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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给刘娥一点小小的震撼(求追读)

大宋:朕即天下 青山斜阳 3038 2024-11-15 08:51

  刘娥来到延庆殿时,恰好看到雷允恭领着一群小内侍,捧着一大卷书籍归来。

  “参见娘娘!”

  看到刘娥,雷允恭连忙行了一礼,同时心里暗暗叫苦。

  怎地如此之巧?

  刘娥扫了一眼小宦官们手上的书册。

  “这是做什么?”

  “回娘娘。”

  雷允恭半躬着身子,直言道:“这是官家要的景德、祥符会计录。”

  会计录?

  刘娥微微蹙眉,六哥这又是做什么?

  难道先帝又给六哥嘱咐了什么?

  可,会计录,六哥能看懂吗?

  浩瀚如烟的账目,便是她看起来,也觉得吃力。

  “嗯。”

  随后,刘娥继续往东厢行去。

  有疑问?

  直接问就好。

  片刻后,雷允恭跟着刘娥的脚步来到了灵堂。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赵祯循声望去,眼见刘娥来了,他连忙起身。

  “大娘娘。”

  “六哥,你爹爹是不是又给你传了什么话?”

  此话一出,赵祯心中一振。

  刘娥都将舞台都搭好了,他不上去唱一出戏,岂不可惜?

  “回大娘娘,是的。”

  “这次,爹爹一共和我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爹爹嘱咐,丧事一切从简。”

  这话,其实是老生常谈,真宗临终前就下过旨意,丧事从简。

  但遗诏中的薄葬更多只是谦辞而已,皇位的继承人,如果在山陵费用上太过吝啬,岂能彰显孝心?

  故此,薄葬根本就不现实。

  别的不说,单单给予诸军的赏赐,其耗费就不下千万贯,而这,只是丧事中的一环。

  至于,耗费最多的陵寝修建,其费用大约在3000万贯到7500万贯左右。

  综合而言,各项费用加到一起,治丧费用花费一亿贯,也不算多。

  去年,也就是天禧五年,全国税赋的总收入也不过一亿五千万(单位:贯石匹斤两束),去掉一亿两千多万的支出,盈余两千多万。

  治丧需要花费一个国家好几年的财政积累,厚葬之风,可见一斑。

  刘娥沉默了一会,点头道。

  “嗯,此事大娘娘记下了。”

  “剩下的两件事呢?”

  赵祯稍稍往前一步,低声道:“爹爹说,暂时不要和旁人透露我能和爹爹沟通的事。”

  其实,赵祯装神弄鬼的目的只有一个。

  旁人信不信,不重要,刘娥相信,才是关键。

  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其锋芒,没有兵权在手,赵祯可不想和刘娥直接打对台。

  生命只有一次。

  “哦?”

  刘娥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同时,她的心底也生出些许窃喜。

  少顷,她压下了心中的杂念,面不改色道。

  “第三件事呢?”

  赵祯拍了拍小手,而后,阎士良和另外一个小宦官举着一幅超长的画轴来到近前。

  看到画卷上的各种符号,刘娥眯了眯眼。

  丨壹 1

  ‖贰 2

  ……

  丄陸 6

  ……

  加号+

  ……

  相乘×

  这是什么?

  赵祯踱步来到画卷前,指着数学符号介绍道。

  “大娘娘,请看。”

  “这是爹爹传给我的上界符号,比如这个,在算筹里代表一,这个是字面上记载用的‘壹’字,而这个‘1’便是简化后的一。”

  说着,赵祯指了指旁边的一大串符号,以及相对应的阿拉伯数字。

  “在看这里,用算筹计数,表示一百万需要写这么大的地方,而用上界的符号,只需小小的一行。”

  随后,赵祯一边借助画卷上的内容,一边给刘娥上了一堂小学数学课。

  一眨眼,小半个时辰过去,刘娥听得是头昏脑涨,算学是她最讨厌的一门学科。

  尤其是赵祯现在讲的,还是另外一个体系的算学。

  晕上加晕!

  然而,无论再怎么枯燥,她也得耐着性子听下去,毕竟,这里是先帝的灵堂。

  而这些东西又是先帝传授的。

  没错。

  刘娥几乎百分之百确定,这些东西是先帝传授的。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类似的记载,并且这套算学,虽然陌生,但却是成体系的。

  这一点,哪怕她是个算学外行,也能看明白。

  至此,对于赵祯能沟通上界一事,刘娥确信不疑。

  又半个时辰过去,这堂枯燥至极的算术课,终于迎来了尾声。

  “大体便是这样了。”

  此刻的赵祯,还颇有些意犹未尽。

  “大娘娘,关于这部分内容,过几天,我会整理成册。”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然后一拍脑袋。

  “差点忘了!”

  “大娘娘,等些天,我想见一见丁相(谓)以及林尚书(特)。”

  兜兜转转一大圈,赵祯终于图穷匕见。

  推出阿拉伯数字以及小学数学,只是引子,同丁谓这位外朝大臣见面,才是目的。

  在宋人的记载中,丁谓一直被冠以奸邪的名号。

  但根据唯物主义辩证法,任何事物都得用辩证的眼光去看待。

  作为天书封祀的推动者,丁谓当然是没安好心的,但天书运动的源头是丁谓吗?

  显然不是。

  宋真宗才是真正的发起者!

  即便没有丁谓,也会有王谓、李谓,反观天书运动时的另外一位宰执王旦。

  对于天书运动,王旦采取的却是默许的态度。

  一正一反,两人都是当时的执政团队,可留下的名声却截然相反。

  当然,丁谓被冠以‘奸邪之名’,不单单是天书运动的缘故。

  政斗失败,崇道,弄权,无底线的奉迎上意等等,都是缘由之一。

  抛开这些负面记载,丁谓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的。

  丁谓及第前,大名士王禹偁就曾赞誉过丁谓的文才。

  ‘二百年来文不振,直从韩柳到孙丁。’

  在王禹偁的口中,孙何和丁谓的文章俨然有几分韩愈、柳宗元的真意。

  后来,淳化三年(992)进士科,果不其然,孙何为此榜状元,丁谓为第四。

  除了文名之外,丁谓也颇为擅长理财之道,在真宗朝,丁谓执掌三司七年有余。

  终北宋一朝,丁谓执掌三司的年限仅次于‘宋朝桑弘羊’——陈恕。

  简而言之,丁谓的正与邪,于赵祯而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丁谓能不能为他所用,才是当下的重点。

  忠臣有忠臣的用法,奸臣也有奸臣的用处。

  如果丁谓可用,他也不介意让丁谓继续蹦跶一段时间。

  一旁,刘娥稍作沉吟。

  “好,等外朝释服之后,便召丁相、林尚书入内。”

  刘娥口中的释服指的是,自天子驾崩之后的第二十七天。

  因为北宋服丧采用的是双轨制,即宫内服丧三年(二十七个月左右),宫外则是‘以日易月’,二十七天后即可释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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