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至成都,开仓廪,赈流民;约束士卒出榜安民。厚葬刘焉于成都,使孟达召法正,又使人寻访李严,召之用为中郎将;所降诸将吴懿、吴兰、严颜、雷铜、孟达、法正、邓贤、等人皆有封赏。
遂令孟达引颜良孙观引军往犍为、江阳所属郡县巡抚、使法正引黄忠、巡抚巴郡巴东所属,又使孙观李严二人引军至巴西、广汉、梓潼等处巡抚。
李逸勒兵成都,委派各郡县官员治理。厚赏蜀中文武将官,迁刘璋至巴西郡归养。哪料刘璋之子刘循,暗中纠集吴懿、费观、卓膺并谋臣刘巴、王甫等,私招旧部,袭杀县吏占据巴西,意图再争川中。并遣使密召黄权、严颜、李恢、吴兰、邓贤、雷铜等为内应。老将严颜怒道:“大丈夫立于世间、岂可如此反复无常?”遂逐密使,且将刘循秘信递至李逸衙前。黄权也道:“既已降,背负不忠之名,今如何再反?又负无信无德之名?”遂推病不出。却是严颜孟达二将首告。李逸大怒,便差黄忠法正起兵自巴郡击之,张颌杨昂自梓潼进击。李严孙观自广汉出兵,共剿巴西。仅二十余日,张颌斩卓膺、黄忠擒吴懿、李严诛费观。刘循帐下校尉张翼擒刘循、王甫、刘巴、并执刘璋而降。
李逸遂令斩刘循刘巴、并王甫吴懿等众反叛文武,又令将刘璋斩之葬与成都刘焉墓侧。
遂使张颌为镇北将军、汉昌侯,驻阳平关,辖制汉中兵马镇守汉中,以李严迁为汉中太守、孟达迁武都太守、法正为汉中别驾,参军司马。迁李儒为蜀郡太守,升黄权为巴郡太守、李恢为阴平太守、迁蒯越为巴西太守、王粲为犍为太守,毛玠为涪陵太守,以严颜为安南将军驻江阳;以张翼为偏将军驻守成都。封钟繇为益州刺史,吴兰雷铜、张卫杨昂皆属益州所辖,分调各处守备;征蜀中名士秦泌为益州别驾,吕义为治中。
李儒行酷法治蜀地,将刘璋父子所用之心腹多寻个由头或斩或驱逐流放。李逸收吴懿之寡妹吴苋指于蒯越为妇。迁邓贤冷苞、高沛杨怀至汉中黄忠帐下听用,皆封做将军。
时有原荆州牧刘表幼子刘综病故,霍郡引兵在外。李逸遂征刘磐为鹰扬将军,驻守上庸。
以张任为荡寇将军,出使宛城毕,赴豫州领军,命颜良臧霸统一万五千西凉军,经汉中走上庸;命孙观引益州汉中两处马步军一万五千,经巴郡走江汉大路直至新野,同于禁管亥相合。自与典韦郭嘉引本部五千黑甲卫骑至巫县上船,直归襄阳。
时李儒至长安,见马腾,言大司马李逸愿与西凉结为盟军,共伐汉贼,匡扶汉室。上表天子保举马腾为镇西将军、武威侯、凉州牧;其子马超为扬武将军、五原侯;韩遂为平西将军、酒泉侯;使之东出潼关,克复洛阳。马腾欣然允诺,便杀牛马祭告天地,与大司马特使李儒相盟。
张任至宛城见张秀道:“今贤弟继尊叔父之志,攻南阳占宛城。实因大司马征伐西川无暇东顾,今大司马已然兵临雒城,直逼成都,吾救主刘季玉乃无谋之主,优柔寡断,刚愎自用少纳谏言。且自我归大司马麾下,川中已是少将乏兵,势难相敌。今我已归大司马麾下,其善待军卒宽厚百姓,视将属如手足,行仁政以治境,乃当世之明主。今贤弟以寡弱之军偷袭荆州治下,乃侥幸之功。大司马不忍见贤弟将门之后无立足之处,又念及愚兄并子龙与弟有同门之谊,愿将宛城及南阳全境尽付贤弟。唯愿我弟能共襄义举,同伐不臣匡扶汉室”。
张秀恨声道:“我叔父新丧李逸之军,正要举兵破其荆州为叔父报仇,恨不能生擒李逸方泄我心头之怒!岂能降之?兄既念及与弟有同门之谊,何故反投仇人帐下前来说降?”
张任笑道:“贤弟此言大谬矣!尊叔张济无端起兵相攻,不幸葬身乱军之中,此咎由自取也!自古将士沙场挣命,马革裹尸生死已抛,岂有只杀敌而不自伤之说?尊叔与李傕郭汜同事董卓乱国在前;复随李郭二贼攻破长安威逼天子与后。大司马乃汉室姻亲近眷,又得先少帝与太后宠信,视之为不二近臣。昔攻破长安,诛郭汜斩李傕;独罢兵而归不攻弘农,贤弟可知何故?”
“惧家先叔父之威为一,其二者恐兖州曹操西凉马腾、汉中张鲁唇亡齿寒袭掠其后。”张秀应道。
“哈哈哈,贤弟何以如此愚昧?李傕郭汜二人拥兵四五十万,帐下能征惯战之将数千尚屡败于司马之手;何惧区区弘农十万残军?夫曹孟德南有豫、荆两州雄兵倾轧,岂肯为这弘农区区一郡而冒险来救?汉中张鲁更是不堪一击,仅只一战便举境皆降,又有何惧?更兼西凉马腾与大司马相盟攻长安,岂肯因张济之故而负盟弃义?此三岁顽童皆识之理。贤弟乃我师门之徒,素有计议,如何不如顽童矣?”
张秀愕然道:“那是何故?莫非李逸故作之?”
“然!自我归于大司马帐下不过数十日,然其素以仁信为念,心性纯耿,且怀大义,之所以不忍相攻者,非惧之意,皆因你我同师之弟赵云也!子龙与我主有八拜之交,结义之情,我主视子龙如一母同胞爱护异常。其不忍子龙与你我战场相争而左右为难也!便是当日愚兄兵败被擒,论礼当死,然我主亲至身前好言宽慰,虽遭我百般刁难仍不改其衷,万般关爱。我主便曾言称念及子龙与之乃手足,与任乃同师之徒,亦手足,岂可使之手足而自断乎?纵手足自断之亦必痛之!任深感其大义,故拜而降之。”
“不过口舌之利巧言令色罢了!”张秀倨傲道。
张任怒道:“尊叔父无端相攻占荆州之地,本该起军来攻以保其境,然我主不忍贤弟飘零四方无处立足,而使子龙与我为之牵挂,故遣愚兄前来相见,今汝竟以小人之心猜度君子之腹?岂不自羞乎?”
“哼!今各为一方,李逸遣兄前来,乃欲借你我同门之情而动张秀之心,欲使兄说我降他罢了!”张秀仍道。
“哼!此言愚不可及也!我张任不过一无谋武夫罢了,智谋不及郭嘉李儒,心智不及荀彧钟繇,汝可曾闻有令粗鄙武夫为说客之例乎?更兼我主乃君子,心存大仁。汝何故自视甚厚?任此来非为说降,乃奉我主大司马之令前来献地耳!今汝竟如此不知耻,此地便奉于汝也必不能守,迟早为曹操得之!任这便辞去,自归我主帐下,进言我主用兵克复宛城,以免将南阳奉送于汝。却迟早为那曹操做嫁。”张任怒声呵斥道。
“哈哈哈哈,未曾料这川中名将张任,却是口若悬河、舌如利剑之辈!好一个武夫张任”。未及张秀答言,自厅内屏风后却转出一人,大笑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