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只见一名憨厚的身材魁梧的黑少年动作利落解开头上的丝巾,让头发散开,拿起剪刀就剪。
其他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皮肤黝黑的少年,不过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不过还是有二人拿着剪刀不知该怎么办。
不过还没等他们做出决定,朱由检已经开口说道:“下一排出列,开始。”朱由检没有给那些迟疑的人考虑的时间。
随后一排一排的人出列,很快二百人的对于已经剪发结束。
朱由检看到大概有二十人没有剪发,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他们也不敢提出质疑。
“未剪发者出列。”
站出了有二十二人,排了两排个个一脸有点担心地看着朱由检。
“向右转,你们不合格可以离开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开口道:
“皇上,我们为什么不合格?难道就为了不剪发肤,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
朱由检盯着他脸一寒,没有说话。
只见身旁的张维贤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巴掌煽了过去。
刚才质疑朱由检的人被狠狠地“啪”一声脆响煽在脸上,脸顿时红肿起来。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英国公张维贤,这位可是可自己老子同样属于国公的张维贤,内心还是有点怕的。
“张世叔。”
“还敢顶嘴,难道不知道违抗皇命杀无赦吗?”
“可是。”少年还想辩解,可是被英国公张维贤的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再说,杀无赦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国公府的嫡次子而已,自己没有继承国公位,本想以自己的聪明,应该可以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自己,可是这第一天就被开除,内心是愤怒的,自己只不过是没有剪个头发为什么要开除自己?
朱由检看也没有看他而是对着剩下的人说道:
“朕在这里再说一遍,既然来了这里就必须服从。如果还有不从之人,现在朕给你们机会站出来,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朱由检说完看着他们,没有人出列。
“好既然你们打算留下来,那就必须要接受接下来的地狱般的操练,操练强度会比军营内的操练强上不是一丁半点,希望你们能坚持下来。你们要记住服从,坚持到最后,朕希望你们能够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为我大明抛头颅洒热血,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剩下的一百多人听得内心彭拜,只见他们齐声大叫道: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声音震的煤山声音环绕。
朱由检看着剩下的人高亢的声音,点了点头,这些将是自己以后的中坚力量,好好的训练一定是征战沙场的勇猛将士。
只见不远处的那二十二人一个个连忙低下他们的头颅,不敢直视,不知道是不是在为他们今日的莽撞而羞愧。张维贤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不成器的家伙,第一天就被刷了下来,还是二十二人之多。
“张世叔,是小侄儿愚昧,让世叔….。”
“哎,不要说了,你还是好好和你父亲说吧!成国公怎么就让你…。老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自为之吧!”张维贤无奈的说道。
自己和成国公朱家都是属于世代世袭的国公世家。而且眼前的这位从小就很聪明,自己也非常看好,但是这世家的傲气不免得为他感到叹息。
“要不张世叔再和皇上说说,看看能不能给侄儿一个机会?”
张维贤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难道我们就这样被革除了,侄儿内心不甘。”
“不甘你还想怎么样?也许你原本就不属于这里…。”本来张维贤还想说什么,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再说什么。皇上的旨意是你一个新军所质疑的?那么以后要是走上战场皇上又怎么会安心将将士放心的交给你。
“你们随咱家走吧!咱家带你出去。”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对他们这二十二人说道。
二十二人虽说不甘可是在这里他们还真不敢乱来,只好面带冷霜低着头无奈的跟着小太监离开。
“建斗,你以后要担负起这只新兵的训练任务,这是朕的一些训练的一些计划,你先看下,是否可行?”朱由检对着卢象升说道,自己毕竟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只是自己根据后世的一些训练记录下来汇总成一本册子交给卢象升。
“是,皇上。臣一定按皇上的旨意好好训练他们,让他们成为我大明的强将之兵。”卢象升接过册子认真的说道。
“嗯,你建斗的能力朕很放心,一定要狠狠地帮朕训练他们,不听话的就狠狠敲打,不要在意他们的身份,他们现在就是你手里的兵,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容任何的私情。”
“臣记下了。”
“那好,你就先留下好好训练他们,记住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朱由检说完就带着英国公张维贤离开。
等皇上离开后,打开皇上给自己的册子,一看上面训练的科目,什么时候起床,几点开始训练,什么时候睡觉,一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这是准备将他们往死里训练呀!看着眼前留下来的一百七十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全体注意,今日开始训练正式开始。”
“是。”
“现在开始绕煤山跑十圈,没有跑完者没有不可食用午饭。”
“什么!要跑十圈?”大家看着煤山大概算了下,一圈大概就有二里地远,这十圈就是二十里地,没有跑完还没有饭吃,这….。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还不快跑,磨蹭什么。”卢象升一声大叫,自己先开始带头跑了起来。
大家无奈得只能跟在卢象升的身后跑起来。
“英国公,你觉得朕是不是太过严厉了?”这边朱由检对着英国公张维贤问道。
“臣觉得,皇上的决定是英明的,他们过于傲气,平时太过自负。皇上的旨意他们就应该完全服从,在外领军打战不服从将领是军事大忌,所以臣觉得并无严厉一说。他们竟然敢旨意皇上的旨意,要是其他的将领他们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对于这样的人,皇上是绝对不能用的。”
朱由检点了点头,自己和张维贤的意思相同,这些武勋世家子弟之中,有太多的平时嚣张跋扈惯了,要是真的让他们入了战场,肆意妄为,不听军令,那还怎么带领。所以朱由检决定杀鸡骇猴,让他们知道服从的重要性,不管是谁,不服从就淘汰。
“是的,朕也是这个意思。这次辛苦英国公了,另外朕让你安排的事情如何了?”
“已经安排好,皇上决定还是任用袁督师?”
“是的,毕竟他的太能还是有目共睹的,同时也借这个机会再好好看看他的能力,如果还是不行,那么只好让他解甲归田了!”
“那臣明白了,二万京营兵马可以随时调动。”
“好,那我下次再见见这位袁督师,看看他上次是否听了朕的话有没有改变自己的策略。”
“皇上英明。”
朱由检笑了笑。
朱由检快要走到养心殿的时候,只见魏忠贤一头白发跪在养心殿的殿外。
魏忠贤见到皇上走了过来连忙道:
“奴婢见过皇上。”
“魏伴伴怎么跪在殿外,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朱由检脸一寒对着殿外的其他的太监怒斥道。
“皇上不关他们的事,是奴婢,是奴婢坚持跪在这里的,等候皇上。”魏忠贤明显老了不少,已经看不见原来不可一世的九千岁,头发已经全部发白,脸上的皱纹深了不少,原本白净的脸加上皱纹看得有点让人发颤。
“还不快点扶起魏伴伴,一个个不知道眼色的家伙。”
魏忠贤被扶起,身体已经颤抖,可能是刚才跪久了,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以前。
差点就要摔倒,还是一旁的太监手快扶着魏忠贤。
“不知道魏伴伴今日来见朕有什么事情要禀告?”
魏忠贤想了想连忙说道:
“皇上,奴婢一直深受先皇隆恩,现在先皇大行已去,奴婢想,奴婢想为先皇守灵,还望皇上恩准,成全奴婢一片报恩之心。”说着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魏忠贤知道,自己虽然还是内监的大太监,可是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早已经不是原先自己一言九鼎的时代了,这段时间皇上根本就不召见自己,就如透明般。就算见了自己最多也就是一两句问候的话语就让自己退下,看来自己是大势已去,这段时间自己也好好的冷静下来,这样待在宫内怕是自己活不过今年,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自己的那些事,宫内的人都门清的知道,刚开始没有人找自己的麻烦,可是皇上已经冷落嫌弃自己,那些急着在王承恩这位大太监的面前表现的太监已经开始处处找自己的茬,自己身边的人也差不多已经被王承恩给遣走了,包括宫外那些以前依靠自己的那些文官武将们一个个不是投靠了皇上就是被皇上调离。如果自己再待下去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趁现在皇上还没有彻底的拉下脸皮的时候,自己必须借个机会离开皇宫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