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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朱雀再临

烛龙纵横 齐栋 2612 2024-11-15 08:59

  李青松见沈氏兄弟武功根基不赖,学武悟性也高,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初学几日,沈氏兄弟可跃起两丈高,经过调息与口诀的配合,过了几日,竟能跃起三四丈的程度。

  “这轻功除了腿部力量,还需勤练内功,若得内息辅助,身体便会轻灵,不仅可以跃得更高,也可以更加省力。你二人虽初学,但能有此境界,也算极好的了。”李青松说道。

  “师父,可是这山壁如此高,得练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得去啊?”沈立问道。

  “单凭轻功肯定上不去的,你们已经有了岭南一派的内功修为,接下来便能学《朱雀经》上的功夫了。”李青松笑着说道。

  “《朱雀经》?师父……这……”沈傲虽然渴望学到经上的武功,可这《朱雀经》毕竟是李青松父亲的遗志,顿时有些犹豫。

  “无妨,这毕竟也就是一些功夫,我右臂已废,这《朱雀经》留在我这里,恐怕是留不长,我不愿给那鬼面人,也不愿带到地下,得你们传承,正好合适。若是日后能寻得皇家血脉,务必倾囊以授。只是这功夫我除了心法口诀,武功招式也只学了三成,如能找到阿蛮,把我话带给她,让她将经书给了你们。”

  “多谢师父?”二沈心里感激李青松,对着李青松跪了下去。

  且说甫玉自从闻到那日香味,心里疑惑。这衣玲珑原本恨李青松恨得入骨,为何又来送粮食和药品。若是鬼面人只是怕洞里几人饿死,该送食物来也不该是她呀?

  于是,甫玉吩咐白川,将食物分配好,接下来几日,取用的食物逐渐减少,再后来就干脆就不去拿竹篮里的食物了,如此三日以后,送食物的人也不来送了。只是这石门开始有了些动静,在一阵嘈杂声后,甫玉终于能听到石门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

  “衣姑娘,这洞里的人很残暴,长老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一个明教弟子说道。

  “长老也说过,洞里的人可能会关系到我明教往后的兴衰,如果死了,你负得起责任吗?”衣玲珑说道。明教弟子不敢再接话,随着石门慢慢推开,一股幽香飘进了洞府。

  衣玲珑快步走进洞里,见这洞府里,除了甫玉坐在角落边上,垂着头,其余的人都已卧倒在地,当下骇然,急忙跑近李青松,一探鼻息,已没了性命,又查看了白川和沈氏兄弟,也都没有了呼吸。

  “这……怎么会这样?”衣玲珑心里一阵慌乱,赶紧喊来大夫,大夫一查,摇了摇头,说道:“这几人虽躯体未僵,但已没了气息和脉搏,应是刚死不久。”

  “他们是怎么死的?”衣玲珑急问道。

  “这……尚未可知!”

  “他们互相残害而死……衣姑娘……你行行好,将甫某也杀了吧。”衣玲珑与大夫还在寻找李青松等人的死因,未及时查看到角落坐着的甫玉,甫玉这一说话,让衣玲珑和大夫都着实吓了一跳。

  “为何?”衣玲珑问道。

  “全是因为《朱雀经》,”甫玉低下头狂咳了几下,看上去有些虚弱,“李青松想将《朱雀经》传授给其中一人,可这三人都想得到,于是在这洞府里打了起来,原本甫某还以为他们只是相互比武切磋,分出胜负……不曾想,他们斗到后来就动了杀念,可都没有杀害对方的本事,于是斗到最后,都力竭而亡。”

  “这几人全是先生的随从,先生为何不拦着些?让他们……”衣玲珑又问道。

  “在定国四物面前,怎能罢手?谁能习得经上武功便是天下第一,岂能让旁人夺了去?甫某是个废人,既练不了这经上的功夫,也无法逃脱出去,请衣姑娘送甫某一程,助我解脱……”甫玉说话的声音越发微弱。

  衣玲珑蹙了蹙眉,转身示意大夫过去给甫玉瞧瞧。大夫急忙走了过去,把了把甫玉的脉搏,回身对衣玲珑说道:“此人身体虚弱,面色泛黄,应是多日未进食所致。”

  “赶紧准备汤药去。”衣玲珑吩咐大夫道,大夫应声出了洞府。

  衣玲珑脚步缓慢地走近李青松,双眼饱含热泪,问甫玉道:“那他呢?他怎么也死了?”

  “李大侠听闻衣素素前辈身死噩耗……想起过往……心里愧疚,没有颜面再见到你,于是自断筋脉,他还说了……”甫玉说着,低头又是一阵咳嗽。衣玲珑没多想,跑了过去,顺了顺甫玉的背脊。衣玲珑这一不经意的动作,正好印证甫玉心里的猜想,心道,这衣玲珑果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只是性格也跟母亲一样,倔强刚烈,不肯将宽恕说出口。

  “他还说……肉消骨方可恕,死后请你将他葬你母亲身边……他要下去请求你母亲的原谅。”甫玉说着,已有些支撑不住。

  “他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他走了……我怎么办?”衣玲珑喃喃自语道。甫玉虽然身体虚弱,但心里却是莫名的兴奋,闭上眼睛,用心听着衣玲珑还要说些什么。

  “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你活着的时候,至少我还能恨你,你就这样走了,我心里念想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衣玲珑又喃喃自语道。

  “李前辈已经死了,衣姑娘也该放下仇怨了吧?他虽然有些对不起你的母亲,但也是事出有因……”甫玉勉强抬起头说道。

  “他当年冤枉我娘偷了经书,连给我娘一个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就写下一封休书,弃我们而去,还另结新欢……他不配做别人的丈夫,也不配做别人的父亲。我是该恨他,但……”衣玲珑泪水模糊眼睛,“说到底,他也是我的父亲,我……我这辈子还没喊过一句爹,他就这么走了……”

  “爹……”衣玲珑怯生生地喊着,可才刚喊出口,便百感交集,她和眼前的爹从此便是阴阳两隔,没了依靠,这正好又戳中了衣玲珑内心的柔软,不禁放声大哭起来,哭得甫玉都有些于心不忍,说道:“衣姑娘节哀吧,李前辈一辈子为了这本经书,拆散了美好姻缘,错过了子女承欢,他走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可那衣玲珑哪理会甫玉,自顾抱着李青松在哭,就这么哭了好一阵,只觉得李青松的胸口似乎有些轻微动静。衣玲珑赶紧拭干眼泪,又趴下用耳朵贴近李青松的胸口,只听见李青松的胸口的心跳声愈来愈强,片刻之后,便与常人心跳无异。

  衣玲珑害怕自己听错,又趴在李青松的胸口上,贴耳听着。突然,李青松狂咳了几声,倒抽一大口气,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但已经湿了眼眶。

  “这……”衣玲珑疑惑地看了看李青松,又转身看了看甫玉,“这是怎么一回事?”

  “委屈李前辈了……”甫玉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翻,只觉头沉如铅,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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