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明末:你说谁是反贼?

第2章 听老弟的

  男子摇摇头:“不是,我姓邢,单名远。”

  范则心里放下块石头,又隐约有点小失望。

  “邢大哥,小僧……算了,反正以后也不做和尚了,我本名范则,幸会幸会。”

  邢远叹了口气,苦笑道:“幸会。不过你我这般模样,也算不幸了。”

  范则能理解邢远的心态,却不像邢远一样悲观。

  他是个程序员,大学毕业才两年,但感觉老了十岁,生活也越来越麻木。

  于是他开始寻求刺激,最近竟然做起了兼职的……

  线下脱口秀演员。

  毕竟在上学的时候,加入过相声社。

  虽然跟脱口秀区别很大,但都是语言艺术嘛,算是有过“从业”经历。

  他平时的工作很沉闷单调,所以把能量全都宣泄在了脱口秀中。

  他的表演风格特异,尺度很大。

  然后,遭了报应。

  范则很笃定。

  没准是哪位大能,看了他的演出,生气了,一指头把他弹到了异次元平行大明。

  还是个晚期!

  那他为什么不悲观呢?

  开玩笑,穿越啊!

  还是古代,制度它不完善呢,嘿嘿嘿嘿……

  虽然来到明末,有点不吉利,但什么叫历史?

  历史,就是发生过的。

  何况咱们还有现代科技。

  先从香皂、水泥、玻璃这穿越三宝开始,然后火枪大炮蒸气机,坦克导弹潜水艇,卫星飞船歼星舰……

  等等!

  历史:发生过的。

  前提:学过。

  范则:毕业于地质大学,计算机专业,学士学位。

  众所周知,地质大学没有历史系。

  ……

  但是!

  鬼晓得为什么在他大二那年,有老师开了一门明史课。

  范则觉得好混学分,就报了选修。

  天不亡我啊!

  ……

  但是!

  范则没有好好学。

  天要亡我啊!

  ……

  范则在脑内坐起了电梯,努力回想着当初为了应付考试,死记硬背的内容。

  太祖、惠宗、成祖。

  仁宗、宣宗、英宗,呸!

  代宗、宪宗、孝宗,武宗、世宗、穆宗,神宗、光宗、熹宗……

  思宗!

  总算捋到了。

  咦?其实记得也蛮清楚的啊。

  称得起应试教育之光!

  范则有些欣喜。

  结合平谷遭遇清军劫掠的事件,大概率确认了崇祯朝的背景。

  不过具体是哪年想不起来了,只能从邢远那套套话。

  “邢大哥,小弟在庙里待得太久,俗世上的事知道的不多。能不能问问您,现在是哪位皇帝,什么年号?”

  邢远倒也没有疑心,毕竟不是什么机密,理由也算恰当,便在范则的引导下,说出了现在的情况。

  果然,现在是崇祯十一年,也就是公元1638年。

  已经搞过三次“南略”的皇太极,这回想玩个大的。

  他要深入大明腹地,试试大明的深浅。

  这正是清军第四次入塞,史称“戊寅之变”。

  九月下旬,代善长子岳托,统领清军右翼,破长城墙子岭,直奔京师。

  墙子岭有快马逃出,将消息报给沿路府县。

  平谷县离得最近,知道了情况后,立即紧闭城门,城中戒严。

  因为前几次清军劫掠,经常提前派遣细作入城,作为内应开城。

  所以城内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

  范则也是因为这个,被邢远当街擒获。

  但平谷县,城池不大,城墙也不高。

  压根不用细作开门,很快就被清兵破城。

  刽子手还没等下刀,就被先行进入的清兵一箭射翻。

  范则捡回一条小命。

  至于范则的记忆,为什么是从砍头时开始的……

  大概率是由于魂体双穿存在延时,导至肉体先到吧。

  谁知道呢。

  范则消化了一下信息,又问道:“那你是怎么被抓的?还有我怎么也绑在这里了?”

  “鞑子进城的时候,我正在呃……刑场维持地面。”

  说到这里,邢远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范则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旁人都四散逃了,我看见当先进城的一个鞑子,像个头目,就躲到了道边的牌坊后面,趁他经过时不注意,一刀砍了马腿。”

  “可鞑子的马上功夫好,一翻身站在了地上。我提刀跟他打了两个回合,眼看他就要败了。”

  “不成想,后面鞑子来的也快,五六个人把我给围了。我斗了一会儿,最后脱力,让他们给擒了。”

  邢远说得轻松,似乎因为没有杀掉敌人,还有点遗撼。

  但范则仔细一想,不禁佩服起来。

  这可是真刀真枪啊,稍不留神那就是一条命,没了。

  邢远接着说道:“那鞑子因为没了马,就待在那没走。他手下的汉人奴才,见你倒在刑场上,还没有头发,把你认成了进城的细作,就一并带到这儿了。”

  范则沉吟了下,感觉事情有点扎手。

  看现在这个路子,做香皂肯定是没戏了。

  “唉!”

  因为开局不顺,范则叹了口气。

  邢远跟着叹道:“你也别难受,命由天定。”

  我命由我不由天!!!

  范则在心里喊了一句。

  但一想到董天宝说完就死了,又觉得很晦气。

  “我已是必死之人,鞑子还留我一命,就是为了再多折磨我几天。”

  邢远看着范则,语重心长:“但你不一样。他们错认你为汉人奴才,你不如就认了,保条活命再说。”

  “不可以!”

  范则表情严肃,心中暗道:不可以这么轻易就猜透我的小心思!

  但表面上还是正气凛然:“我汉家儿郎,怎能甘为蛮夷奴仆!”

  “好!好儿郎!如此志气,那你我弟兄二人便一同赴死又有何撼!”

  邢远有点激动。

  虽然之前略显消极,但终归是有一腔男儿热血,上头了,不由得疼痛都减了几分。

  “呃……”

  范则觉得好像有点过了:“那倒也不必,咱们也不是山穷水尽。”

  “就这么白白送死,便宜了鞑子。这事你听老弟的,我找找机会,咱们一块逃。”

  “逃?”邢远皱起了眉,又摇了摇头,“哪儿有那么容易。”

  范则刚想劝解,牛车后面的阴影里,突然钻出一个脑袋,吓得范则差点叫出来。

  那人讪笑着,暗戳戳地小声说道:“二位,若是要逃,能否带在下同行啊?”

  邢远因为背身,看不到这人,但神色明显警惕了许多。

  范则心脏突突狂跳,自然也没什么好气。

  “你谁啊?从哪儿冒出来的?”

  “哎呀,失礼失礼。”

  那人连忙作揖,自我介绍道:“在下济南孙向魁,京师国子监监生,今日本是来此地访友,不想那好友不在,在下只能……”

  “行了行了。”

  范则赶紧打断,看着这位四十来岁,两撇八字胡的话唠,眉头皱了起来。

  “你都听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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