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闵点了点头,说道:“殿下大恩,学生没齿难忘,带学生安顿好家母之后便会来找殿下。”
李承轩点了点头,说:“你且去罢,至于令牌你就带着,以便找我时方便进宫。”
刘闵离开之后,程处默等人与李承轩聊了一段之后,也都告辞离开了。
李承轩只是伤势未曾康复,之所以在大殿上晕倒也不过是,舟车劳顿,体力不支罢了。但是担心儿子身体的长孙皇后依旧坚持着每日亲自照料着李承轩,冬日严寒,这个时代抵御严寒的方法也不过是在屋里放上一个炭盆罢了,但是长孙皇后是有气疾的,炭盆点上之后散发出来的烟火气就让长孙皇后的气疾复发了,长孙皇后的气疾就是我们现在的哮喘病,最是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李承轩便叫紫萱从将作监里找来了一个铁匠给他画了一幅煤炉的图纸,说来也是巧了,李承轩在前世的时候,虽说是喜欢大唐这个时代,但是却不喜欢读那些之乎者也的史书,大多是在看网络上的那些小说,那些小说大致上都是穿越类的,李承轩也是经常的幻想能够像小说的主角那样能够穿越,所以,小说里提及的不少东西李承轩都会试着在网络上查一查,没想到竟然还会有用上的那一天。
煤炉的结构并不难,铁匠根本没用上多少时间就打造出来了。唯一让人为难的,还是蜂窝煤的制作,李承轩只记得是将煤块粉碎之后,用模型定型,但是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后来还是秦雨儿知道之后,才笑着告诉李承轩还要用黄泥才能够定型。
现在蜂窝煤有了,煤炉有了,剩下的就只是安装了,由于李承轩现在行动不便,就由秦雨儿代劳了,在秦雨儿的指挥之下煤炉的安装很快就完成了。
煤炉点着之后,果真没了炭盆的烟火气了,李承轩一边感谢着先辈们的馈赠,一边向着长孙皇后推销着。
“母后,儿臣知道您的气疾最是受不了炭盆的烟火气,所以儿臣就叫铁匠做了这个煤炉,这样您就不会因为这烟火气而气疾复发了。”
“煤炉?想来这里面燃的可是煤?轩儿这煤是什么东西?”
“母后,这煤就是石炭。”(煤这个东西在中国是早就被发现的,但是一直都没有得到广泛应用罢了。成书于战国时代的《山海经》,便有这样的记载:“女床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这里的“石涅”也就是“煤”。这是古籍中有关“煤”的最早记载。在之后就是一直都被称为石炭《隋书·王劭传》:“今温酒及炙肉,用石炭、柴火、竹火、草火、麻荄火,气味各不同。”宋欧阳修《归田录》卷二:“香饼,石炭也。用以焚香,一饼之火,可终日不灭。”清徐以升《炙砚》诗:“炙餘资石炭,化处受玄霜。”,到了元代,才被称为“煤”。)
“哎呀,轩儿呀,这石炭是有毒的啊,可是不能用的。”
李承轩沉默了一下说道:“母后,在这里坐了这么的长时间您可是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李承轩的话一出口,长孙皇后也沉默了,因为在屋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还真的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后来看到憋着笑的李承轩时,无比熟练的拎着李承轩的耳朵,娇吒道:“好你个臭小子,还敢看你母后的难堪。”
“哎呀,母后,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别扯了儿臣的耳朵要掉了。”自食恶果的李承轩一边嚎叫着一边对着长孙皇后求饶着。
“哼,臭小子,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去除石炭的毒的。”揪了一会李承轩的耳朵之后,长孙皇后就放开李承轩,板着脸严肃的问着还在揉耳朵的李承轩。
“母后,不就是找一个出口将石炭的碳毒排出去罢了。”
听到李承轩的话之后,长孙皇后好奇的走到煤炉的旁边仔细看了一下,最后眼神定格在煤炉的排气管道上,指着管道问着李承轩:“这就是你说的出口?”
“对,母后,儿臣以为,石炭的碳毒可能是石炭在燃烧时产生的一种有毒的气体,所以儿臣就做了一个这样的的炉子将气体排放出去。”
“那这煤炉的造价几何?”长孙皇后问着李承轩道。
“就是一个铁丝打造的东西能有多少钱,而且母后,这煤炉的生意咱们可不可以做啊?”提到钱,李承轩立马来了兴趣了,因为自己的这个宜秋宫里是真的没钱啊,从武德元年开始,朝廷一直都在四处征战,从前朝继承下来的那点财产早就嚯嚯没了,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里突厥人兵临城下,为了将颉利送回去,可以说是将国库的那点东西都送了出去,国朝没钱,李世民也没少从内库里拿钱补贴国用,所以以一国之后的长孙皇后也是削减了宫里的用度,以节省下来钱财给李世民用。
李承轩一句生意出口,耳朵就再次招了殃了,长孙皇后拎着李承轩的耳朵,训斥道:“好好一个太子,竟然想什么生意?与民争利的事情也是你能想的?”
“好好好,母后您先放开,您听儿臣说,这煤炉的生意咱们不做了,但是这蜂窝煤的生意是咱们一定要做的,也不用多,一块的蜂窝煤的成本连一文钱都不到,加上人工的钱,咱们三四块卖一文钱都是挣的,再说了,要是外面的那些奸商一文钱一块都敢买您信不信?”
“这么说你是在给百姓谋福利喽?”李承轩的话不是没道理,这些长孙皇后都是知道的,放开李承轩之后,又说到:“这件事你就不必参与了,一个太子整天想着经商像什么话,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李承轩一边答应了下来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说到底还是您看到了这个商机罢了,抢儿子的生意,也不害臊。
不过一个蜂窝煤的生意李承轩还真看不上,所以李承轩也没说什么,没点技术含量,他根本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