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深施一礼,道:“素闻马超勇武不下吕布,羌人多惧其勇。马超素骑白马着白甲,正与将军一般装束。今马超力薄,不可敌羌人四下为乱。将军大可扮作马超,引军四处袭扰羌军。再使人告知马超,请其呼应,羌人数处皆遭“马超”袭扰,更兼羌人素来敬天畏神,又生性多疑,必惊怯之。都督可与马超互为呼应,趁势而击,如此羌人必破。”
赵云笑道:“先生此计,实诛羌人之心。此事何难?便依先生妙计。只是此举虽可破羌人之乱,如何能使马超归于我兄麾下?又如何可尽得雍凉诸地?”
李儒笑道:“都督休要急切,今马超所部虽弱,却仍屯守武威、宣威、敦煌、灵州、张掖。韩遂今引残军远遁西羌,西羌诸部南有彻里吉割据上禄、白石、阿阳、首阳、安夷、沙头、姑臧等处;北有迷当据冀城、廉城、居延、苍松、昭武等处自称大王。韩遂必不肯投身迷当大王并彻里吉麾下;其所欲者当为会水、禄福、屋兰、祖厉、龙勒等小部聚集之处。我料韩遂必惧遭马超所阻,不敢经马超辖下金城、榆中两处西行。其必由上邽取道、借彻里吉所属首阳,阿阳北进,过安夷、沙头等处北去。”
赵云点头赞同。
李儒接着道:“儒已令魏延引军绕至韩遂军前,赴首阳山左右埋伏,阻断其去路。那时却使马超得知,必舍羌人来截杀韩遂。皇甫威父兄皆曾久镇西凉,羌人多有敬畏皇甫一族者。故又使皇甫威引一军已至昭武、冀城等处;诱使羌人趁马超截韩遂之时,攻张掖、宣威、灵州等处。彼时都督可领军助马超围韩遂残部而杀之。马超虽杀得韩遂,却必失灵州、张掖等处。将军再扮作马超击破彻里吉等羌兵,趁机占据首阳等处。那时马超虽固有金城、武威、榆中、彭阳、敦煌五郡,然已尽在我军之围困正中。都督只需求得主公一道怀柔宽慰书信,马超必举部来降。纵其不顾所部生死,妄图顽抗,又能抗拒几时?都督只需一声令下,李严等引雍州之军与都督合力围杀,马超迟早为我等所破,凉州亦必落入都督之手。”
“哈哈哈,先生之谋,可谓高瞻远瞩。马孟起纵有霸王之勇、遇先生张良之谋韩信之计,也脱身不得。”
遂传令各部,遵李儒之计行事。再说曹操,探知韩遂兵发汉中,遂令夏侯惇、曹仁曹洪引军攻官渡;亲统战将三十余员、起兵五万出邺城,渡河南下,攻孟津等处。
战报飞递洛阳,贾诩荀彧一面飞报丞相李逸,一面点起军马,以颜良文丑统兵,来战曹操。
时黄忠张辽统豫州郡与关羽相持于沛地;高顺于禁张颌等阻徐庶张飞于汝南;李逸引典韦并太史慈所部阻吕布于颍川。闻报韩遂马腾起兵伐汉中;急令贾诩整备司隶、加派军马驻河东、朝歌、官渡等处防御。且抽调太史慈引凌操、宋谦、董袭,冯习四将分军三万返转虎牢关一线防御,以备曹操大军南下。调臧霸引一万军至许昌待用。
贾诩早已思定一计授与李逸知道;李逸至豫州,便使陈武刘贤苏飞等将,分军潜至吕布军后,袭扰诸地,各处百姓豪绅多有响应,吕布大惊,急分派魏续等将分城驻守。然陈武等又转向别处,吕布大急,问计陈宫,陈宫道:“此必为贾诩之谋,欲乱我军心疲我军士气,可将军马尽数收拢,只扼守险要通渠之所,缓缓进军方可保无失”。
吕布从其计,令魏续等回军,分守诸城之间通渠之所。哪料李逸却使人招抚诸无守之处,城中百姓多思李逸之贤,遂举城归附。吕布羞恼,无计可施。
这日部将秦宜禄巡营,随行军卒截获一信使,搜出一封书信,却是李逸秘交与陈宫之书,秦宜禄虽心中疑惑,却不敢扣留陈宫书信,只得令人将信使带往陈宫营帐,却急见吕布回禀,道:“今两军相征,李逸却与军师有书信往来,实令人疑惑。”
吕布闻听,心中虽疑,却开口道:“必是李逸求陈宫劝我罢兵言和之事,不如前去其营中看他如何说我!”当下引秦宜禄魏续宋宪等齐来陈宫营中。
陈宫方发付了信使离去,闻吕布已到账外,心中不觉一怔,忙迎至帐前。吕布入帐中问道:“数日与李孟尝相敌,奈何他狡诈如狐,只避战于我,不知公台可有良策?”
陈宫拱手道:“温侯神勇,李逸帐下难有匹敌,故避之不战。然鬼才郭奉孝虽故,却又得‘阴魂’李儒与‘毒士’贾诩辅佐,更兼荀彧荀攸,田丰沮授等皆狡诈之士,帐下猛将如云。若所料不差,西凉韩遂虽已起兵伐汉中,定为赵云李儒法正等人所败。今刘玄德两路军马皆为李孟尝麾下所阻,不能寸进;曹孟德虽起河北雄兵三十万南伐,然,贾诩已尽烧沿河渡口,与险要处设下箭塔望楼,而今盛夏方过,正值雨季,河水暴涨难以强渡,曹孟德正如远水岂救得近火?宫之愚意,温侯不如召回各处军马,屯扎险要处防御;就此罢兵,待曹孟德大军南来之时再做计议不迟!”
“先生这是何言?而今温侯已下城二十余处,正该趁势进取豫州,夺取许昌克服洛阳,先生如何便要我等退兵?”魏续因陈宫素来受吕布所信而心中妒忌,如今当先开口不满。
“哼,尔等勇夫尔,岂知其中厉害?若汉中军马击退西凉之军,必发兵来援洛阳,那时曹孟德大军尚且阻于河北,刘玄德又分军两翼,若李孟尝兴兵进击,我等当冲其首!那时我部孤军在此与之交战,必损耗过重!休说这新得诸城,便是兖州,亦恐难保全!”陈宫冷斥道。
“先生此言谬矣!今曹操虽受阻于河北,刘备亦不能寸进固然不虚,然李逸帐下大军,却也为刘曹所牵制。况长安为马腾所镇守,纵汉中军击退韩遂之西凉军,马腾又岂会让路与赵云东来?凭温侯无双之勇,我等协力厮杀,李逸如何能敌?正是趁曹刘等无力进击之时,我等随温侯拓土开疆,建功立业之良机矣!岂有退兵坐失良机之理?”宋宪也颇为不服。
“哼!无谋之论!那韩遂马腾帐下军士虽猛,然,李儒本属西凉之人,皇甫威又乃西凉名将之后,且西凉诸羌虽惧马腾之勇烈;亦敬畏皇甫氏之余威。那李儒皇甫威深知西凉诸羌秉性,必唆使西羌诸部趁势夹击雍凉诸部。马腾韩遂岂能相敌?败于赵云诸辈不过迟早之事!温侯纵勇烈无双,然双拳难敌四手。我军士卒五万,若有所折损,势力锐减,日后便是亡了李逸,又如何抵挡曹刘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