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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而郑梉则是一脸的懵逼。

  新宁城内,一片空白,他不仅没有战斗,反而选择了后撤。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对他指指点点,郑梉怕是要背上一个胆小鬼的骂名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将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让郑松能够更好的处理这件事情。

  更重要的是,郑松和陈长柯,该如何抉择。

  郑梉心中早有决断,陈长柯凭借着数百名精英,硬生生挡住了安楠所有的攻击。

  陈长柯麾下,就有数万大军,更何况,大明疆域无数,兵马无数。

  安楠人很难和大明抗衡,更别说吞并广西这样的地方了。

  郑梉必须要做好万全的打算,如果输了,他要怎么保住郑家的一切。

  他很清楚,这个大明的少年,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如此一来,郑梉也就渐渐承认,自己臣服于陈长柯。

  到了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老爹头上,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在大明朝中谋得一席之地,免得郑家被灭族,那就再好不过了。

  “梉儿,这件事没有错!事实上,我们没有抓住这个一鼓作气拿下新宁城的时机,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哪怕是那一天撤退,也无所谓!而且,阮福源那个老头也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所以,我们还是避开他比较好。军中之人,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胜负很正常,只要我们认真对待对手,总有一天,我们会赢得胜利的。忍耐是我们长期生存的秘诀。椿儿,你听懂了么?”

  郑椿敢怼郑梉,却不敢和郑松针锋相对,毕竟郑松在家里的话语权很大。既然郑松都站出来为自己辩解,那郑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是我的不对。”郑椿也是开口道歉。

  郑松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我也累了,先休息一下。

  郑椿和郑楷两人闻言,纷纷下了车,翻身上马,带着全军往忠州方向退去。

  郑松和郑梉两个人,坐在宽大的马车中。

  郑梉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把自己留在这里,不过这刻郑松早就睡着了。

  郑梉见状,也只好焦急的坐下,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想要弄清楚郑松到底想干什么。

  -

  半个时辰后,郑松缓缓睁开眼,神采奕奕,“梉儿,你可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

  “我不知道。”郑梉乖巧的回答道。

  “你过来,我跟你解释一下原因。”郑松突然开口了。

  就在这个时候,郑梉的手搭在了马车上的兽皮上,整个人往前挪了挪,离郑松越来越近。

  郑松压低声音,“你靠近点,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郑梉闻言走得更近了,离得更近了,可以清楚的看到郑松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还有那让人厌恶的表情。

  若不是郑松像个老王八那样活了那么久,郑梉就会接替他的位置,成为整个大越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但也正是因为郑松的寿命太长,再加上他对自己的子女太过严格,所以他们对自己充满了畏惧和仇恨,没有半点亲情。

  也正因为郑松,他的一双儿女,才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狼崽子,而不是一个好儿女。

  早年的时候,郑梉不止一次的想要杀了自己的父皇,好让自己能够光明磊落的登上皇位,实现自己的野心。

  只是碍于顾忌,不能使用。

  现在,郑梉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老者,他只需要动动手动脚,就可以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而且还可以和陈长柯商量一下,将注意力转移到不守信用的阮福源身上。

  只有那样,他郑梉才可以一飞冲天,做一个真正的越国之主。

  “小柔,为父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为父走后,为父还在为你和你的三个哥哥发愁。”郑松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开口了,那是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低语。

  郑梉恍然大悟,难怪父亲让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情。

  不过此事非同小可,郑梉也不好回答,只能低声道:“我也不清楚,还望父王为我解惑。”

  “为父有三个方案,最坏的方案,就是等您登基后,让郑椿去外地镇守,如此一来,您和他的两个哥哥,就不用再见面了。

  中策,就是找个借口,把郑椿放逐到国外,让他自己去闯荡。

  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郑椿,以儆效尤!与此同时,他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做更多的事情了。梉儿,你打算如何选择?”郑松淡淡问道,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但眼下,他却要让自己的一个,对自己的另一个进行抹杀。

  为了江山,为了家产,他别无选择,以郑椿的性子,在郑松离开之后,他绝对不会跟郑梉在一起,所以他不得不做一个决定。

  郑松这话,明显是在暗示,只要他离开,他会将‘镇长’之位传给郑梉。

  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一时半会郑梉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想让二哥做主。”

  郑松被郑梉这么一说,微微一怔,旋即便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算了算了,反正这件事情迟早都要发生在你和我哥哥身上。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反正都是你的事。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为父也是非常欣慰的,为父觉得,即便为父不在,为父也能为郑家守得住基业。”

  “父亲,你这是哪里的话,以你的身体,一定可以活得很久很久的。”郑梉急急忙忙的回答着,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你不必宽慰我,我的身体,我最了解。你过来,我想和你说一句话。”郑松说道。

  郑楷闻言,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此时,郑松低声道:“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我们对大明国并没有太大的胜算,但输得这么惨,也不一定是坏事。

  现在正是陈长柯小瞧我们的时候,正是我们出手之时。当初我不是说过《降龙契》么?那什么‘降龙盟’,岂不是说……

  我大越必将联合暹罗,真腊,东吁,澜沧,共抗大明之龙!!”

  听到郑松的话,郑梉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暹罗、真腊和东吁三个国家的实力都不弱于大越,再加上他们也是中南大陆的一部分。

  所有人都在与大明开战,这样的话,他们就有了和大明开战的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郑梉才低声道:“如此凶险的任务,他们为什么要参加?要知道,他们跟大明交手,也没占到什么上风。”

  “都是贪心作祟。”郑松淡淡一笑。

  “贪心”这个词,给了郑梉当头一棒,他对大明的历史很了解,深知贪心的恐怖。

  至于像暹罗、真腊国这样的大国,由于地理位置的限制,很难成为一个大国,所以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苟延残喘。

  他们当然会做出正确的决定,更何况,郑松和阮福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占据了一片比起他们原本占据的领地都要大得多的领地。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不抓住?

  虽说他们以前是大明的附庸,可如今大明衰败,他们也想趁机捞点好处。

  “父皇,你真是太棒了!”郑梉对着郑松跪下行礼。

  郑松探手扶起郑梉,说道:“别给父亲脸上贴金了,父亲所作之事,终归是你的,莫要让我们郑家的先祖蒙羞。”

  郑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破天荒地保证道:“父王请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郑松和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其乐融融的说了几句话,郑梉才离开了这辆马车。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才注意到,太子殿下身上的气息,竟然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郑梉返回自己的大阵,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想到郑松对他的期望,一股说不出的惭愧涌上心头。

  -

  新宁城里,一位贩卖鞭炮的商人,在听到安楠人撤退的消息之后,立即把所有的鞭炮都无偿的送给了附近的平民。

  于是,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放起了鞭炮。

  顿时,整个城市都沸腾了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所有的平民都得知,安楠人的军队居然撤退了。

  在安楠一行人离开后不久,镇南队的人便去了他们的营地,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收集了起来。

  虽然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但只要是参加过的人,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对于这种事情,高层们并没有太过在意,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有了更多的积极性。

  而在清理安楠营地的时候,也有人去附近的森林里,砍掉几棵大树,然后试图把它们运回城市。

  反正这座城市的大门已经被破坏掉了,那么就得重新建造一座,到了夜晚才能关闭。

  否则的话,大门开启的时间,可就长了。

  此时,有几个平民看到侍卫进进出出,纷纷围了上来。

  有人还问:“对了,统领,您之前不是说要封锁这座城池,从东面打开城池大门吗?这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闻言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打消这些人的胡思乱想罢了。

  “这位先生,我们已经请了一位风水先生,他说的是南北两个方向,你也看到了,安楠那边的人很多,但是他们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陈帅才会选择从东南两个方向打开。”

  “原来如此!看来我要从南方出城了,要多费些周折才行。”

  距离知州府邸不远的一座小小的茶楼里,因为是在官道上,所以在这座茶楼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城门外有侍卫进进出出。

  是以,来这里的人很多,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也可以听到别人的闲聊,很是享受。

  关键是这里的茶价格低廉,而且口感极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名声也越来越好。

  “听说了么?虽然我们的驻军和侍卫都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不过,那些年轻的士兵,也立下了汗马功劳。”一位客人,突然对身边的客人道。

  孟浑的父亲得意地道,“那是当然,我们这些青年义士的战斗力,丝毫不逊色于驻扎在这里的军队。我告诉你,孟浑是我的孩子,他也是这支队伍的一员。

  上次城池被攻陷,不少百姓都被吓坏了,躲在床下,或者躲在地下室,可曾想过,我家孟浑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老孟,你快说!”一名客人焦急地说道。

  “我的几个孩子,都藏在胡家的一处屋顶上。你听说过胡府吗?当初胡老爷在胡老爷的院子里,因为太过害怕,安楠还没有到,他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胡府被经略官收了起来,听说那里有很多很关键的东西。

  而孟浑,则是我儿,专门为他保管!难道你觉得他们年纪轻轻,就可以被经略大人看不起?不!孟浑的父亲笑着道,语气中满是得意。

  “怎么?快说!”有人焦急的叫了起来。

  “接下来?那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那时候我们南城的城墙被攻破,大量的安楠士兵涌上来,听说足足有几万人!我们城里的禁卫军本来就在拼命抵抗着那些安楠人的攻击,现在更是把全部的兵力都调到了城南,所以城里看起来就有些空了。

  孟浑的父亲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

  此时旁边有客人实在看不过去,插口说道:“少在这里大放厥词,还七条手臂,你当是讲故事吗?哪有那么多废话。”

  郑梉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郑楷和吴札等人,心中疑惑,但他们还是听从了郑梉的话。

  毕竟现在郑梉才是这支部队的总指挥。

  陈长柯和吴三桂,正站在城墙之上。

  眼看着对方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却突然撤退,陈小练哈哈大笑:“有意思!”

  “看来,安楠的人还是有点脑子的!这一点,他很清楚。他很清楚,对方不会贸然出手。那可不好伺候啊。”吴三桂微笑。

  九日之后,大战的乌云已经逐渐消退,虽然近卫军的损失很大,但更多的却是安楠方面的损失。

  在兵力不足的新宁城,损失如此惨重,却没有能够逼得对方撤退,这让他们难以承受。

  但若是逼走了对方,陈长柯还能承受,毕竟他还有更多的支援。

  如此一来,以新宁为中心的防御体系,将变得更为坚固。

  所以对于陈长柯而言,只要将郑阮二人击溃,就算他们赢了。

  他让百里寻带着令牌,四处游说衙门,调集可用之人,向太平府施加压力,迫使阮福源返回。

  如此一来,独自一人对付郑松,新宁城的压力就会减轻不少。

  更关键的是,少了阮福源这个心腹大患,让他不能留在小龙岗,那么新宁城内,便能够接受北方的支援。

  如此一来,郑松的人马是否离开,陈长柯并不在意。

  陈长柯要做的,只是稳扎稳打,积蓄力量,迟早能发起反击。

  “我们不能亲自款待他们,但也可以为他们送行,就当是我们的东道主了。”陈长柯望着安楠大军渐行渐远,微笑着道。

  吴三桂一听,哈哈大笑:“好,陈帅,包在我身上!我敢打赌,我一定会把他们赶出去。”

  陈长柯闻言,却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那岂不是说,我们都是被你说成了一条狗?”

  呵呵,陈帅莫要见怪,我这就走!”吴三桂哈哈大笑,走下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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