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同赵云满宠等暗中商定,李逸道:“刘景升帐下老将黄忠,有万夫不当之勇,乃猛将之才,更兼箭术超群。虽不得刘表重用,然此人素怀忠义,颇为自负,子龙可与典韦以论武为由,多多与之结交,趁机将之收复为我所用,再如文聘,也大将之才,用兵行军不在文远之下。文士之辈,王粲正郁郁不得志,伯宁可多亲近些,暗中收复之。”三人应声。
再说刘先王威回报刘表,刘表大怒:“竖子孙文台,欺我太甚!视我荆州无人否?”
“主公息怒,在下尚有下情,李豫州与孙文台有相助援手之恩,然今日孙坚竟忘恩负义,使李逸颜面扫地。李逸颇为了解孙坚狂傲。今日相别李逸怒极,更言今与孙坚视为死别!后却是目视在下叮嘱孙坚道:“穷寇莫追、且勿轻敌只身冒进,或有一线生机。”
王威在侧道:“正是此语,某也听的真切!李豫州吐此言时,先是愤恨,之后却是一脸怜惜之色!”
刘表沉思片刻,对刘先道:“始宗(刘先字)是说李豫州故作此态,有意授计与我?”
“在下猜度,李逸如今虽名满天下,到底是年轻之辈,难免轻浮。今日孙文台令其颜面全无,其必恼恨孙坚忘恩负义,若坦然献策于主公,恐天下人笑其无容人之量。故做此语以示某等。”
“嗯、有礼!始宗可速将李逸此言差人转告蒯异度,使其施诱敌之计,破孙文台来犯之军。”
“诺!”
“令蔡中、蔡和引精兵五千,战船五百走江中水路前去助阵!”刘表双眼中透出一股阴狠之色,开口道:“再令文聘引军五千,多备弓弩前往江夏!”
“诺!”刘先王威两人拜辞出府各自传令去了。
“哼!孙文台!既然如此不知进退,那便让你有来无回!”刘表面上阴郁之色越来越浓。低声道:“李孟尝,亦非删类!休欺刘景升无谋,真当我不知你欲借机夺我荆州?哼!”
次日李逸亲自上门拜会刘表,拱手道:“惭愧,原以为凭逸之薄面可劝得孙坚退兵,免去荆州刀兵之祸,哪料愚弟过于自信,自讨无趣!空负兄长厚望!而今反使孙文台羞辱,愚弟特来向兄长赔罪!”
“哎!贤弟何出此言?贤弟为荆州之事舟马劳顿,来回奔走,只怪孙坚竖子忘恩负义,反使贤弟受辱,倒是愚兄之过。贤弟厚谊,荆州上下皆铭感于心,贤弟无需自责。”刘表笑着宽慰道。
“而今之计,不知兄长如何打算?”李逸问道。
“呵呵,愚兄已连夜派文聘等率军援助江夏而去,料无大碍,贤弟但请安座襄阳,料数日间便有战报。”刘表轻笑道。
李逸见刘表成竹在胸,不复数日前惶恐之色,一副轻描淡写的从容之色,李逸心下感觉异常,却不知何处不妥。只得开口道:“弟此次前来,已舍豫州多日,今既无功,兄又订下退敌之策,弟欲就此告辞,回转豫州。”
“哎,贤弟既已至荆州,日前事务繁忙,多有怠慢,今日愚兄已将政务交付子柔、始宗等人处置,正欲与贤弟好生攀谈,讨论这日后讨贼助国之计,贤弟如何便要辞去?且安心小住数日,也好使愚兄略尽地主之谊,游览一番荆襄美景,共商讨伐董卓扶保朝廷之谋”。
“兄之所命亦弟之所愿,然豫州初定,百业俱始,政务繁忙,弟已离些许时日,多有耽误,若再迟迟不归..恐有不便.......”。
“哈哈哈,贤弟过谦了!豫州帐下多有贤才,荀文若,荀公达叔侄,名满天下。文若胸有丘壑,犹善内政;荀公达智谋超群长于谋算。又有郭嘉素有鬼才之谋,田丰沮授皆多智之士,审配钟繇俱为善守之才。张辽张颌于禁可属帅才,高顺鞠义俱备大将之风,颜良文丑勇冠三军,刘辟何仪自可独守一方。内政军治皆分属明白。贤弟何需过多劳顿?正可趁此时机,游览山水权作休息。若贤弟思念妻氏,愚兄可差车马即刻请来,一并在荆州小住数日,以增你我兄弟之情”。刘表一脸诚恳之色。
“既然兄长如此热情,愚弟恭敬不如从命,便再叨扰数日”。李逸心中暗想:“这厮如此相留居心为何?莫非要软禁于我不成?”
当下刘表大摆宴席,厚待李逸,连同赵云典韦满宠一并厚待。便是李逸帐下六百亲随,也遣人送去酒肉粮草,款待之。
刘表宴必,帐下刘先、刘阖等又各自轮番设宴,皆以增进了解,仰慕之情,答谢援护为由。延时半月有余,李逸因刘表数次招至府中相宴,也多与蔡氏相会,不过数度谋面,李逸便卖弄口舌之利,施展后世泡妞技能,将蔡氏撩拨的春心萌动,只差暗通款曲。
这日,李逸正受刘表之约,自府衙中谈论实事,忽有军报自江夏递至。李逸暗道必是黄祖战败
果然,军报乃蒯良所递,说孙坚军势正盛,黄祖出阵与之交战;折损帐下战将陈生张虎。蔡瑁不听劝告,盲目出兵,反被孙坚大败,折损许多军马。孙坚趁机进军,已攻破江夏。黄祖蔡瑁等人大败,已退来襄阳,又被孙坚派军尾随追杀,幸遇文聘引军来援,方得脱险,哪料孙坚连夜举兵,将文聘等围困在营帐中。
刘表观看战报毕,怒声骂道:“蠢才蔡瑁!屡屡损兵折将,若非看在其妹与我夫妻情分,必斩之!”
李逸开口道:“如今兵败,孙文台已得江夏近逼襄阳而来,兄长可有退敌之计?”
“贤弟可有良策否?”刘表反问。
李逸见刘表并无惊慌之色,料其必有安排,转念一想开口道:“并无良策,不如分派将领与路上扎营拒敌,再使水军前往孙坚大营偷袭,或可奏效。”
刘表眼中流露一股轻视之色,转瞬即逝,却被李逸早看在眼里。刘表道:“贤弟勿慌,愚兄自有退敌之计!必要孙坚有来无还!”
李逸心下一惊,再不多言。
又两日,忽报军师蒯良有军报至,向州牧报捷。军师按主公之意,订下诱敌之策,部将吕公诱孙坚至山中埋伏之处,伏兵尽出,孙坚被箭矢擂石所伤,死于乱军之中,尸身已收在军中,文聘与黄祖趁势进军,再克江夏。乱军中吕公被程普所杀,黄祖也被黄盖擒去了。
刘表大喜,仰天长笑对李逸道:“幸赖贤弟良策,使我射杀孙坚,孙文台已死,江东之地我无忧矣。”
李逸不解,刘表便以李逸曾劝解孙坚之语说之,李逸惊惧,暗中思索道:“前日不过根据前世所记忆,出言真诚提醒几句,哪料却成刘表害孙坚死之良策?恐怕刘表这奸诈小人,已将我设计杀死孙坚之事传遍江东了。”
当下却不做声,只拱手道:“恭喜兄长大获全胜,剪除心头之患。”
“全赖贤弟良谋之功。今日大宴以谢贤弟!”刘表大笑道。
李逸道:“不敢居功,今不知兄长如何处置孙坚尸首?”
“贤弟可有计较?”刘表问道。
“可命人将孙坚厚殓,差人送往其军中,换回黄祖。一则黄祖乃兄长爱将,自此必对兄长肝脑涂地以报活命之恩,二则,兄长仁德之名必名满天下广为传颂;三则孙坚部将及其子,必感念兄长不计前嫌,归葬孙坚之情,远避他处,再不复来。”李逸道
“这.....”刘表迟疑不决。
“兄长若不如此,孙坚部曲必拥其子而立,如此一来势成死仇!时时袭扰,荆州反再受刀兵之累。二则兄长为一死孙坚而弃帐下大将黄祖与死地而不顾,恐有损兄长贤名,麾下也恐因此寒心。兄长何弃收拢人心之良机?莫非留孙坚之尸能换荆州之安否?”李逸又是一番劝解道:“兄长帐下诸公必因功勋之故劝兄长不予交还孙坚之尸,甚或毁掉其尸,然,愚弟以为,得不偿失!”
刘表略沉思道:“便依贤弟之意,以孙坚之尸,交换黄祖!”
“愚弟愿为兄长代劳,只需帐下典韦引二十军卒,借荆州小船一支,前去其军中,不日便回!”
刘表思索片刻,心道:“予他二十军卒,又有其义弟与满宠在此,必不忍不归。”当即应允道:“如此有劳贤弟!”
李逸即请辞出府,唤来赵云嘱咐几句,又令典韦点起亲随二十,持刘表之令拨调一支大船,打起白幡,往孙坚军中而来。
直到上的大船,拔锚直入江中,李逸方大笑道:“刘表老儿,竟欲软禁于我?必教你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