私自所为。

  不过这也是周彝无奈之下的表态。乐氏之后,周氏便是肤施的地头蛇,加之又为公子鬻爵出了不少力,因此很多豪族都派人过来打听。在“同乡”面前,他也不好一点儿都不作为。

  其实赵氏的管事并不想掺合这件事,以郡守目前超然的地位,少一两个豪族无非是少一两个虫豸而已,好大过于坏。但赖不住诸多豪族的邀请,不得已才来周氏这儿集会。

  “今日长史敢称病擅权,明日长史如何,我等不敢想象。真不知这肤施,这上郡是谁说了算!”

  赵氏管事目光扫向方才发声的地方,心中不免好笑。你们这些人莫以为献了钱粮,就果真无罪一身轻了?就敢这么大胆地开始对肤施事务指手画脚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哼!”

  赵氏管事冷哼一声,不知是对发声人的不满,还是对长史擅权的不满,“我自会同家主说,不劳诸位费心。”说罢拂袖而去,很是傲然。

  “呸!同为管事,有什么傲的。”

  赵氏管事走远后,才有人出声抱怨,根本没有顾及周彝还在场。

  周彝本就无意参与此事,怎料被他们架上了,不得已才为之,见姻亲的管事还被人埋怨,心中不免起了怒意。

  “等你家主人做了郡守,你也可以这么威风。背后多舌,小人作态!真堕你家主人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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