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军不愧是袁崇焕的心头肉,用陕西边军的军饷喂出来的辽镇精锐。
选锋营的军士已经和金顺大军的先头部队开始交战,只不过选锋营已经占据了优势地形。
金顺带领的蒙古八旗拍马冲在最前面,自然被杀得最惨。
只不过不少人遭受了伏击之后并没有像关内卫所明军一般原地溃散。
而是马上撤出正面战场,从侧翼寻找战机。
毕竟也是蒙古八旗里比较精锐的一部被选为先锋。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了来人的所打出的旗帜之后,果断选择了全军后撤。
袁字大旗的含金量自然不必多说。
毕竟连努尔哈赤都死在了袁崇焕的手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袁崇焕也算是皇太极的恩人了。
毕竟如果不是袁崇焕一炮干死了努尔哈赤,皇太极也没有这么早的机会登基皇位。
关宁军的战斗力远超辽镇其他军队,军事素质更是让关内明军难以望其项背。
除了戚家军,还没有哪只军队敢于在军事素质上挑战关宁军,这可不是吴三桂手里那支关宁老弱病残,这可是崇祯初年实打实用大量粮饷喂出来的精锐。
有道是:明军不满饷,满饷可无敌!
这也让蒙古人不好再关宁军面前自取其辱,于是也后撤到步军后面伺机而动。
只不过这些披甲汉军也没有把握顶住关宁军的进攻。
不少人已经心生怯意。
要不是金顺的亲兵正在后方拿着刀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他们估计早跑路了。
可当袁崇焕的关宁军开始冲锋的时候。
他们便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刚才没能鼓起勇气逃走。
关宁军手里的三眼铳打完了一轮铅弹之后,就已经有不少的披甲人倒下。
只不过关宁军也并没有就这么凿进清兵的军阵之中。
他们利用骑兵高速机动的优势,在马背上把打完的三眼铳借助惯性丢入清兵阵中。
也砸晕了不少的带着铁盔的杂牌八旗兵。
到了这时,关宁军依然没有凿进阵中,而是拍马转弯,从清军的阵前溜了一圈。
好像是在牧羊犬在圈禁可怜的绵羊一般。
等待着绵羊最恐惧的一刻展现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些牧羊犬撕下自己的伪装,变成最垂涎欲滴的饿狼。
金顺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袁崇焕的军队的人数远远多于自己所拥有的的部队。
在两侧游弋的骑兵也在虎视眈眈,正面部队的厚度也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这起码也有两三万关宁军啊!
“这袁蛮子是把整个关宁军都带来了吗?”
金顺不免有些恼怒,打我一个连贝勒都不是的将领,至于出动这么多关宁军吗?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袁崇焕就是冲着他来的。
现在的满桂借助险要地势尚能和皇太极一战,因此不用太过担心。
岳托大营被一个小小的军寨给拖住,还分兵卢沟桥,分出去的部队必然是二线部队,岳托坐镇的地方,那必定是八旗精锐。
直接进攻岳托大营伤亡实在太大。
况且这次回援,考虑到行军速度,拢共也就带了九千兵马。
肯定得先挑软柿子捏,而被分出来的金顺自然成为了袁崇焕的头号目标。
更别说金顺还抽调了大部兵马回营,既然如此,就打金顺了!
袁崇焕敲定了进攻目标之后,麾下将领便开始准备,伏其必经之路。
关宁军的夜不收在这一次的战斗中获得了大量的情报,没有这么多的情报支持,袁崇焕很难决定下一步的主攻计划。
这一次打金顺,务必要全歼金顺所部于回营路上。
关宁军隐藏了行踪,昼夜行军的优势,在此刻必须被发挥出来,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才能给皇太极心理压力,不敢全力进攻满桂,这样一来,也就缓解了满桂的压力。
最后在岳托附近游弋,配合里面的小军寨,击溃岳托,不必全歼,这也是为了给皇太极一个面子。
不让皇太极狗急跳墙,但是偏偏又要给他压力。
他故意营造出来一种来了众多关宁军的错觉。
同样是给金顺心理压力,最好是让金顺不战而降,这样也能减少部队伤亡。
只不过这次很明显不能如袁崇焕的心愿。
金顺早已下令全军披甲迎战,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而关宁军也开始了冲锋,数千精锐在金顺军中的数个关键节点发动了猛烈进攻。
不到一个时辰,金顺收到了十几份告急的消息。
各旗已经顶不住关宁军恐怖的杀伤力。
按照后世某个蠢驴做的游戏的说法就是,关宁军的软攻极高,对人员杀伤力很高。
金顺军队的组织度下得很快,蒙古八旗率先开始崩溃。
汉八旗也没能坚持多久,半个时辰后也宣告崩溃。
按照大清的军法,金顺已经不能再活下去了,这顶项上人头,是一定要赔给皇太极的,即使是岳托出面,也保不下自己。
没有办法,到了眼下的这个时间,即使是自己最忠诚的阿哈也被冲散了。
在乱军之中,金顺终于失去了对于生的渴望。
他看着天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投降,自己在盛京的妻儿老小必会受到牵连,而自己若是战死前线,他们还能得到优待。
于是,金顺举起了这把陪伴自己多年的长刀,抹过了自己的脖子。
鲜血喷洒而出,而金顺的视线也逐渐模糊,最终倒在了乱军之中。
失去了主将官,各部也无心再战,纷纷选择了跪地投降。
蒙古人的骨头在这个年代向来都是比较软的那一批。
谁的刀子硬,谁的银子多,就跟谁。
还有一些不愿投降的,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就跑走,运气好的没有被拦,运气差一点的就被关宁军当成乐子追赶,最后被一枪打死。
“复宇,收兵,准备救援卢沟桥。”
“末将领命!”
祖大寿领命收兵,并且准备救援卢沟桥。
只不过目前卢沟桥的情况属实是有些复杂。
当袁崇焕带兵赶到的时候,同样感到了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