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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开田中尉

  当天深夜,开田中尉一行人很快便赶到了徙泾县县城外,费了一番口舌之后,值守的县尉才敢放他们进去。

  开田中尉名唤李适,陇西郡狄道人士,本任九卿郎中令中的侍郎一职,现被遣派为使,赴上郡任职。

  李适的马夫策马缓缓入城,借着城头零星的火把,只见县城内黝黑一遍,不见任何灯火。也对,现在正是宵禁时刻,除非大户办席,怎会灯火通明。

  李适很快抛开脑中的杂念,催促着马夫快点,赶了一天的路了,他也需要快点到驿站歇息。

  怎知县尉早就恭候在城门内,他也是被手下人唤醒的。见马车进来,他赶紧拱手相迎,“在下徙泾县县尉,见过开田中尉。”

  “今夜真是劳烦县尉了。”李适亦下马回礼,引得县尉颇为激动和感动。

  毕竟开田中尉带个尉字,所行虽然为文官之职,但实际上依旧是武官,秩品虽无定论,但起码比县尉高。

  “不知驿站在何处?县尉可否能为我们引路?”

  “自然可以。”县尉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完就迁来马匹欲上马引路。

  但是,李适却出声制止了,“眼下已是夜半子时,夜已过半,百姓皆已熟睡,不宜惊扰,不如我等步行去可好?”

  县尉面色犹豫,徙泾县驿站所位于北门处,而开田中尉等人是从南面白土县赶来自是从南门入,南北相距甚远。若是步行县尉自己倒是无虞,只怕是怠慢了开田中尉。

  李适也是看出了县尉的迟疑,安慰道:“我为陇西李氏子弟,曾历兵事,岂是手脚无力之人?这点路程我还是吃得消。”

  县尉也不再犹豫,顺势下马拱手拍马屁道:“开田中尉倒与公子似,甚是仁厚。”

  李适笑笑不说话,这是他故意为之,毕竟进了公子所辖的范围,与上同投其好,能取到不错的效果。

  城内静悄悄的,街道也较为简陋的泥地,貌似还未同驰道一般做硬化处理,在火把的映照下纵横的车辙交错泛出辙内的阴影,近在咫尺又无法探明。

  古代人饮食结构的问题,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患有“夜盲症”,李适也不例外,加之他不喜食鱼。此刻他并未注意到不远的一处暗巷中,一个黑影的瞳孔中映出了他们一行人的点点火光。

  一个长袖的黑影问道:“看清楚了,是什么人?”

  另一个好似穿了皮甲的黑影回道:“好像是什么开田中尉。”

  “哼!这么快就来了么......”

  长袖的黑影漠然地望着李适一行人渐行渐远,待到不见一豆明光才小心翼翼地从暗巷中走出。

  由于路途较长,李适则开始向县尉寻问起来。

  “此地原属魏地,不知魏人可否安分?对我秦可有怨言?”

  李适也想了解一下上郡的情况,所以一连串问出了几个问题。

  县尉也面对李适突然的问询有些惊讶,旋即便镇定下来,回答道;“魏苦于秦战,因此亡国,魏人或有怨言,但秦律严苛,也不敢说出口,只敢表于形。”

  “至于安分,自是安分。一则是始皇帝迁关中人口实边,城中半数皆为秦人。二则是魏地男丁大多为奴,女子则现多嫁于秦人求活,衣食皆赖秦人,如何反?”

  李适有些微微惊讶,没想到徙泾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县尉都有如此见地,不由得带上了敬称,“不知先生认为开田之策如何?”

  “开田或为良策,其效如何我也不知。”县尉憋了半晌才回答出来。毕竟他也是听闻,并未实际见到梯田。

  李适有些失望,毕竟其官为县尉,多半是靠累积军功升上来的,能有如此见地已是不错了。于是起了笼络之心,“先生能有此见地已是不错!”

  经过一番交谈,李适也知道县尉的水平了,也不多问一些明显“超纲”的问题,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唠起家常来。

  县尉也明显放开了不少,提起家人也是颇为得意,他名叫刘能,参加过长平一战,侥幸捞到一点微薄的军功,灭赵之后也比较幸运地获得了县尉一职。然后取了当地小有美名的寡妇,现在已经抱上半大小子了。可谓是情场官场双得意,双喜临门啊。

  见李适如此近人,周围随从的士卒也放下开了拘束,慢慢在刘县尉的话中插上一两句,如此一来倒是减轻了步行的倦乏与无味,不知不觉之中便来到了驿站所处。

  刘县尉自高奋勇地上前敲门,可当他慢慢走向大门,手中火把照亮的范围延伸到府门前时,地上一涓暗黑的细流引起了刘县尉的注意。刘县尉本以为是守门人泼倒的茶水,蹲下来细看,火光照耀之下,竟然泛出殷红,这分明就是血迹啊!

  刘县尉一时间吓出满身冷汗,旋即拔出腰间佩刀,转身对着李适方向喊道:“事有不对,门口有血迹!”

  “什么!?”左右士卒大惊。

  李适眉头一皱,赶紧跟上刘县尉,顺手也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很快做出应变,“刘县尉莫冲动,退到门旁!”又转头示意左右士卒道,“你们先进去探探情况。”然后拉住马夫,叮嘱道,“你呆在我身边。”

  李适的反应并无大错,自己初到徙泾,人生地不熟,当小心为上。转瞬之间他想了很多,若是刘县尉窜通豪强,为敌寇暴起,咫尺之间也难保性命无虞。只有先排除可能的危险,将自己人留在身边才能心安。

  李适不自主地环视了周围,黑黝黝的一片,心里不禁胆寒。他对此行的风险已有了预估,但没想到竟有如此风险。

  好在几位士卒打开门后,才发现这是泼在门上的血迹,内院并无异样。

  刘县尉这才细细探查血迹的迹象,竟有一丝形状,恍然大悟,“这是巫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驿站捣乱!”

  说起来,这驿站的安全也属县尉管辖,所以当刘能看到这污血之后,方才的惊骇全部化为了现在的愤怒。

  眼下,这驿站恐不能住了,毕竟秦人还是有些迷信。

  “若开田中尉不嫌弃,不如来我家一住?”

  “刘县尉不嫌麻烦,自是可以,我又岂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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