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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碗羊肉泡馍

大宋风云笔录 清水即心 3788 2024-11-15 09:01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话说,王彦超心中嫉妒赵匡胤之才,再一次让赵匡胤离开。

  赵匡胤与石守信,踏上了寻找柴荣的路上。

  此时符小姐,因在围猎时,自觉败与柴荣,留书信一封与郭威。大致内容:“父亲在上,儿觉武艺尚不高明,欲行走江湖,寻得名师,拜师学艺。”

  不知不觉,赵匡胤与石守信已是来到长安城。唐代发展极盛之时,吸引了大批外国使节与朝拜者。

  但见长安规模宏伟,布局严谨,结构对称,排列整齐。外城四面各有三个城门,贯通十二座城门的六条大街是全城的交通干道。

  走纵贯南北的朱雀大街,大街上的叫卖声连绵不断:磨剪刀咯……刚出锅的羊肉……,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石守信犹如乡巴佬进城道:“二哥,你看那里有吃的,好香。”

  赵匡胤道:“贤弟莫不是肚子饿了?”

  石守信笑嘻嘻道:“还是二哥了解俺。”

  赵匡胤正准备带石守信找个酒肆,吃喝。

  此时,忽来一人,上前作揖道:“二位大爷想必是初次来长安,不如小的带二位爷游览。”

  赵匡胤寻思着:却是未来过长安,此去汴梁找大哥,不宜在此多留,找个熟悉之人,好过自己漫无目的。

  于是道:“如此有劳兄台带路,先找个酒肆。”

  那人道:“本地最有名的当属西市的王家食店了,那里还有波斯邸、珠宝店、货栈、酒肆等。这其中许多西域姑娘为之歌舞侍酒的胡姬酒肆,则时有少年光顾。李白《少年行》就有“五陵少年金市东,笑入胡姬酒肆中”的诗句。”

  赵匡胤道:“哦,未曾想如此热闹。那有劳前边带路就是。”

  行走了一会,在这交错的街道。那带路之人却是不见了。赵匡胤总觉得不对,却是没发现什么不妥。

  于是赵匡胤谓石守信:“这带路之人,怎的不见了。”

  石守信本就是大大咧咧之人,根本就没在意,道:“二哥,莫要管他了,我看到那王家食店了。”

  正欲往食店走去,赵匡胤这会发现,身上银两早已不翼而飞。

  赵匡胤道:“三弟,咱们的银钱,估摸着被带路之人偷去了。如今怕是没法吃饭喝酒了。”

  石守信顿时傻了眼道:“可是二哥,俺这肚子…咋办?”

  赵匡胤见那店里有烧饼,无奈的说道:“先去找店家施点烧饼吧。”

  赵匡胤走近食店门前,对着店家作揖道:“兄台,叨扰了。”

  那店家自顾手里忙活,也不抬头道:“这位客官,饼刚刚烙好,羊肉刚刚出锅,还有烧酒,客官吃点啥?”

  赵匡胤硬着头皮道:“我与兄弟,长途跋涉,方至此地,刚刚一人说是帮我等引路,岂料是个小偷,身上银两皆被顺去,我与我那弟弟,腹中饥饿。特来问店家施几个烧饼,不知……”

  店家道:“本店小本买卖,施舍不起。我观壮士,身后那根棍子不错,抵押在此,好酒好肉任你吃,怎样?”

  石守信道:“二哥要不就把那棍子…”话还未说完。

  赵匡胤怒道:“你这猪头,就知道吃喝。我这棍子岂能抵押。”

  店家听得兄弟二人的对话道:“既无抵押之物,烧饼嘛,也不是不可以给你。”

  赵匡胤道:“哦?店家如何能施几个烧饼?”

  店家道:“俺看你也是个习武之人,俺也练过些皮毛,只要打赢俺,俺给你烧饼。”

  赵匡胤道:“成交。”

  二人于是在这店门前过招,只见拳脚交加,你来我往。

  只见赵匡胤出手带劲风,呼呼有声,但又可刚可柔,刚柔相济。身法要求头正、不俯不仰、身正不偏不倚、含胸收臀、虚心实腹、沉肩松胯。犹如猛虎下山。

  那店家一开始还能招架,打了三十回合,却是有心无力,心道:这汉子面目清秀,打架倒是好手。

  于是摆手道:“俺不打了,认输。”径直到店里拿了几块烧饼。

  店家把烧饼拿来道:“既是技不如人,这烧饼送给二位了。”

  赵匡胤道:“如此多谢了。”

  又对石守信道:“三弟,过来吃烧饼。吃完还要赶路去找大哥。”

  那石守信听得有吃的却是来劲了。拿起烧饼咬了一口,啊的一声道:“二哥,饼太硬了。”石守信在那嗷嗷乱叫。

  赵匡胤不耐烦道:“快些吃,你这憨货。”

  石守信道:“这饼是真硬啊,二哥。”

  赵匡胤知道石守信性格,琢磨着:那店里好像还熬了羊肉,一不做二不休,脸皮厚点过去再拿一碗羊肉汤,咱也不要肉。烧饼加羊肉汤。泡馍?

  于是赵匡胤又过去作揖道:“那个,”

  话未毕,店家道:“你那兄弟鬼哭狼嚎的,老远就听到了。行行行,我这就去。”

  赵匡胤拿了两碗汤,把烧饼掰碎,放进汤里。

  石守信吃的啧啧道:“二哥这玩意,真好吃。”

  赵匡胤道:“这羊肉泡馍肯定好吃。”

  店家见二人吃的如此之香,也就走过来,好奇问道:“这玩意,真的好吃?”

  赵匡胤道:“不信你尝尝。”

  店家尝了一口,味道却是不错。心里欢喜:“这位义士,不仅功夫好,吃也是行家里手。冲你倒腾出这玩意,诶,这玩意叫啥来着?”

  赵匡胤道:“羊肉泡馍。”

  店家道:“羊肉泡馍,成,兄弟到俺店里吃肉喝酒去,怎样?”

  赵匡胤还未开口,石守信听得有吃的有喝的,主要是有肉,笑嘻嘻道:“成啊,二哥,这羊肉泡馍好吃,但是没肉。”

  赵匡胤道:“既如此,却之不恭了。”

  三人于是往店里走去,找了下你桌子坐了下来。店家倒腾了酒肉。

  赵匡胤道:“还未请教店家姓名?”

  店家道:“吾姓王名审琦。”

  赵匡胤道:“我看王兄武艺非凡,怎的屈居于此?”

  王珅琦道:“吾本辽西人,因战乱逃难至此,开了个食店,养家糊口而已。不知兄弟姓名?”

  赵匡胤道:“某家姓赵名匡胤,这是我三弟,石守信。”

  王珅琦抱拳道:“赵兄,石兄。”

  赵匡胤道:“王兄这身武艺,不投军从戎,建功立业,当真是可惜了。”

  王珅琦道:“时局纷乱,俺也不认识人,贸然而去,投军无门啊。”

  赵匡胤安抚道:“我与三弟正欲去郭大帅那里投军,不若王兄与我等一起?”

  王珅琦道:“赵兄,此刻尚不得去,俺这店铺得找人打理,待收拾妥当了,再去不迟。”

  赵匡胤道:“如此也好。”

  三人吃吃喝喝,讨论国家大事。竟是不觉后头有人。

  忽然这人道:“不知小女子可否入座?”

  只见她一身白衣,长发披肩,头上束了一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光,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发间,一只色的蝴蝶、日月交错。手中缠着层层布条的鱼肠剑,全身装束犹如仙女一般,又如那女战神一般,五官之间有一丝英气。

  赵匡胤见其装束不凡,作揖道:“这位姑娘,此时兵荒马乱,为何一人出来?”

  那女子不冷不热道:“这位公子,莫不是看不起女儿家?”

  赵匡胤道:“非也,非也。只是时兵荒马乱之际,姑娘一人行走,赵某只是担心姑娘安全。”

  那女子不屑道:“本大小姐,自小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怕什么豺狼虎豹。”

  赵匡胤见其自视甚高,道:“既如此,姑娘入座再说。”

  那女子道:“好说,好说。”便也入座了。

  王珅琦添了一副碗筷,再上了一碗羊肉泡馍。

  只见那女子,亦是江湖儿女,不一会,一碗羊肉泡馍便吃完了。

  端起酒碗,与三人一饮而尽。

  赵匡胤见此女子亦非常人,遂问起其姓名,住处。

  那女子道:“我姓符名玉婷,本来在邢州义父家里住。”

  赵匡胤道:“既如此,怎的一人出来。”

  符玉婷道:“前些时日,义父带着我们去围猎,我技不如人,觉无面见人,故而出来游历,欲访名师。”

  赵匡胤道:“哦?我倒是认识一位老先生。武艺高强。”

  符玉婷道:“此人姓甚名谁,现居何处?”

  赵匡胤道:“此人姓王名伟,王伟老先生。如今在王家庄。此去亦不远,十几日路程便到。”

  符玉婷道:“未知这王老先生愿不愿意再收徒?”

  赵匡胤道:“赵某与王老先生,有些许交情,我书一封引荐信与你。大概没什么问题。”

  符玉婷此刻,笑魇如花,对赵匡胤道:“如此多谢赵兄。”

  赵匡胤一时间竟是呆了,石守信与王珅琦见赵匡胤只是看着符玉婷,却不答话。石守信连喊了几声“二哥”。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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